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江浪拍岸,在“金庐城”最大的江畔港口不远处,有一处名为“奉香堂”的府第,霸占着这港口附近风水最好的数十亩土地。
深秋的黑夜里,凉风嗖嗖,冷的人们没啥事,都早早回屋暖和着。在月牙冰冷的月光下,港口附近冷清的,都已经没什么人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悄然无声息的飘到“奉香堂”外,一处僻冷的围墙上。
黄明连头带身,一套完整的黑色夜行衣,背后背着一把用黑布包裹,只露出刀鞘的“虎啸断魂刀”,鬼鬼祟祟的趴在“奉香堂”的围墙上。
这“奉香堂”,是一个江湖大帮的分堂势力。诺明着把它铲平了,定会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黄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去找人解尸毒。不到万不得已,黄明实在不想招来太多的江湖麻烦,以免耽误自己救自己小命的正事。毕竟,老道以前曾说过,这江湖中卧虎藏龙的武林绝顶高手,还是挺多的。虽然黄明有《混元神功》在手,倒也不真怕其他绝顶高手,但被武功同级的人追杀,的确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不过,等解毒完毕,黄明就有的是青春时间,来好好招呼这个招人砍剁的“金沙帮”。
为此,黄明有所顾忌的换装一番前来。除了换了套黑色夜行衣,黄明还特地的用一个人头大的黑布袋,套住自己的整个人头,只露出两个看东西的眼洞,一副绝对让谁也看不到自己真实面目的鬼模样。就连本来随身携带的三把刀剑,黄明都觉得太显眼了,而只带一把“虎啸断魂刀”出来,还用黑布裹着刀鞘,谨慎的绝对不会泄漏出,与自己有关的任何线索。
行动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黄明又思量一番。诺是直接冲进“奉香堂”砍人,虽然黄明自信有这个实力,但为了少些意外的麻烦,黄明还是决定搞暗夜偷袭。
此时,那处围墙上,黄明两道贼兮兮的目光,暗暗偷看着,整个“奉香堂”的月下夜景。
当看到“奉香堂”围墙里的蛮多屋子里,还亮着烛光,黄明嘀咕咒骂着:“****,****,****~~,你们这些混蛋,这么冷的夜晚还不滚到被窝里暖和着,还在那里搞什么鸟夜生活,真是太会害人了。害的老子,只好实行那辛劳的B计划了。唉~,我实在是太幸苦了~~”
黄明原本计划好了,A计划:等夜里“奉香堂”的人差不多都睡着时,防御最松懈时,就随便抓个看门的小喽啰,威逼问出“奉香堂”主要当家的下落后,打晕处理掉。然后,悄悄潜入那些当家的睡房里,惩罚恐吓他们。
根据从“金庐城”老百姓口里诉说的,这“奉香堂”的所作所为、霸行恶事,让黄明觉得,实在是有足够的必要,需要来惩戒一下这些败类。今天,那些彪汉小喽啰们,被黄明砍了一个小拇指,这些带头当家的,怎么说也得被砍去一整只手臂,才能稍微抵得过,他们对“金庐城”平民老百姓们,所犯下的罪孽。
连恐吓这些败类的台词,黄明都想好了,大概就是什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伸张正义之类的不切实际的鬼话。黄明事先自己练习了下,这些违心的台词,肉麻恶心的自己都快想吐了。
没办法,现实的观念下,黄明早就了解到,那些所谓什么正义的词汇,其实都只是骗小孩的东东。实际上,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和邪恶,也没有什么真的对和绝对的错。有的,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而已。
黄明今晚来得过早,趁睡偷袭是不成,只好施行阴险的B计划。
可事实上,直接导致黄明A计划流产的原因是:天冷了,黄明也想早点躲到被窝里,暖和着睡大觉。
B计划:寻到“奉香堂”里一处重要的地方,比如仓库。在那里先放把大火,吸引“奉香堂”大部分人马的注意力去灭火。在趁乱抓住一个倒霉蛋,威逼问出带头当家下落,在各各击破。
黄明有把握,在火灾的混乱局势下,绝对可以在最小的阻力中,摆平“奉香堂”当家的,也就能早点了事,回去暖和着睡大觉了。
制定好砍人计划,黄明的一双贼眼,滴溜溜的转着,到处在“奉香堂”围墙里的众多屋子边上,扫看寻觅着。
“有了,就是它。”黄明锁定好了,一个绝佳的放火目标。
一眼望去,那是一间大屋子,占地面积比一个篮球场还要稍大些。黄明还能看到,有一个方形的铁栅栏通风窗,被高高的安嵌在大屋子的墙壁里。时不时有摇曳的微弱烛光,从那铁窗中散射出来。大屋子的门口,还有两个守门大汉在站岗。
一看到那间大屋,黄明就觉得它能火。有人站岗,说明那间屋子挺重要,着火时肯定有很多人来救火。屋子又这么大,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多,烧起来一定猛的可以,绝对可以让“奉香堂”的很多人,忙上一大阵子,黄明也就有更多的混乱时机,去砍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间大屋有烛光,就是有火具,可以点火。
黄明出来时,想好B计划,却忘了带放火的家伙,真是.囧汗~~啊!
