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都说了出来,我顿觉轻松许多。
这两年云里雾里的日子,什么在我手上开始,又什么在我手中结束,又有什么轰然离去,丝毫不理会人们卑微的渴求。
“……既然这样,那……他媳妇很难摆平?要不然我出面……”完蛋,伟大的父爱和多年缺席的迫切补偿心理,战胜了他的道德防线。
“老头子,事情至此我已经足够羞耻,我只盼速速离开,从此相望于江湖。此事可怪他结婚结得太早太隐秘太轻易,无人知晓无人提及;可怪我同他一样白目都是到事情无法收拾、泥足深陷时才发现对彼此的感情;可怪天怪地怪命运……但是我再怎么胡搅蛮缠,就是怪不到那女人……
“人类社会有所谓道德,是人这种高等动物的标志,进化的要点。我爹娘生养我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我到社会上做这些寡廉少耻的事。这又跟畜牲又有什么分别。说来讽刺,大哥足够了解我,一早就坚决推开我说事实会让我恨自己恨他,真是太过中肯……更何况又有那句话说得太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和颜大的事情自此揭过再也不提。
我仍然仗着宁老大夸张的溺爱,在他的老窝里无法无天,享受我生命中珍贵的父爱。
然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
强子勉力镇定却仍掩不住慌张的冲进来:“商瞿小姐,请迅速跟我离开,现在这里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