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啊！”一切皆有可能！
韩计无奈的同时，观察了一下小华。
他发现他给她买的衣服还挺合身，不化那个熊猫眼，真是漂亮极了。
“我付钱。”
“可是我不喜欢逛街诶！”小华娇嗔道，“你们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景点吗？”
“有啊，但是都挺远，”韩计说，“我这几天要上班，等有假了带你去玩。”
小华翻起白眼，“你有假了我没了。”
“说了我包你！”
“我不批发的，哥哥……”
其实韩计也不是真心想包他，就是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伴总是好的，想想午夜梦回的时候，怀里能抱着一个温暖的女人，就觉得挺好。
毕竟，寂寞久了，还是有点不好，即便是有了女人，也只是玩玩，从不过夜。
韩计花心习惯了，觉得身边有个女人最大的好处是排遣寂寞，最大的坏处就是管的太严，但是蔡小华不一样，她是妓女，又不等同于那些需要安定的妓女，而是一个比他还爱玩的妓女。
太适合了。
两个斗了半天嘴，最终还是蔡小华说了算，她要去寺庙算命。
蔡小华酷爱算命，盼着哪天遇到一个半仙能把她的生辰八字、父母何人算出来，顺便算算她以后能不能达到愿望。
近郊有一处小小的观音庙，不算重要景点，不过韩计只打算敷衍她一下，就找了最近的这一处。
小华一改平日的作风，安安分分的跪倒蒲团上面，一本正经的许愿。
韩计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愿望，他也没兴趣知道，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乔美玲不再缠着他。
于是他在观音面前，很诚恳的，许了这个愿望。
他许愿完毕之后转头去看蔡小华，她还在闭着眼，一袭浅色的衣衫，藕色的手臂，没有经过修饰的长发散在肩上，像极了仙女，他想，她不说话，还是蛮有女性魅力的。
后来韩计想，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对她动了心思。
亦或是更早。
从观音庙出来有一片旧货摊，都是些仿造的古董什么的，专骗些外地人，小华和韩计走到一个摊前，她就走不动了，拉住韩计的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处，脸上竟然又流露出第一次见她时怯生生的表情，“我想要这个。”
韩计顺着她的眼光望去，是一副藏银的手镯。
摊主是个聋哑人，比了个一百二的手势。
韩计和小华都知道是假的，但谁也没砍价，掏钱买了下来。
小华把手镯戴到手腕上，美滋滋的跟在韩计身后，一路上都眯着眼睛笑个不停。
她笑起来很可爱，眼睛眯成一条线，浓浓的睫毛轻轻的闪动着，很有感染力，会让别人的烦忧一扫而空。
很难想象，天使般的脸，天使般的笑容，内里，却是一个贪钱的烂俗女子。
这天之后，蔡小华就回B市了。
韩计又过了一段无所事事的日子。
他的身体告诉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最愉悦。
不过人家不“批发”的。
韩计不是自恋，像他这样的客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有钱、有权、温柔、无SM这样的恶心爱好，附加条件是长得帅，身材好，怎么就想包一个妓女还能被拒绝呢？
不过也不是想不通的，有的女人，骨子里就水性杨花。
他不明白，那种害怕长久的呆在一个人身边的心情。
有的人第一次见另一个人就会有和他会发生故事的预感，蔡小华对韩计，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是特别的。
其实韩计不是，只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往往都会觉得他是特别的。
她先爱上了他，但是她自己浑然不觉。
后来蔡小华一个人的时候，细细想来这些，有了一种很强的宿命感，她可能欠他的，或者是前生，或者是更远。
所以，才会有后面这么多幸福和眼泪。
如果可以远离他，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在B市，小华再没了专心做妓女的心情，只恨自己当时一直嘴硬，应该答应被他包养的。
连熟客都看出来娇娇心情不好，还特意多给了她点钱，给她买了点礼物哄她。
看看，这就是男人，对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家里的女人好。
小华其实挺享受的，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沦为那些“家里的女人”。
其实，有什么区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