一念敲定,黄明运起轻功,脚尖轻点围墙,身子就如幽风鬼影般,幽幽飘的飞踏跃过几间“奉香堂”屋子的屋顶。最后,轻飘飘的落到,那间准备放火大屋的屋顶上。
黄明蹑手蹑脚的,轻悄悄的来到准备放火屋子屋顶上的中央区位,小心翼翼的掀开屋顶上的几块盖顶瓦片后,就贼兮兮的探出个小脑袋,瞪出两个贼眼,直往被掀开的屋顶小漏洞里瞄。
第一次要干这种偷窥、偷放火、加偷砍人的三连偷摸勾当,黄明心里还是觉得挺兴奋的。
“怪不得,地球上那些有钱又生活无趣的老外,总喜欢去超市里偷偷摸摸的偷东西,还说那样可以让自己找到活着的感觉。原来,偷偷摸摸的犯罪,那挑战不被人发现的激情,真的比明着犯罪,要刺激的多啊~~”边干着偷摸事,黄明的嘴边上,已经开始****的微笑起来。
可是,当黄明的贼眼瞄到那间大屋里时,黄明****的微笑,霎那间,冰冷下来。
大屋里面的确是有很多货,但是,黄明一脸阴沉,双掌同运起“连阴掌”,分别按向屋顶小漏洞两边边缘,双掌发劲,用阴柔沉绵之力,把屋顶小洞推扩而开。
“哗啦”微响声中,只要是阻挡的,无论是遮蔽的硬屋瓦,还是支撑的硬木梁,都在黄明阴柔绝绵的掌劲下,摧枯拉朽,生生柔震为碎末,堆在被黄明双掌推扩开的屋顶大洞边缘。
等把屋洞搞到可容一人通过,黄明纵身跃入,跳进大屋里。
“呜呜~,你是谁,你不要过来啊~呜呜~”发现有个陌生的黑影坠入屋里,屋里那些精神已然失常的女人们,惊恐的咽声凄泣起来。
在屋内微弱的淡黄烛光下,黄明扫看了屋内四周,这些被“奉香堂”关起来的货物,竟然是不下上百位的柔弱妇女。
刚才发出凄泣声的,是一些衣着凌乱,神色极度惊恐憔悴的妇女们。她们的脸上有淤青之伤,身穿的衣服有明显被人强行撕裂过的痕迹,加上那过度惊吓而失常的神色,不用她们说什么,黄明都已经看得出,在她们身上曾今受到过什么样,令人发指的非人待遇。
环视四周,其它衣裳完整的妇女们,除了她们脸上那同是惊慌憔悴的神色,每人的脚上,竟然都被铐上铁链,限制着她们的自由。
黄明再怎么看,都看明白了,她们绝对是被人强行掳掠来而的。
当看到,在这些妇女中,竟然还有些只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时,黄明垂放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狠握着。
“奉、香、堂,吃,人,的,魔,窟!”黄明深狠的咬嚼着这几个字,眼中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凌厉之意。
从来没有,黄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很想去杀人,去疯狂屠杀一群畜生。
夜里,江畔风大。大屋顶上的大洞,呼呼的被灌进凉凉的冷风,吹散了些大屋里闷的发霉的污气,也稍微平伏了下,黄明脑袋中汹涌而起的杀念。
黄明轻挪起脚步,就想上前,帮那些妇女们解开脚上的脚铐铁链。
“呜呜~,你不要过来啊~”昏暗烛光中,精神保受摧残的女人,看到一身连头都是黑的怪人,向她们靠来,立刻又被惊吓住了。
看到那些妇女害怕自己,黄明这才发觉自己现在穿的,的确不是一个人样,就立马一手扯拉下,套在整个头部的黑布袋,露出真容,轻声道:“你们不用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就在黄明刚刚说完这句话,这大屋外的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这种古典型的大屋子不善隔音,黄明凭着身为绝顶高手的耳力,能轻易的听到十几米外,屋外的杂声。
