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要是能毫发无伤的回到我的窝,我一定写首诗来歌颂歌颂——麻袋。
麻袋真是太不容易了,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命运都掌握在搬运工手里了。
赶上个温柔细心的那还好点,要是摊上个猛汉,把你掷过来撇过去的……不知要破多少个洞了……呜……
虽然我的这个搬运工还算仔细,但也许是他要搬运的物事太多了。
而且,进仓库前还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验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个麻袋有被横抱的待遇,所以那双手也只是摸摸我的衣兜和裤兜。我是绝不会相信我在晕倒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竟会勾不起别人吃豆腐的欲望!
我是第一个进库的,随后我听到一些淅淅簌簌的衣料的声音,然后是噼里啪啦,相信是在缴手机之类的。还好我有先见之明。
我那位搬运师傅把我放下就去搬别人了,来回数趟,真是好体力。
只是我真的很想跟他说:喂,你没看见我的脚是拧劲儿的么?还有,后来搬过来那个大胖子,他的腿压在我膝盖上了。
我为什么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个大胖子啊?因为其一那人即使昏倒喘气声也非常的浓重,其二,好……沉……啊!!!
“强子!走了!咱回去接应一下!”那个驾驶员喊,“把门锁了!万子领几个小子看着就够了!”
强子答应了一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我心里暗骂,快走!要不本姑娘的腿就抽筋了!我也不是***员!我该装不住了!
然后我的脸上敏感的觉出一道火热热的视线。
接着那个大肥的膝盖被掀走了。
……又是静默……
我的腿被温柔的摆正了。
……还是静默……
一件温热的大衣盖到我的身上。
“喀哒!”关门、落锁。
我摒弃凝神,侧耳细听,满屋子的活物……叹。
眼睛眯开一条缝,长时间闭眼的结果,很快就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四十平方大小的空间,举架很高。角落有几张破桌子,然后就空无一物——都是人。
看样子像是个废弃的仓库。
只有一扇木门,三个小气窗。门上面有玻璃窗,从那里透了些光线进来。
我巡视一圈,缓缓起身,拽紧身上的大衣,蹑手蹑脚的行走。
路过时数了数,跟我一起在这里的一共有大约二十来个人,没有厨师,都是服务生。有夜场部的餐饮部的洗浴部的,还有几个不认识。压我的那个胖子我认识,是餐厅的副理,我瞪他瞪他再瞪他!
我站在暗处,轻点桌子一跳,手一抓排水管,脚抵墙面,透过气窗向外看——啧啧,视野真是不好,竟然是一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