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瞿宁!!!”我倏的回头,看见颜晋携着暴怒而来!
这回我是确信这里是的的确确让他们给围了,都已经可以在这里这样大呼小叫了。
“我不是告诉该死的你不要乱跑!乖乖等我们来么?!你为什么擅自主张?!!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挂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有状况?!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你怎么了?”他一路狂飚着走近,终于看到我还泛红的眼眶和鼻子,“怎么回事?哭了?谁欺负你了?”说话间已转狂怒为暴戾之色。
我简直就想找个洞钻进去,周围的人如果刚才的脸色是诡异,现在就已经是瞠目结舌了。他们可能头一次看见寡言冷峻的颜晋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吧,说来除去上次酒窖,这也是我第二次听他讲这么多话。
“说话!怎么回事?”他双手伸出就要握住我的肩要我正视他。
我连忙后退,我的手臂哇~~~~横里出来一双大掌挡住颜晋就要抓住我左肩的手。
“她左臂有刀伤,还有左肩似乎有挫伤。”大哥放下手,淡淡的说。
“什么?!你受伤了?!!”颜晋不由分说掀开我袖子看,动作倒很是轻柔小心,仔细检查完伤口后,抬头跟大哥说:“我先送她去医院了。”然后压抑的低声跟我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等回头跟你算帐!先跟我去医院!”
我没有出声,看着大哥低敛了眼睑,凤眼狭长的弧度陡峭的近乎锋利,快速的转身,再没有看我一眼。
任颜晋牵着我的右手离开,
是我多心么?为什么颜晋一出现你那么快的收回你搭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你的语气那么刻意疏离?为什么你的背影这样的狼狈、僵直……决绝。
刚才的一切真的都是一场幻觉吧。
只是你真是细心,竟会连我肩上的伤也察觉。
我沉默的跟着颜晋走,夜风吹来,很冷,一直凉到心里去。
好陌生的体验,我头一次知道。
原来冷风可以吹进心里去。
颜晋走得飞快,深皱着眉头。我知道他是想快点送我去医院。
我们很快就走出了院子,我突然驻步,回头。
月光淡淡的,冬夜,寂静的院落。
天与地都沉默着,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知道,
在这个普普通通的夜晚,
在这个平平常常的院子里。
曾经出现过一场幻觉,
十分钟,
一切都开始了,
一切都结束了。
因为光荣营救大家负伤,大哥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带薪休假。
如今已经是第三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