“貂子、耗子,你们把这屋子的铁门打开,老子要带兄弟们进去乐乐。”一个粗犷又猥琐的男人声音,从大屋外传到黄明的耳朵里。
“三爷,这不好吧!上次你带几个兄弟进去,一不小心把里面女的玩死了几个,让堂里少赚了不少钱,堂主为此还很不高兴着。这回,堂主下命令了,没他大当家的允许,就不让任何兄弟们,在随意进出这里了。三爷,你还是先和堂主知会声,等拿到堂主的手令,在过来吧。”门口看门的为难道到。
“哼,大哥也真是的,不就是玩死几个娘们,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些娘们,最后还不是都要被卖到窑子里,做婊子,供男人玩乐,还不如先让自家兄弟们,过过隐隐。貂子、耗子,你们先把门打开,等兄弟享乐后,三爷我自会跟大哥说去。”那个带着猥琐声的男人,不以为然嚷着。
“这不太好吧!三爷。。”看门的推辞道。
“少罗嗦,快开门,兄弟们都快憋死了。大不了,兄弟们这次只玩那些玩过的。反正那些被玩疯的娘们,也卖不了多少钱,就是被玩死了,大哥也不会说啥!”猥琐声的男人,不耐烦的叫嚷道。
“三爷这..
屋外后面的谈话声,黄明再也没能听进去了,因为黄明已经被自己心中,那不想压抑的狂暴杀戮,淹没了。
一会儿,“吱”的一声,看门的还是打开了大屋的门,放三爷和堂内兄弟们,进屋子享乐。
可是,一进到屋里,还没等三爷和其他跟来的五个兄弟们,挑到中意的娘们发泄****,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活生生的背站在他们前面,面对这前面那群娘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三爷大惊,伸手指向黑衣人,连忙喝道:“阁下是谁,为何擅闯我“奉香堂”禁地?快道明来意,要不然就不要怪咱兄弟们,不客气了!”说着,三爷打了个手势,要跟来的五个堂内的高手兄弟们,摆好阵势,随时等着他三爷发令,擒下眼前这不明的黑衣来者。
“呵呵呵呵~~~~”阴森森的冷笑声,宛若九幽催命魂音,阴冷的从黄明带着一抹****微笑的嘴上,徐徐传开。
那一波波森然的冷笑声,听得屋里所有人,心里一阵发寒,都不由自主的注视着这个黑衣人。
昏暗的烛光,莫名的冷笑,黄明的眼神变得阴森锐利,带上招牌的****微笑,一道宛诺誓言的厉声,回复着屋里所有人的注视:“既然你们如此诚惶诚恐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们。以老大元苍龙毕生的荣耀,乾坤第四罚者——白自在,超度你们这些人渣.”
拖住未说完话,黄明一边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边慢慢的抬起一手,握住了“虎啸断魂刀”刀柄。
面对着这六个“奉香堂”的必死之人,“虎啸断魂刀”“锵!”的一声清响,应声拔出。。那千年蓝冰铁,千锤百炼所铸的银蓝刀身,在黄明弑杀的持握中,“嗡”鸣着,直带动刀身上,那如虎纹般的幽蓝刀纹颤动着,兴奋着。
刀为凶器,生必饮血。
经过多少年的尘封,今日此时,“虎啸断魂刀”终于可以在应杀出世,嗜血而生,焉能不鸣!
伴随着“虎啸断魂刀”的刀鸣,黄明眼中杀光毕露,吐出了的最后审判——“下地狱。”
“什么!”三爷六人还没怎么听懂,那黑衣人的怪异言辞,就看到黑衣人身型晃做一道飞快的黑影,直向他们这边飞射而来。
“不好!”还没等三爷反应过来,三爷就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整个人就飘飘朦胧的,看到自己一生最后活着的场景:一具站着的无头人身,在那殷红的断脖子处,正狂喷出鲜红的鲜血。那无头人身穿的衣服好是眼熟,好像是自己穿的.
