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啊,真没想到,这小小永安县居然也如此繁华,你看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可真叫人大开眼界呀!”一位蓝衣公子跟身边的随从说着。
“公子,据我所知,这一切都是永安县令彭东来的功劳。他在任三年,兴水利,修官道,除暴安良,深得百姓爱戴,最主要的是他公私分明,清正廉洁,为人恪守原则,忠君爱国。”一旁的黑衣男子回答道。
“哦,听你这么一吹,感情这家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哼,小羽的运气真好,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在为他卖命。”蓝衣公子悠然道,似是嘲讽,却又欢喜。眉眼如画,一颦一笑更是引人注目。
黑衣男子恨不得捂住耳朵,天啊,他们家公子又在说皇上的坏话了。可不能听!不能听!这听不得!不过,他也在内心诽谤道:公子,你总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在累死累活地给皇上卖命吗?
他们二人衣着华贵,长相非凡,京城口音,当地百姓们随便一猜也就知道是前些日子传得轰轰烈烈的钦差大人等人了。
而且你看那个蓝衣公子,生得何等俊俏,这样的人物只该天上才有。不正应了传言么?
啧啧啧啧,你看宰相大人细皮嫩肉,全然不似男子粗犷俗气,难怪那位也动了心思!
唉,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呀!
陆无寒本意在街上闲逛,换了便装,是想着永安县也算富庶,穿得好一点儿也不算出奇,再者一路上高谈阔论,也是想试探试探这彭东来是否真的如密报上所述那般得民心。
如今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陆无寒已在心里下定主意,等回了京,就把彭东来的位子提一提。
这样的治世之才,不该只屈居于一个小小县令之位。
正当陆无寒和陆七准备回去的时候,旁边的一家小店却发生了争吵。
是一个青衣小童和一个粗衣大汉在争执,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孩。
陆无寒一眼就觉得那女孩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惜实在想不起来,心里便记下了。
他站在旁边不走,陆七就知道自己公子又是打算看好戏了。
陆七开玩笑道:“公子,府上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你怎么又……唉,人家还只是个孩子呢!”
陆无寒一心落在那女孩脸上,倒没注意其他人。现在被陆七一提醒,忽然发觉那个青衣小童,看上去年岁尚小,模样却十分俏丽。唇红齿白,明眸皓齿,那双眼睛因着愤怒更添上了几分神采。
陆无寒吞了吞口水,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漂亮的人儿了。
唉,真可惜,才是个小孩子。
陆无寒眼底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想了很多。
“三壮,你不可以这样!你把钱拿出来!”怀乐大声说着,脑门上全是汗。
“拿什么拿,这是我的钱,凭什么拿出来!”三壮推开怀乐说道。
“可是你刚才明明和班主说要给珍儿治病!现在你又怎么能反悔!”怀乐说着,还努力挺起胸膛,显然是气得不轻。
珍儿低着头站在他们身后一句话都没说,谁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三壮不禁有些纳闷,怀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这么生气!
本来他们出来看病就是怀乐的注意,他出来只是为了监督他们,怕他们偷偷跑了。谁曾想珍儿受的伤那么重,大夫说要调理云云。他们都是穷人,根本生不起这样的富人病,还调理!调理个毛线嘞!他还想着赶快回去告诉韩班主早点把这姑娘卖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