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而坐,大脑迷迷糊糊一片,他也不知道怎么消耗这股灵气,就只被意识支配,在心中响彻之前战斗中记住的那段音律。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极好,这段音律正是运行四肢的脉络,不过不足以运行一周天,只有三分之一的样子,可依旧将灵气导入那些经脉。
进入了大经脉,灵气自动涌向受伤的地方,同时淬练修复着他柔韧的经脉,而当事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
一日过后,他睁开了眼睛,眼神犹如一道冷电般划破了黑暗。
身体气血嗡嗡作响,他长身而起,一把就将身侧的一块巨石轻松搬起,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又走到了洞口,一拳轰出,顿时堵在门口的巨石四分五裂,这至少有八百斤的石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应该可以说,是这个少年拥有盖世神力,就算是一些成年的猛兽,都绝不可能有这种庞大的力量,起码也是幼年妖兽才能拥有。
经过了灵药的淬体,他的力量居然大到了单臂一晃八百斤的程度,双臂就是一千六百斤,非常的恐怖增强,要是再遇到那个赵行德,只需要一巴掌就能将其拍成烂西瓜。
“灵药虽多,可不至于有这么强大,不然千斤力的人应该比比皆是,更多的应该是我的身体和那段琴引……”
很快,他就做出了判断,灵药如果真有这么强大,那那些纨绔至少也不会不堪一击,那些士兵也不会那么弱。
他不知道这个想法让那几个人听到会不会吐血……尼玛,老子几乎是倾家荡产买的灵药,自己都舍不得吃,你当萝卜白菜嚼了也就算了,还千斤力比比皆是,你他妈给我找比比皆是的灵药看看……
可琴引的确功不可没,神王体的体制吸收药效的能力也远超常人,三种相辅相成,才能达到一千八百斤的恐怖力道,只不过就好比举重,再增加的话就更不容易了。
起码如果没有灵药,单靠自己练是不可能了。
他现在信心十足,追兵什么的都能一巴掌全部击退,而在他背负长弓行走了一天,愣是连惨叫都没听到一声。
普通士兵不像他,拥有那种巨力和速度,在这种大荒深一点的地方遇到野兽,就只能四散而逃,在遇到赵行德前还有追兵,现在却没有了?
他自然不相信五皇子下达了什么命令,在这里就连一个镇南将军的儿子都能欺负他,更别说有什么实权了。
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得脊背发凉,开始总防着追兵埋伏,而现在该不会误打误撞来到了一片禁地中吧?
心中一片忐忑,打量四周,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就连野兽的吼叫都没有,让他都有种立马原路返回的想法,不过这想法刚一诞生,就被一株花吸引了。
那还不算是一朵花,仅仅只是一个花蕾,似即将绽放。
随着稍微走近,才发现是一株完全由火焰组成的昙花,在夜间绽放,仅仅只持续一会,就会马上凋零,由于需求的环境问题,非常稀少。
姜初不仅没能感到灼热,反而还有一丝阴寒,但却没有丝毫怀疑这株火焰昙花的温度,因为就连他上面的空间都被烧的有些扭曲,极其危险。
北尘留下的烙印,竟然有这样的一朵花,它的名字叫做离火昙,在极阳之地产生,却又属阴。
想到这样一则消息,他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看来之前的猜想被证实了。这里离火焰谷并不是太远,都能感受到一些温度,不然棕熊这种喜欢干燥的动物也不会在此。
冰灵潭和火焰谷的地势,本就是如同抱守太极,一阴一阳,而在火焰谷中,竟然诞生了这种阴之极致,想来冰灵潭那里,也应该已经诞生了阳之极致了。
这块地方的地下一定埋着不得了的东西,而埋在地下的,最有可能就是尸体。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不觉就被北尘书中的烙印牵引到了这个思维,同时心中虚起来了,大半夜的。
抽身后退离开了这里,不是遇到了极品灵药不采,只是采不得,要是破坏了这种一阴一阳的平衡,谁也说不定会引发出什么后果。
并且,这种固定环境生长的灵药又怎么会简单,贸然去采摘只会被冷火烧灰烬,从地上的一些粉尘可以看出,不知道多少生灵化成了他的养料,这是一株长在尸体堆的存在。
在毒药旁边就一定会有解药,解药自然就是姜初这次寻找的火魂花,它是阳点的精华,虽然品级不如这个离火昙,却能克制离火昙。
他暗自庆幸没把北尘那个老家伙得罪的太狠,这些都给他清晰的说明的,不然他这样的小白,早就已经嗷嗷叫的冲上去采摘稀世灵药了。
……
背负长弓,暂时离开了这里,前往不远处的火焰谷,虽然这是昙花一现,可如果没有人采摘的话,明天这个时候就又会破土而出,迅速生长与凋零。
前行出一段距离,就已然能再次听到兽吼,而且不远处的山谷光秃秃的,看起来荒芜无比,石头都是火红色,在这满是葱绿森林有些格格不入。
火光照耀下,视野可见度大大提高了,依稀能够看到山谷中一头身影游荡,是囚吝。
身有些像麒麟。却有着长长的大尾巴,这个东西他知道,张伯曾经跟他说过,用来淬体的野兽血脉越稀有越好,而这个囚吝的血液中据说有着妖兽的一丝血脉,虽然仅仅是一丝,却也传承了修炼的基础,要是有足够时间,囚吝就能化成囚稚,成为妖兽。
想当初,王郡守就是杀死了一头受伤的火焰虎,沐浴着这种兽血,虽然不能全说是因为血的功劳,但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淬体精血,所以某人心思又开始活络了,不知道该说自不量力,还是不知者无畏。
作为大荒外围禁忌的三兽之一,它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就算折几十人,都不一定能够杀死一头,所以没有人敢来捕猎他们,更不会招惹,不过,凭借近两千巨力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经过一些准备后,姜初悄悄的走进了火焰谷。
然而,刚刚进入,一股腥风从右侧袭来,一头没长角的囚吝竟然扑了过来,同时谷内的囚吝也飞快的奔了过来,原来他们早就发现了浑身血气的姜初,只是打算在这里进行一次伏击,真是快要成精了。
“滚!”