“咕噜~”六个人头先后落地,六具无头尸体随后倒地,洒喷出一滩滩的鲜血。
“三爷,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屋里有异响,看门的貂子、耗子二人询问着,推开了屋门。
可是,迎来的却是一道淡蓝的刀影,极速横扫而来。
“咕噜”轻响,又是两个人头落地。
漠视着地上还在微微滚动的八个人头,黄明目光冰冷,丝毫没用今天早上,砍那些小喽啰手指时的怪异兴奋感。
有的,只是让人无情的沉重。
杀人,能补偿的了,黄明身后那群女人所受到的伤害吗!
不能,绝对的不能。
冷漠中,黄明把“虎啸断魂刀”举到眼前,准备擦拭掉这些人渣的鲜血,以免他们的脏血玷污了老大的宝刀。
微弱的烛光中,黄明眼中的“虎啸断魂刀”,依然湛蓝光泽,不留一丝污痕。
“哈哈,杀人不沾血,好!老大的“虎啸断魂刀”果然是把宝刀,哈哈哈!”朗朗笑声中,黄明心领神会,似乎正式明白了,老大要他做乾坤第四罚者的真正用意。
就像地球上的一句老话,人的能力有多大,他的责任就有多大。
既然补偿不了,那黄明就替这些无辜的弱势被害着,向这些人渣恶霸,讨回必须要用命,才能偿还的所有公道。
黄明明白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除了追求自己的自由梦想,自己的一生中,还应该必须要去做些什么。而那些,也正是元苍龙老大,所希望的。
“哈哈,杀死他,杀死他,杀死那个畜生了,哈哈,哈哈…。。呜呜呜呜~”看到那些糟蹋过自己的畜生,被那黑衣人砍掉脑袋,死无全尸,一些衣着凌乱的妇女,开始了疯狂的大笑,其后却又是凄凉的哭了起来。
没有了复仇的快感,剩下的,只是那被伤害过的,一道道无法抹去的伤痛。
那哭声,让黄明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从地上的死尸身上,黄明搜到了一串钥匙,用来解开屋里妇女们脚上的铁铐脚链。
这次,那些妇女没有一个人,在惊怕身穿黑衣的黄明。黄明的一切举动,都很顺利。很快的,屋里再也没有一个人在被脚链锁住了。
看着屋里百来号,已经能自由行动的女人们,黄明眉头微皱寻思了会儿,就对她们商议出自己的计划:“你们人挺多的,诺是一起出去,定会被“奉香堂”的人发现。到时候,必定会有一番厮杀。虽然我的武功高,可以轻易杀掉那些碍事的小人,但是在混乱厮杀中,我难免无法照料到你们所有人。我可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在出什么意外。因此,我打算让你们先待在这屋里。等我出去,杀出一条干净的血路后,在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我出去扫清障碍时,要怎样保障你们在这段时间里,在这间屋子里的绝对安全。现在,我就怕,有些心怀不轨的,趁乱见机闯进来,在把你们虏掠走或是在对你们干什么坏事,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关紧屋门嘛?好像也不太安全,我看就算随便来个几武功三流的家伙,也能轻易把那破铁门砸开。
我在想,要不要我先出去,动点手段打探下,先把你们安置在别处安全的屋子里,在出去开路,或者.”
黄明原本想和这群女人一起商议出,安全离开这魔窟的完美计划。可是,讲着讲着,就演变成黄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了。唉,没办法啊,谁叫她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没点防御力量,真是太伤黄明的脑筋了!
