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就没想到吴婷雅和吴鸿天呢!同样姓吴,就已经有着很大的几率了,而自己将脑筋放死在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上!
“你好,我是吴婷雅,好些了吗?”吴婷雅没有发现杨辰的异常,礼貌的朝着千雨菲走去。
“你好,我叫千雨菲,叫我雨菲就好了,已经好多了,谢谢。”千雨菲也是礼貌性的回答。
“哦?姓千?雨菲是哪里人啊?”吴婷雅疑惑的问了一句。
千雨菲暗道糟糕,不过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露出甜甜的微笑。“我是宁城本地人,早就听闻婷雅姐姐的大名了。”
吴婷雅点点头,暗道是自己想太多了,宁城怎么可能会有那些家族的存在。
两人聊了几句,杨辰才从思绪中醒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了千雨菲的病床前。
“怎么回事呢?”
“你还敢问呢,你在厨房放了些什么东西?”千雨菲怒气冲冲的对着杨辰说道。
杨辰一愣,哪有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些调味品吗?
突然,杨辰一拍脑袋,明白了!一定是这丫头将所有的调味品都混在一起了,产生了抵抗,才会出现食物中毒这种情况。
“你是不是煮面?”杨辰眯着眼睛问千雨菲。
千雨菲没有回答,不过红了的脸却出卖了她。
杨辰哈哈大笑,没有三两三,还敢上梁山?自己的厨艺可是在各国的顶级厨师中讨教出来的,一般人能做的了?更别说对生活都没什么常识的千雨菲了!
“笑屁啊!”千雨菲不爽的喊了一声,弄的旁边不知情的吴婷雅一头雾水。
“对啊。”杨辰淡淡的回了一句,千雨菲立即醒悟,哼了一声别过脸不看杨辰。
杨辰表面大笑,心里却在想着吴鸿天的事情。
……
借着吴婷雅的车将千雨菲送回了绿苑小区,在千雨菲幽怨的目光中,杨辰又离开了。
杨辰驾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去医院的道路上,脑袋里都是十二年前让他撕心裂肺的画面,眼角渐渐有些泪光。
“怎么去了那么久?”
回到医院里,吴婷雅真百无聊赖的坐在病床上等着杨辰。
“路上堵了一会。”杨辰平静的回答,让吴婷雅隐隐感到杨辰有什么心事。
不过吴婷雅并没有问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杨辰只是自己的保镖而已,自己并没有权利询问太多。
这次回别墅,换成了吴婷雅开车,杨辰在副驾驶里紧闭双眼,思绪万千,吴婷也也没有打扰,专心的开着车。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回到了别墅,正巧到了晚饭时间,在吴鸿天的邀请下,杨辰出现在吴家的餐桌上。
“小杨,这次我要好好的感谢你,揪出了李阳这个危险人物,并且给了他下马威,相信后面的日子里,他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乱来了。”
吴鸿天很开心,再次向杨辰道谢,而杨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让吴婷雅和吴鸿天有些难堪。
不过,吴鸿天也没介意,不断的往杨辰碗里夹菜。
饭后,吴鸿天去了书房,吴婷雅带着杨辰在别墅里的小道上闲逛,杨辰并没有说话的心情,吴婷雅也不想自找没趣,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大小姐,请问哪里有厕所?”杨辰按捺不住,迫切的想去找吴鸿天问个清楚,可又没有机会支开吴婷雅,只好出此下策。
“哎呀,你不早说,现在这附近没有。”
“没事,我去别墅里。”
吴婷雅点点头,也没表示要带杨辰去,一个人继续散步,杨辰见机会来了,心里暗喜。
吴鸿天此时正在书房里,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出去,势必要找到李阳的踪迹,半天时间,宁城风起云涌,一批又一批的人在行动,目标直指李阳。
“哎。”吴鸿天揉揉太阳穴,疲惫不堪。
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拧开,杨辰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外。
“小杨?你你有什么事吗?”吴鸿天疑惑的看着杨辰。
“董事长,请问你认识一个叫杨守诚的人吗?”
问完这句话,杨辰紧盯着吴鸿天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而杨守诚这个名字一出口,吴鸿天的脸色剧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杨辰。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杨守诚?”吴鸿天大声质问。
杨守诚可是压抑在自己心底十二年的秘密,十二年来自己心里的痛,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有关于杨守诚的事,所以杨辰能知道,让他很是意外。
杨辰冷哼一声,身形闪动,瞬间出现在了吴鸿天的面前,手里还拿着原本放在书桌上的钢笔,直顶吴鸿天的喉咙,似乎下一刻便会扎进去一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辰情绪有点激动,望着吴鸿天的脸,双手有些颤抖。
“你是古武世家的人吧。”
吴鸿天没有害怕,声音比较淡定。
“古武世家?”
杨辰顿了顿,不过却没有将钢笔拿开,依旧顶着吴鸿天的喉咙。
“少装蒜了,我知道我的调查触及了你们,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按捺不住了。”吴鸿天放声大笑,情绪也是有些癫狂。
“麻烦你解释清楚。”
“十二年前,你们派人夺取杨守诚的秘密研究,占为己有,不是吗?”
杨辰的眉头深深皱起,脑袋里一片混沌。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不是要找另一份资料吗?就在我这里,守诚跟我兄弟二十多年,为了这份资料我们不敢明面联系,保持着距离,可他却先一步离我而去,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会告诉你资料在这吗?因为,你们永远都得不到!哈哈哈……”吴鸿天状如疯癫,眼角泪水滑落,充满了一股萧瑟的味道,让杨辰为之动容。
杨辰紧盯着吴鸿天的面孔,知道他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想到,他跟自己的父亲,竟然是兄弟。
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父亲手里拿着吴鸿天的名片了,是一种警醒,也是一种暗示。
“我是杨守诚的儿子。”杨辰将钢笔从吴鸿天的脖子上拿开。
吴鸿天立即止住大笑,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
“你是,杨守诚的儿子?你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失踪,其实在吴鸿天的眼里,相当于死亡,只是没有将这个忌讳的词语说出口而已。
“我被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