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加油啊!”
“钟善言……你现在可是咱们赤枫城唯一仅剩的本地武者了……一定不能输个这个墨家子弟章玉倩啊!千万别给我们赤枫城丢脸。”
比试擂台的周围,白玉宫殿里的众多围观武者望着谨慎对峙的二人,眼神都不由得郑重起来。
虽然对于不少武者来说,他们甚至根本不认识钟善言,但是武道大比第一名的荣冠事关赤枫城的荣誉,出于本身强烈的自尊感,不允许他们看到一个来自墨家的黑裙少女章玉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夺走第一名。
“这些家伙……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听着耳边或多或少的喝彩鼓舞声,钟善言不禁微微扬起了菱角分明的脸庞,颇为自信地笑了笑。
而面对他的黑裙少女章玉倩,对方依旧是一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长发垂下,漂亮的没有任何生气。
说得好听一点,就是类似那黄泉鬼灵般的空谷幽兰的气质;说得难听点,就是宛如鬼魅般的没有烟火气息,不像个正常人。
墨家的子弟,难道真的都是这样子么?
“认识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钟善言……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要开始进攻了!”
、
略显尴尬了一会儿,钟善言还是硬起心肠,强迫自己说出一番话来。
那黑裙少女章玉倩,依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但是隐约可见她似乎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是表示同意了?
既然如此,来最后的战斗吧!
浅浅笑了笑,钟善言的身体微微斜侧,腰间那赤红如血的穿日剑骤然拔出,全身上下纯白色的灵气波动尽数灌注其中,三尺来长的剑身宛如激发出冲天火焰来。
下一瞬间,他几步跨出,细微几乎不刻闻的声响在钟善言脚下传出。
而钟善言略显清瘦的身躯,却是宛如疾行猎豹一般的迅捷而出,猛地朝着对手章玉倩袭去。
“轰!”
那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穿日剑,顷刻间已经逼近那黑裙少女章玉倩,灌注其中的灵气更是不停的压迫着空气,激发出那连绵不断的轻微声响来。
黑裙少女章玉倩的身形如风般舞动,就在那赤红如血般的穿日剑与她的身躯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衣袖忽然无风自动,一道火红色的长鞭愕然出现,隐约还能看见其上有墨色幽暗灵力缠绕,犹如艳丽无比的蟒蛇一样,毫不留情得攻向钟善言持剑的手腕来。
黑裙少女章玉倩下手丝毫不留情,换做是一般普通武者,这个时候可能真的会惊慌失措、不小心的话,还有可能一败涂地。
但是,他可是二世为人的存在,前世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天书修行到了聚星境,不是什么吹牛话,即使现在的他不过是淬体二重天,但是本身的战斗经验意识,是绝对不输给任何人的!
果不其然,只见钟善言当机立断,选择了持剑下挑,反手也是将穿日剑横侧而出的,和那长鞭重重地缠绕到了一起。
“砰!”
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二柄夹带着各自灵力的兵器相互碰撞,使得二人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
“我的武道修为不过淬体二重天……还是不要和对手相互僵持灵气多少为妙!”
刚一接触,自身武道修为低下、容纳灵气较少的钟善言大感不对劲,当即想要调整身形,再度果断进攻。
但是他的对手黑裙少女—章玉倩,可不是傻瓜!
他能思索到的弱点,没道理对手不能想到。
静静地向前轻迈了一步,那黑裙少女章玉倩随手收回长鞭,取而代之的是重重地跺了跺脚。
“怎么……回事?”
这时候,钟善言顺着对手的动作望去,这才发现她穿着的是一双洁净雪白的靴子,干净利落间竟不由得让人有些心动,浮想联翩。
快醒醒!
这可是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战斗,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有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钟善言强行撇开自己的目光,制止了自己的这种念头。
而这个时候,黑裙少女章玉倩已经开始进攻了!
随着她的重重的跺了跺脚,那墨色的灵气竟然迅速地凝聚在其小腿周围,那种墨色幽暗的灵气波动,比起他之前灌注灵气的穿日剑,绝对是有之过无不及的。
“啾!”
幽暗墨色的灵气尽数凝聚在她的双腿上,黑裙少女章玉倩的速度骤然提升至少一倍,迅捷而出的迷人身形,竟然已经是隐约让钟善言分不清了,甚至可以说是产生了视觉上的残影了。
而那黑裙少女章玉倩,此刻也是凭借这高速动作的惊人速度,顷刻间发动了势不可挡般的反击来。
“砰!……砰!”
那黑裙少女章玉倩宛如移形换影一般,一道道幽暗墨色的灵气,夹带着狂暴凶狠的拳脚,更是连绵不断的击打在他的身体上,甚至可以称的上是铺天盖地一般。
“少爷!小心啊!”
擂台下。
看见此情此景的依依,也是眼中浮现了深深地担忧之色来,颇有些情不自禁的呐喊起来。
而与此同时,怀抱着碧绿瞳仁小狐狸的依依四周,更多的围观武者也是在见到那爆发的猛烈攻势后,不由得大惊失色,面色一片哗然沉默。
之前曾经被黑裙少女章玉倩击败过的武者们,这一刻也是面目格外凝重。
现在这墨家子弟章玉倩的雄厚灵气,至少也是有淬体八重天的境界,再加上她可能还有那没有使出的机关兽底牌来,恐怕三年一次的武道大比,真的有可能是被她夺去啊!
同一时间,贵宾室上。
“县尹大人……卑职观这擂台上的战况……有句闲话不知当讲不该讲……”
那侍立于单衣老者公孙羊身边的越校尉,此刻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时机,想要开口贬低钟善言来。
“你不用说了……老夫相信他……钟善言可没有这般简单的输!”
不等身边的越校尉开口,那单衣老者公孙羊略显浑浊的眼神注视着比试擂台上,微微一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