屋中的女人们,听出了这黑衣恩公,对她们的担心忧虑,都心怀感激。有些精神稳定的女人们,也皱眉寻思起来,希望可以帮助恩公想到个妥善的好办法。
这时,在那群女人中,一个身穿灰布粗衣的圆脸小姑娘,拉着两个比她高出一些的姑娘的手,兴冲冲的蹭到黄明面前,自告奋勇道:“少侠不用为此担虑,尽管出去杀了那群畜生。我们姐妹三人,自会替少侠保护好屋里的姐妹们。”
“哦!”黄明惊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三姐妹。
这三姐妹,一个圆脸,一个马脸,一个鹅蛋脸,脸上都抹有灰泥巴,掩盖住了原有的大部分容貌。三人都同穿灰布粗衣,好似江边渔农的打扮。可是,在她们的眉宇之间,却比屋中的其它女人们多出了一股英气。
尤其是,这三姐妹中的高个鹅蛋脸姑娘。她脸上灰泥巴没粘盖住的肌肤,是雪白的,加上那不失精致的五官,更是让人看上去有种另类飒爽的风姿。
美女啊,黄明不禁多打量了那鹅蛋脸姑娘几眼。以前,黄明不知到听谁讲过这样的一句话:“真的美女就是挖鼻屎的样子,也是美的。”
以前没机会理解到这句话,现在,黄明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性,眼前就是一个被脏灰泥巴粘盖住真实美貌的美女,但整体却依旧让人觉得美的动心。
女人,是视觉感官极度敏感的动物。发觉黑衣少侠正注视着自己,鹅蛋脸姑娘脸色微红,害羞起来。
“嘿,少侠,这是我的林玉儿姐姐,漂亮吧!告诉少侠你哦,玉儿姐姐可是被很多风度偏偏的公子追求着。少侠你诺是喜欢玉儿姐姐,你可要好好在玉儿姐姐面前表现,表现啊!”圆脸的姑娘很是活泼,看到黑衣少侠一见钟意玉儿姐姐,就好事的一把把玉儿姐姐,推到黄明的面前,自作起红娘来。
“萍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调皮要嘴,真是讨打。”鹅蛋脸姑娘的脸更红了,娇嗔的伸出粉拳,轻轻捶打其口中的多事萍儿。
“呵呵~”被人发现自己的色狼行径,黄明不自然的转头干笑了下,掩饰住自己的尴尬。
不过,经这一小闹,倒是把黄明原本那压抑的沉重心情,稍是开怀些了。为了避免再次陷入尴尬,黄明连忙把注意转向另一位马脸姑娘。
马脸姑娘是三人中,个子最高的,姿色却很一般,唯一的特点就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一尊兵马俑,人很淡定。至少,比一旁还在嬉戏打闹的两个姐妹,沉稳的多。
“酷啊,真是个淡定姐!”看到那张极品淡定的脸,黄明心里暗叫道。
仔细看过三人,黄明摸了摸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带异色的沉声问道:“你们会武功?”
“是的,我们三姐妹会武功。少侠也不必多疑,我们三姐妹这次原本就是假装被掳,为的就是能潜伏到这里,解救这些被掳拐的姐妹们。”马脸淡定姐上前一步,一抱拳,向黑衣少侠干脆解释道。
“哦?”黄明疑声着,带上的锐利目光,直对上着马脸姑娘的眼神,直想看穿这位马脸姑娘所说的真实性。
沉默中,黄明和马脸姑娘,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三分钟后,淡定姐依旧淡定,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可黄明却快受不了了。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个大姑娘,这么赤裸裸的对视这么久,黄明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噗通,噗通”的跳起来了。
这样子,实在是太暧昧了~~~
黄明立马一转身,背对着马脸姑娘,深深的吸吐了口气,压抑住骚动的青春后,正声道:“好,我相信你。可是,就凭你们三姐妹,可以阻挡的了多少位武林高手?”
马脸姑娘面无异色,沉着说道:“我们三姐妹连手,打倒数十位三流好手,绝不在话下。诺是二流高手话,可以击败三个,打平四人,周旋五人。在多的话,支撑片刻,就会落败。”
“哦,看不出来,你们三姐妹居然都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好,很好。这样应该就足够了,我也就可以放心的出去开路了。呵呵~”黄明负手背对着三姐妹,脸上的那一抹****微笑,带着杀戮之心,又回来了。
