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就像我不会放走你一样。”古斯塔夫对艾欧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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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孩子们的测试结果，古斯塔夫根本不关心。
别人要招揽你就自己招揽去，反正他本人压根就不信任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事实上无数例子也证明了这种关系并不牢靠，临逢危难时这种关系绝大多数都靠不住。
而且他古斯塔夫大少爷自己还是废人一个呢，哪有心思关心一帮小鬼是不是什么天才。
说起废人，那自然是体内没有魄的人，别人没有魄的原因要么是先天没有，要么就是没有实力弄个魄放到身体里的话。
但是古斯塔夫不同，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他就是用不了魄。
随身空间，能打开。
魔法卷轴，能使用。
魔法烙印，能激活。
魔法阵，也能发动。
唯独用不了魄。
不过父神保佑，古斯塔夫还是能够把魔力储存在自己体内的，只是由于体内没有魄的原因他无法自己生成哪怕一丝一毫的魔力罢了，否则他真的连哭的心都有了。
“欠债太多，还债真累啊。”古斯塔夫一边做着莫名其妙的感慨，一边向自己的教室走去，一路上低着头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到了他讲课的地方。
说是上课的地方，实际上就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民居，里面有几张高高低低的椅子，墙壁上一块黄一块白的，砖头大多裸楼在外，门窗也仅仅是能够保证不漏风罢了。
古斯塔夫推门进屋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到了几个小孩子，这些小孩子原本正在屋子里嬉笑打闹，一看推门进来的是老师，全都立刻停止了嬉闹，互相吐了吐舌头后身手麻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作为一个不收钱的义务教育老师，古斯塔夫教课可是非常严格的，体罚那都是常事，一群半大的孩子想不怕他都难。
进屋之后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古斯塔夫拍了拍手说道：“现在开始上课。”
孩子们一看时间，这还不到上课的时候啊，面面相觑下一个胆子稍大点的男孩子问道：“老师，不等艾西莉亚她们啦？”
“不等了。”
古斯塔夫点点头，解释道：“他们都是有魄的人，已经不用来上课了。”
孩子们一听，小脸上都是一黯，他们自然也去参加天赋测试了，可惜也都没有魄，也就是说现在屋子里座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废物。
废物，上课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古斯塔夫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安静了，今天的内容是历史。”古斯塔夫清了清嗓子，对孩子们说道：“要说历史，我先给你们念一段书，你们都听好了。”
“父神创世，一息开天，二息平海，三息创唯一陆地茵尼舍尔，四息创长子天族，五息创次子魔族，后创天地万物，立天地至理，功成而归。天魔治世，巨龙为助，残暴不仁以万物为奴，为祸十万年。父神觉，遣使囚天魔龙三族万载，凡人治世众生安乐。”
念完之后，古斯塔夫对周围的孩子们问道：“先读这么多，告诉我你们都听懂了多少。”
古斯塔夫念的是史书所写，大多是古体叙述方式，这群半大的孩子能听懂多少？所以孩子们全部都一脸茫然的样子，但是碍于孩子间互相攀比的幼稚心理又没有人说自己没听懂，是以全都默不作声。
“怎么都不说话，不会没人听得懂吧？”古斯塔夫眨了眨眼睛，对前排第一个男孩子问道：“阿德你说说听懂了多少。”
阿德本就年龄不大，第一个被点名自然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嗯……古斯塔夫哥哥……我，我就听懂一点点……”
古斯塔夫点点头以示鼓励，继续问道：“没关系，听懂多少说多少。”
“那我就说了，大家别笑话我。”阿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我听出来了，父神很忙。”
说完，阿德睁大眼睛满脸期待地看着古斯塔夫，半晌都没有继续说话。
古斯塔夫以为这孩子在寻求鼓励，便说道：“不错，继续。”
“我是想继续啦。”哪成想阿德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可是就听懂这么多。”
“噗！”
“嘿嘿。”
“原来还不如我呢。”
周围的孩子听了这句话纷纷忍不住笑了出来，阿德听了不由得一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你坐下吧。”古斯塔夫见其余的孩子都在嘲笑阿德，便走下来挨个人头上给了一个爆粟，然后咳嗽了一声对阿德说道：“不错，总结的非常好，比其他人强多了。”
“啊！”
“好疼！”
“古斯塔夫哥哥你怎么随便打人！”