姜初大喝,一把就将长刀斩出,白色匹练快到了极致,八百斤的力量挥动三十多斤的长刀,这种速度与攻击性可想而知了。
不曾想,这次的攻击只带起一串血珠,反震力传来,要不是有意避力,这把在地球号称砍什么断什么的刀就又会碎掉。
虎口发麻,而囚吝却更加凶狠的冲来,另外一头囚吝也在急速靠近,一咬牙,以伤换伤的一刀捅进了这只囚吝的喉咙,咔嚓一声,长刀终于还是从中折断,野兽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就算是被刺穿了喉咙,还是一爪拍在了姜初的胸口,拉开一道血痕。
好在躲避及时,只伤到了皮肉,他虽然力量大,但骨骼相对力量来说很脆弱,毕竟还没有淬过体,要是被打在身上,非得断掉几根肋骨。
打完收工,他就准备拔腿就走了,因为还有一头囚吝已经接近,硬拼不划算,等这头囚吝失血过多死了后,再来换死它也不迟。
地上的囚吝眼中凶光暴涨,看出了这个猥琐人类的想法,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衣服上,这么一牵制,那个囚吝已然到了身前。
这竟然是一头快要进化成囚稚的半妖兽!
“哗!”
攻击如风,好不容易摆脱了重伤囚吝的禁锢,却没想到差的直接撞上半妖兽的囚稚攻击,险避而过,继续朝着森林奔逃。
啪的一声,被它尾鞭直接抽中,哇的吐了一大口血,他没想到这个会难缠到这种程度。
眼看被追到河边,准备跳河而逃的时候,一个硕大的鳄鱼猛然从水里窜了出来,荒三禁之一的荒鳄,这条河本来是之前预料好的逃生路线,却没想到荒鳄就在这块区域盘踞,让他逃生的希望变得渺茫。
在握紧拳头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北尘给的破烂戒指在发烫,一股奇异的感觉浮现心头,不由得回身冲囚吝张开了手掌。
而就在张开的刹那,手中戒指瞬间消失,化成了四柄青铜剑沉浮,猛然握拳,四柄剑交叉,瞬间激射而出,嘭的一声,囚吝身后的一块巨石顿时炸的粉碎。
偏了?
他心一沉,这一此攻击几乎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气,身体都酸软不堪,难以站立了,要是真打偏了,才叫冤枉。
不过噗嗤的声音否定了他的猜想,囚吝跑着跑着就直接倒在了地上,眉心出现了一个三菱形的洞,鲜血潺潺,后脑也是一样,由于体型关系,导致了从下而上透体而过。
妖兽头骨硬度都跟窗户纸一样,青铜剑在击中了身后的花岗石才凝聚成了一点,从而爆炸,可想而知这个光质青铜剑的锋利了,没想到居然是出自手中这个小小的破烂戒指?
隐藏身份,一时间找不到在哪,姜初也就无法对她发动袭击或者防备,这就比较棘手了。
而几个侍女,同样在仔细的看着这个手提断刀,背负长弓,浑身血迹斑驳的少年。
“你是何人,怎么会来这里?”一个女子问道。
姜初看了一眼,有些黯然的说:“我是附近的住户,跟爷爷来这里打猎的,只不过爷爷不见了,我还差点死掉。”
这时,一个无袖长发女子冷笑:“一个猎户也拥有千斤巨力,我看你一定是不怀好意,还是先将你擒住,姐姐我慢慢盘问。”
而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姜初也动了,突然暴起,直劈这个无袖长发女子,一般人又怎么能够精准感受一个小孩有千斤巨力。
其实,刚才的女子本来没有出手的打算,但在看到箭矢被弹飞的时,断刀竟然纹丝不动,这就让她对这个小孩起了疑心,然后出手试探,可那庞大的力量挣扎引起的反扑险些控制不住,心中骇然,这是妖兽的孩子么,同时杀心顿起,这个少年是个变数,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