“少侠,可否先听在下一言。”马脸姑娘见到黑衣少侠,就要一人出去独挑整个“奉香堂”,出声善意提醒道。
“啥事?”黄明没转过身,仍然是一副高人高深莫测的模样,负手而立,背对着马脸姑娘。
看到大姐要给这位黑衣少年进言,可这黑衣少年却这么没风度,背对着大姐。黑衣少年在萍儿和林玉儿心中,那刚树立起的英雄少侠形象,被大大打了折扣。甚至,她们的心中还生出了些许怨意。
萍儿更是冲动的,就想上前把黑衣少年背对着的身子,摆正过来。不过,萍儿还没行动,就被她们的大姐,马脸姑娘冷静的挥手制止住。
三人殊不知,黄明之所以不转过身来,是因为其心中已经开始酝酿出,某些不想去压抑住的阴暗。那阴暗的一切,正是黄明杀人时,所需要的。
黄明的手,已经开始兴奋的有点发抖了。
“少侠,这“奉香堂”一共有三流好手四百多人,二流高手二十三人。其堂主李酣,更是一位一等一的一流高手。少侠武功虽高,但是双拳难压众手,恐怕很难独自应付的了,如此多的高手。不如在稍等一会儿,等在下的援兵人马一到,就.”还没等马脸姑娘抱拳说完。
“嘭”的一声闷响,一道淡蓝色的掌影,从黄明的右手中拍出,隔空拍飞了地面的一个人头,像个被踢飞的足球一样,飞射到三丈开外大屋的墙壁上后,又被反震弹落回原处。
“绝顶高手!!!”三姐妹心中同时惊呼道。
三人实在是太不敢相信了,眼前这位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多大的黑衣少年,竟然是位可以御气外现的绝顶高手。萍儿和林玉儿,都被震惊的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口,发不出声音了。就连她们的那位一直淡定的马脸大姐,此刻也难得露出不敢相信的失态目光,直直盯着黑衣少年的背影。
本来,那位黑衣少年在马脸姑娘的精细推算中,其应该就是一位武功一流出众的有为少侠。可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黑衣少侠的武功,竟然达到了一代宗师,绝顶高手的地步了。
“难怪他敢高人一等的,负手背对着我们三姐妹说话。原来,他绝对有这个资格。”三姐妹心中释然道。
“哈哈,我有这个本事,可敌的了外面的众手了吧!哈哈~”轻笑中,黄明径自走出了大屋的门口。
从那马脸姑娘的口中,黄明得到了非常重要的一条消息——“奉香堂”里没有绝顶高手。听到这么好的消息,黄明怎能不去,好好的血洗血洗“奉香堂”。
“萧大姐,你看现在怎么办?”黑衣少侠径自出去了,打乱了她们原有的救援计划,萍儿和林玉儿心里没啥主意了,就只能傻望向她们三人的大姐,问道。
“关上屋门,守好这里,见机行事!”目光闪动的看着黑衣少侠离去,萧大姐的脸色恢复了原来的淡定,脆声吐字道。
“是!”萍儿和林玉儿同时抱拳,应声领命。
月夜下,离那间关押妇女大屋不远处,一条阴暗的石子小道上,黄明持刀漫步而行。冷冽的夜风,呼呼的刮过,只把黄明一身的黑色行装,吹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劲浪。那裸露在黑夜中,“虎啸断魂刀”的银蓝刀身,在淡淡的月光下,散发出幽幽蓝光,锋芒毕露。
稍时,小道上,一位醉醺醺的“奉香堂”汉子,哼着酒调,醉癫癫的从黄明对面的小道上走来。黄明在四五米开外的地方,都能闻到醉汉身上,那迎面扑来的酒馊气,不禁眉头微皱。
“额~~,你这小家伙手上的刀,怎么会发蓝光啊!额~~,真好看,给兄弟我看看~~”醉汉发酒癫,看中对面少年手上的刀,就不知死活的,一手向黄明手上的“虎啸断魂刀”伸来。
“哼!”冷哼着,黄明随手把手中的蓝刀一挥。但见蓝影一晃,一条温热的人手,连带着新鲜喷出的人血,凌空翻滚掉落到小道一旁。
“啊~~”一声剧烈的惨叫,从醉汉的口中爆发而出,震醒了整个夜静下的“奉香堂”。剧痛中,随着大量带着酒精的鲜血,从被砍断的伤口处流出,醉汉的脑中一凉,酒醒了。
“呃啊,我的手~~~,你,你,竟然敢砍了我的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你,啊?你不是堂里的人。”酒醒了,醉汉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人,不是自己人。
“快来人啊,有刺客啊,有刺客啊.”醉汉惊到,连忙用一边捂着伤口后退,一边使出全部力气大吼着。
“叫吧,叫吧,把人都从屋子里叫出来吧!我将为你们开启,通往地狱的大门!”黄明目光闪动,没有阻止醉汉的吼叫,只是轻抬脚步,慢慢的跟上去。
刀名断魂,刀者索魂.
