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离开情花谷已经有两日的时光了,路上我们跋山涉水,直到今日才看见了客栈。一打听才知道,离天门扇的选徒大典只有三天的时间了,原来我既然在情花谷呆了近半个月的时间。
“不必担心,我们会准时赶到。”师姐见我四处打听时间,就冷冷冰冰的机械般的对我说。虽然态度不是如何温柔,但我想或许是远离情花谷的缘故所以慢慢的开口说话了吧。
“师姐,你还记得情花谷吧!”我试探性的问道。
“大约还记得的,但是不记得路了。”声音仍旧冰冷却是不刚刚流利了许多,“大概明天就会全忘了吧,情花谷的存在之所以成为传说就是因为进去的人要么没有出来,要么出来的人就只知道情花谷却找不到通往那里的路了。”她的声音变得有点哀伤,甚至流露出了遗憾和无奈。
我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但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根本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到了情花谷,而出谷时的记忆我总觉的就在脑海边,可是又想不起来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为什么说我和林智笙一别是永别的原因吧,就算我有心,却也找不到的。
“师姐叫什么呢?”我摇摇头,忽略掉突然钻出来的悲伤,既成事实不能改变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免得伤心。
“莫情,莫要有心,莫要有情。”她喃喃自语。
我猜大概又是一个伤心的有故事的人吧!人世间如此复杂,恐怕就是因为情之一字,扰人之深,困人不浅吧。所有得悲喜起伏,所有的痴傻癫狂,所有的愤懑激情,都缘之情。情究竟是怎样的呢?维系人与人的关系?为什么遗忘海的生命需要含情的泪水才能拯救呢?
“紫岚,紫岚。”莫情的声音将我从胡乱的令我震撼的想象之中拉出来了。
“嗯,怎么呢?”我疑惑地看着她。
“今晚我们得在客栈留宿了,明早起来我们大概会忘掉许多的东西,你将这个吃下去,免得到时侯都忘了去天门扇的事情了。”大概是突然讲这么长的话,她有点不习惯吧,所以一讲完就转身上了客栈二楼,留下我捏着那枚朱红色的药丸。忽然就想起了离开林府时候的那颗丹药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吃的,今晚一起吃吧。打定了主意,我抓起手边的筷子开始大快朵颐,几天都是吃野果子的滋味真不好受。
“好难受,疼,真疼”刚刚服下洗髓丹我就感觉小腹变得越来越烫,甚至是开始变得疼痛,这股热热意子丹田起开始向四肢涌动,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似的难受,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蠢蠢欲动,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够破了皮肤,从体内窜出似的。滴滴汗珠从额头开始涌现,我紧咬牙关心里只是在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昏倒,甚至连原因都不知道。接着,好像有人用刀子在我的骨头里刮着东西,又觉得骨头被拆了下来打碎又悄悄的安装了上去,那种活生生被活拆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终于,四周有隐隐臭臭的味道传出来,我睁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居然有着大量的黑色的物质,摸了摸黏糊糊的脸,居然发现满手的不知名的物质,尤其是我不经意间将手靠近鼻尖,胃里就巨大的翻涌,幸好及时忍住了。
我瞧了瞧四周,发现屋子里居然有个大木桶大概是客栈为旅客准备的吧。忍着呕吐的不爽,我动起灵力,注满了一桶的水,又用自己微弱的火灵力稍稍加热了,本以为这样就好了,可是当我将自己洗干净之后,又感觉一股冷意从心里冒出来,阻止都阻止不了,我坐在镜子前整理我的头发时,看着未干的额头迅速被薄薄的冰层覆盖,手里擦头发的毛巾甚至在我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一下子变得坚硬如铁,我的手也迅速的僵硬不能控制,恐慌弥漫了心头,可是我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时,寒冷渐渐吞噬了我的意识,我也渐渐的冷静了些,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