挨打的孩子纷纷为自己叫不平，而意外得到夸奖的阿德则一脸惊喜的表情，欣喜地问道：“真的么，古兹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夸完阿德，古斯塔夫随后又对其他孩子教训道：“自己不敢做就没资格嘲笑别人，今天我打的是头，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次被打的就是脸了，都记住没有？”
教训完这群调皮的孩子，古斯塔夫继续他今天的课程：“刚才我说的都是一万年前‘神罚日’那天之前的事情，下面我要说‘神罚日’之后的故事……”
“古兹哥哥，古兹哥哥！”阿德一听到神罚日三个字便非常兴奋，完全把古斯塔夫刚才的话抛在了脑后，“讲讲‘神罚日’吧，讲讲四圣人的故事！”
“对，要听神罚日的故事！”
“四圣人，要听四圣人的故事！”
“还有三神器，三神器也要讲！”
其他孩子也都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纷纷对古斯塔夫央求不止。
古斯塔夫看了看底下一脸祈求的孩子们，对他们说道：“你们这群小鬼还知道三神器和四圣人呢？”
“当然！”刚才大受鼓励的阿德这次果然非常主动，主动站出来说道：“四圣人和父神使者在‘神罚日’那天一起击败了天魔龙三族的首领解放了全大陆，是所有生灵的救世主，怎么会有人不认识他们呢！”
说完之后阿德兴奋地对古斯塔夫说道：“古兹哥哥一定知道四圣人的故事对不对？”
“这是当然的。”古斯塔夫点点头，对其他人讲道：“四圣人分别是亚撒、卡特、埃里克斯和亚当，你们知道的三神器就是他们的武器。亚撒是荣耀之剑的主人，卡特是时间之斧的主人，埃里克斯拥有空间匕首。”
“那亚当圣人呢？”周围的孩子中突然有一个出声问道：“亚当圣人怎么没有武器？”
“亚当圣人当然有武器。”古斯塔夫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说道：“他的武器就是他自己。”
“圣人的武器是自己？”刚才提出问题的孩子皱着眉头嘀咕道：“那是什么意思嘛……”
古斯塔夫低下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随后抬头说道：“你们还小，以后会知道的。”
就在古斯塔夫低头的时候，他后颈上的一串纹身从衣领中露了出来，纹身的内容是一段文字。如果有历史学者在场的话就会认出这是一串万年前人类还是奴隶时候的文字。
这串文字的意思是：血尚在，罪不止。
收拾心情之后古斯塔夫拍了拍手，对孩子们说道：“好啦，咱们继续讲，刚才讲到哪里来着？”
听到老师终于要开始讲故事孩子们立刻将刚才的问题抛在了脑后，其中一个男孩举起手来高声回答：“讲到圣人的武器！”
“那咱们就接着开始讲。”
时间过得非常快，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正好古斯塔夫也讲完了今天的课程。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参加测试都很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
古斯塔夫刚说完放假的消息，底下的孩子们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耶！谢谢老师！”
兴奋的学生们纷纷从怀中拿出大小不一的小袋子或者用油纸做成的小包，蹦蹦跳跳地来到古斯塔夫面前把这些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鞠躬行礼说老师再见，紧跟着便一个接一个跑出了屋子回家吃饭。
这些东西都是学生家长让孩子们带给古斯塔夫的“学费”，都是各家各户做的平民食物。
由此可见古斯塔夫的这份工作真的是艾欧斯所说的“乞丐”。
古斯塔夫却真的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本少爷用知识换食物，怎么就成了乞丐呢。
烤蘑菇、糙面包、黄米饼……这些吃的大多是各家各户日常吃的东西，倒也不算什么施舍，可见家长们对古斯塔夫还是很承认的。
两块糙面包中间夹上几块烤蘑菇，再放上一条屠夫家给的咸腌肉，这就是古斯塔夫的午饭了。
别看古斯塔夫出身很高贵，但是他还真是个什么都能吃下的人。
三口两口噎下自己的午饭，古斯塔夫把剩下的吃的都认认真真地包好。
食物是不能浪费的，自己不吃可以带回去给家里人吃，最差也能喂喂那些流浪猫狗嘛。
“艾欧斯。”忙活完了手里的活，古斯塔夫头也不抬地突然自言自语：“情况如何了。”
“一切都在控制中。”黑猫的身影慢慢浮现在教室的角落中，黄色竖瞳紧紧地盯着古斯塔夫，“不过咱再次警告你，你现在做的事很有可能把命丢掉。”
“放心，我死不了。”古斯塔夫走到黑猫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捏了捏黑猫的鼻子，“而且我已经没什么能够再失去的了，不是么？”
“狂妄无知，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艾欧斯很显然对于古斯塔夫的说法非常不屑，但是它也知道一旦这家伙打定主意，自己是无法改变的，于是只好问道：“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跟我去一趟城北。”古斯塔夫抓起黑猫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向房门走去。
“既然开始了，那就一个都别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