于此时,距里数百丈外,“奉香堂”的中央会客大厅里,一个脸颊两边留着浓密的胡虬魁梧大汉,和一位浑身肥肠的油光中年男子,正坐在大厅的左右主坐上,虚言委婉着。
在胡虬汉子挥手示意了下,一旁一个穿的像账房先生样子,留着八字撇小胡子的猥琐男人,毕恭毕敬的把端在手中的一个小木箱,呈献给坐在主座上的肥肠油光男人。
“廉大人,这是这次买卖的分红。大人你点点看看,绝对比上次只多不少,呵呵呵呵。。”胡虬汉子喝了口润喉茶,狐笑道。
“哦!”肥肠油光男人闻言一喜,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呈上来的木箱。一打开木箱的盖子,顿时,那肥肠男人的油光脸蛋,就被木箱子里的东西,映照的一片金碧辉煌的。
贪婪盯着箱子里的东西好一会儿,肥肠油光男人才依依不舍的合上了木箱盖子,对胡虬汉子一脸奸笑的夸奖道:“呵呵呵呵,李老弟办事,就是让人省心放心。难怪德副帮主,会这么器重老弟。看来等德副帮主,登上“金沙帮”正帮主的宝座后,这副帮主的位子,迟早就是你李老弟的,呵呵呵。。”
“呵呵,这也要靠廉大人您,多多关照才是,呵呵.”胡虬汉子汉子又是和肥肠油光男人,互相阿谀奉承着。
“哼,狗官,你竟敢勾结江湖恶霸,干那贩卖妇孺,逼良为娼,丧尽天良的孽事。你们难道就不怕,天理昭昭,王法无情,不得好死吗!”实在看不下,眼前那对恶人当道的奸人奸语,一个身袭清雅白衫,被五花大绑,还被两个“奉香堂”大汉压制跪在胡虬汉子和肥肠油光男人跟前的俊俏小生,正义凛然的大骂道。
“哼哼,王法?在这整个“金庐城”,我廉大人就是唯一的王法。小子,快如实招来,到底是谁派你跟踪本大人的行踪?要不然,本大人就让你先尝尝什么叫做不得好死!”肥肠油光男人狠厉哼道,脸相峥嵘起来。
“呵呵,廉大人,不必为此小人物动怒。待会儿,把这小子交给我家老三。保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定会如实道出主谋之人,呵呵!”胡虬汉子像个毒蛇似的,直盯着跪在面前的俊俏小生,冷冷道到。
“哦,那是,听闻贵堂的三爷,折磨人倒是很有一套啊,本大人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一番,哈哈哈~~”肥肠男人别具玩味的奸笑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跪在面前的俊俏小生,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件有趣的玩物。
纵使俊俏小生,因身份特殊,自小见过不少大场面,锻炼出过人心智。可眼下,竟然也被眼前的两条“毒蛇”,盯得心里不由的发麻起来。
“锵~~~”这时,大厅外,一阵敲大锣的杂乱声,乱哄哄的响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来人啊,快来人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胡虬汉子闻声惊到,皱眉大喝道。
“启禀堂主,堂里闯进来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现在,二爷正叫人敲起锣声,召集堂里的弟兄,正和那刺客厮杀着。”一个大汉闯进大厅,禀报到。
“会不会是这小子的人,发现这小子被我们擒住,趁夜赶来救他。”肥肠男人指着跪在地上的俊俏小生,有些担心的说道。
“有可能。不过,老二已经出手了,就是来的是一流高手,也得把命给我留下!”胡虬汉子一脸狠厉道。
跪在地上的俊俏小生,听闻到这一切,脸上却没有露太多的惊喜,反而疑惑和忧虑更多些。
“奇怪了,我是瞒着太傅偷偷溜出来的,太傅又怎么会知晓我被这些恶人擒住,应该不可能来救我?那闯堂的人到底是谁?难道也是来救玉儿姑娘的吗?哎,不知道玉儿姑娘现在怎么样了?”俊俏小生还在暗自替美人担忧着。
此时,“奉香堂”一处宽敞的别院中,黄明孑然一身,持刀而立。在黄明四周,凌乱躺着一具具还在流血的死人。
别院四周,围满了拿着火把和刀剑凶器的“奉香堂”势众。人多的,都把这别院里,二堂主平时最惜爱的盆栽花草,全部给踏平了。
在别院通向会客大厅的一道石拱门前,一个白净书生,在“奉香堂”高手的围护中,大马金刀的坐一张太师椅上,脸色阴沉的看着别院中的黑衣少年。
“全部是一刀毙命,好可怕的武功。该死的,到底是谁招惹了这么厉害的高手,杀上门来的!”盯着黑衣少年脚下那一堆堆的,只有一刀夺命伤的尸体,白净书生心凛的,紧紧握住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