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瞿宁,别说。”颜晋低头轻吻我的额头。
“可是晋,有些事我觉得还是……”
“瞿宁,你真的非常狠心你知道么?”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看的我心头一痛,“瞿宁……为什么你心疼每一个人,却从来不心疼心疼我?”
我终于沉默。
我跟颜晋相携出现的时候,肖沐和夏一的脸都绝对称不上好看。沐沐脸白了一下,走过来,递给我一摞材料:“法国联合的几所学校和所在城市的简介。”
党委书记来找颜晋,夏一也怪怪的拿着篮球出去了。我耸耸肩坐下,仔细的看材料。
沐真的好细心,里面的重点都已用荧光笔做好标识。我抬头看他,他却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那背影清寂非常。
“沐沐……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沐沐的父亲是政界的红人,常年在外。而他的母亲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患病去世。沐沐的画画的很有味道,念城市规划专业,与我一样是五年制。想来毕业之后父亲可以为他安排进政府部门。颜晋和夏一则是地道的应届毕业生。夏一念炙手可热的信息类,父母又都是大财阀,没人会替他操心。
“晋有什么打算?”
我被问的一愣,“自然是去帮忙颜大哥啊!”
“你自己去法国?”
“拜托!沐沐,我成年也已经年!”
“是啊,可是连个粥都不会煮。”
我没有被他绕晕:“沐,我在问你的打算!”
他看着我,又似乎透过了我,那眼光虚虚殷殷的,氤氲着:“我没有打算。”
与颜晋,就回到以前的样子,他没有再执著逼迫,反而让我觉得心中有愧。这是什么世道,反而要女人给男人的**负责。。。汗。
但终归是我的错,我这段时间似乎做什么都是错。
以前歌舞升平游戏人间的日子就这样悄悄的离我远去,难得放纵一把还要背负友情与道义的双重压力。
原来年少轻狂的好日子,真如歌中所唱——一转眼就结束。
我开始与法语字典形影不离,刻苦异常,我认认真真的看每一个单词,都觉得有一种“与君初相逢,似是故人归”的感觉。
六月的时候到北京去面签,我的面试官是两个各有风味的法国帅哥,金发碧眼,我顿时对法国之行充满激情。
走合作办学的签证率很高根本无须太过忧心。我意气风发的走出面签办公室时,好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围上来,问我怎么样怎么样,问了什么问题,面试官和不和蔼。
他们那种对未来充满希翼的眼感动了我。我想起年幼时的梦想,我是不是该感激大哥的过去是在法国而不是在厄瓜多尔?否则难道我要去那里学习建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