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我冷汗直流,脑袋嗡嗡响。
有一瞬间原本嘈乱的大厅安静非常,然后两帮的威严的瓢把子目标一致的向我冲过来,脚步零乱,大呼小叫。
我想说快别嚷嚷的太掉价儿了,吵吵的我脑袋疼,可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宁!!”
“宁儿!!你怎么样啊?!!老贺哪?!!快把老贺给我叫过来!!!!”老贺是医生,对枪伤刀伤很有一套。
我哼哼呀呀的躺在宁老头的怀里,也想催催老贺快走两步。可是映入眼帘两张焦急心痛的脸让我想起我还有正事要干呢!
咬咬牙,把喊疼的话咽回肚里:“老头子……”不错,声音虚弱颤抖,能让听者心头震动。果然,宁老头子一震,连眉毛都跟着抖:“嗳!宁儿,你怎么样啊?别怕,老贺马上就来了啊!”
“老头子……你看……军火造孽啊……哎呦……每一发子弹打中一个人,都会有他们的亲友为他们心痛难过……哎呦……也许,你有你不得不坚持的理由,但至少,不要,再逼颜洛。”
我勉力把话说完,撑着看到老头子倏然变色的脸后,两眼一闭,哀哀的叫痛,感觉冷汗直流。
我千算万算算不到竟然这么痛,子弹穿洞的痛与擦伤刀伤相比简直差了不知多少个重量级。
这个死老贺,走得也忒慢了!!!
皇天保佑,我养的肥膘总算有点用,子弹嵌在左大臂的肉里,伤了点骨头,但还好不多,没有断。
处理伤口的时候,老头子一直在旁边痛心疾首的上窜下跳。终于一切停当,黑帮首席医师老贺像众多医生一样,留下一句:“好好修养。”毫无新意。
拥挤不堪的房间开始陆续清场,最后剩下的竟然是大哥。
似乎又是很久没有见,刚刚自始至终我也一眼都没有看他。
他缓缓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怎么那么傻……哪怕陪掉整个焰帮我也不想你受一丝伤害。”声音疲惫不堪。
我信。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为了“营救”我,拼了老命冲进宁老大的地盘。赫然发现我非但不是人质还地位卓然,这还不只,我还冲出来为他挨了一枪。
我不是刻薄,现实的说,
别的不论,我想单单是自尊这关他就过不去吧。
这么骄傲的男人,披着众多人的期望一步步单打独斗走到今天,B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瓢把子,多少人提到他的名字就啧啧称叹。
如今,却要承一个女人的情。
一个他唯一爱上的却彼此辜负的女人。
情何以堪。
这些,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骄傲如我,又怎么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