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背景音乐是琵琶语,《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主题曲。
忽然想起那一幕,徐静蕾从屋里出来,那个下人叫了一声小姐。她的表情,她的眼神,当时是让我哭了的。把那个男人留给她的钱都给了他。
总觉得那里意寓很深。看一遍,眼睛红一遍。
一个男人,竟也拿它来做垫乐。
“他其实感情挺不顺利的,可是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认识他?”
“当然。”他笑了,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难怪了。”
“难怪什么?难怪听他的节目么。”
我默认。为刚才的言语而感到有些许的不安。“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很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以前可不是主持这个节目,后来据他说因为是又受了打击,想说话,想大声说话,也想着哪天那个女人能听到。所以就调到这个节目来了。刚才他说不能来,也就是因为要上节目。”
“这样,他是一个重情的人。”重情并不一定是好事。如同那个男人,总是记不起她的名字。循着留在她身体里的印记也只能是似曾相识。那一朵,一束白的玫瑰就像是祭奠的见证一样,见证了整场爱情,整个生命的过程。而有这么一个人,他永远在事后才知道。
终于是知道了。可是迟了就是迟了。
听着他依旧在絮语,音乐一直都没有停过也没有换过。因为他的重情,似乎对于他这样的发泄方式有了某种程度上的原谅,渗透出一种安静去听的感觉。
其实也不错。
“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嗯?”
“别误会。我可不是想做红娘。”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大笑起来,“现在的孩子,总是善于联想。”
我也跟着笑,“别把自己说的这么老。也别把我说的这么小。”
“他可能也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那他比你还小几岁,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以前他做节目,采访过我。”
“我们总是梦想着能和爱的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而却往往握住的是一份未知的等待。是在等她一个转身的爱,还是等自己终于不爱……”
闭着眼睛。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我下车和刘唯说再见。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里,我转身走向住的那栋楼。
感应灯在我上楼的时候依次都幽幽的亮起来。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很安静,只能听到鞋跟和地摩擦的声响,有点刺耳。
回到屋子里,开了灯,脱了鞋,洗个澡,冲了杯热牛奶,开了电脑。看电子邮件,两封邮件,一个是杂志社的约稿信,另一个却是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