打定主意,与其瞎逛还不如保存体力。这么想着,我就又啃了好几颗红色的野果。惹着那只每天晚上抓我上天的猴子频频瞅我。
我心里也清楚这只猴子很不一样,好像全森林的动物就它格外的关注我。不仅如此,它还常常流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真像成了精。而我今晚最大的目标也是让这只猴子不发现我吧!
这几天下来早就发现这森林除了困人,倒是没有任何危险。为了防止晚上再莫名其妙的睡着,我决定现在要好好的储眠。
这里的一天似乎很短,按照肚子饿的情况来看,每天第二次肚子饿的时候天就差不多黑了。而我正常情况下每隔两个时辰就会饿一回,所以说,白天大概就四个时辰。
此时森林里的金光褪去,新的夜晚又要到了。
“轰隆隆……”一听到这声音我就弹跳起来,往一个方向跑——那里有棵树,树是中空的,背面被打开了一个洞,正好能够容纳我。虽然不知道树中空为什么还能活得好好的,但是这不妨碍我利用哪树洞。
一躲进树洞,我就用早先准备好的枯枝树叶把洞口遮了起来,当然不是为了防止洪水,我只是要躲开那只猴子而已。
“吱吱吱。”树洞外是猴子尖锐的焦急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出焦急的,不过这样的急切声音也只是让我有点恍惚,却很快的屏住了呼吸。这对我来说是很容易的。
果然,没有一会儿子的功夫,扑棱棱的声音就盖住那个尖锐的“吱吱”,最后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水声,大概是洪水来了。
又闻到了香甜的味道,脑袋有点晕乎,不过因着一直闭气,却也没有闻到了多少。一旦反应过来,连一口气都不敢换。
是真的水,真的发洪水了。
这样的感觉太真实了,我根本不信是一个梦,而且我知道自己是清醒着,在按照自己的意识做事情。
呆在树洞里的我,水已经漫过了我的膝盖,我本来就是坐着的,所以漫过膝盖的水其实就是在我的勃颈了。这次我已经听不到扑棱棱的声音了,只有洪水哗啦啦的,还有木头被撕扯的声音。
心里一狠,闭了气,将自己埋在了水里,顺着水流游出了树洞。水很冰冷,根本不似这个季节的水温,而且没有下雨,这水又是哪里来的呢?
凭着感觉,我潜到了那棵古树下。
果然古怪在这里——巨大的洪水居然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树根底部不停地涌出泥巴色的洪水,可是当我靠近这棵树底部时却感觉不到水的存在,好像这里被凭空的隔开了。不知不觉间,我居然开始呼吸了,也不知道空气是从何来的真是奇怪。
“咚咚,咚咚。”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细细一听又似乎没有。
围绕着树底部走了一圈,我此时已经脚踩地面,这里确实被隔开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找到任何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咚咚,咚咚”又是这种节奏的声音,好像是从树里传出来的。莫非这树也是空的?可是没有树洞呀,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忽然我又感觉到了水漫过我的脚面,大概是天快亮了,水又溜回了树里么?
我正打算闭气,防备这突如起来的洪水倒涌,脑袋却是一抽一抽的疼,真是要命,这是怎么回事?我命将丧于此么?疼痛越来越剧烈,我连闭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用灵力凝聚防护罩了。
脑袋里头,确切的说是眉心处飞出了一条薄纱,这是什么?随着薄纱的飞出好像脑袋也不疼了。
我才想起在南宫城的认器大赛上好像得到了它?不过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会儿子怎么出来了,我都几乎把它给忘记了呢!
只见薄纱飞到我的眼前,迅速的变大变大,变长变长,把我整个人给围住了,这,这是要把我弄死的节奏么?我好像听到刚刚升起的希望破碎的声音。
眼前全是大红色的,薄纱紧紧裹着我,原本沾到水的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干了。
过了一会子,薄纱又见见变小,最后变成一条腰带缠在了腰间,和我此时穿的黑衣实在是配的有点诡异。大红,大黑,诶,好想甩鸡皮疙瘩。
眼前一片黑暗,但是“咚咚,咚咚”的响声更清楚了。我也顾不得这是哪里,只是顺着声音的来源,小心的走着。实在是太黑了,我身上又什么都没有带,磕磕碰碰的好一会儿,到了一个亮堂的地方,可是却听不到咚咚的声音了。
“呼”后背传来风声,我还没有动作,腰间的巾绫纱就迅速缠住了偷袭的人,甚至越缠越紧,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头。
“尉迟念!”我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