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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苦等

回到宿舍之后,胖子突然懊悔道:“哎呀,忘记买薯片了。”萧宏又想笑了,说道:“要是刚才那种情形下你还能想起买薯片,那你就不是孔晓东了。”胖子说道:“我感觉这辈子再也不会尴尬了。”“你能这样想很好,”萧宏语调转为严肃,“现在还剩下最后两步,一是找个地方挂起这些内衣,可惜挂在男生宿舍没用;二是守株待兔,等鱼上钩。”胖子表示同意。

“你打算挂在哪里?”胖子问。萧宏答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

晚上七点过半,萧宏和姜敏君相约在食堂见面。姜敏君穿了一身浅绿色连衣裙,配上白色的上衣,显得美丽而大方。萧宏看得简直是醉了。“喂,看什么呢?”姜敏君微露不满,萧宏看得出她其实是高兴的。

“呃,你今天真漂亮。”萧宏用真诚的口吻说道。姜敏君用手在发梢打着圈圈,轻声道:“这我知道。”萧宏一听,感觉心头一阵荡漾。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强迫自己保持专注。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萧宏发现自己很难把注意力分散到姜敏君可爱俏丽的面容之外。“哦?要我帮你做什么?”姜敏君问完,就看见萧宏递给她一袋东西。“我可以打开吗?”姜敏君问。

萧宏脸微微一红,说道:“这个,我看还是回去打开比较好。”为了表示郑重,他刻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其实,我今天已经找到那个内衣狂魔。是的,面对面亲眼见到了。”姜敏君惊讶地看着萧宏,等着他做进一步的解释。“但是,还没有证据。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法子。”

萧宏感觉嘴里有点发干,继续解释道:“简单地说,就是引蛇出洞。我想请你将这袋内衣挂在隔壁的女生宿舍的阳台上,我很肯定,不出三天,那人就会再次行动。然后我和孔晓东负责把他抓个正着。”

姜敏君听完,盯着袋子说道:“这里面是?”萧宏点头,微微有些尴尬。姜敏君把袋子打开一半,脸立刻红了,又重新合上,随即很坚决地说道:“好,这个忙我帮了。我去说服隔壁的同学。只是到时候,你——你们可要小心。”

萧宏知道她本来应该只说了一个‘你’字,为了避免太过明显,说出口的时候改成了‘你们’,他心里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被心爱的姑娘关心的那种快乐。

萧宏点点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放心,上回那么多人都没事儿,区区一个恋物狂……”萧宏再次想起了那张斯斯文文的脸,还有校门口的那张海报,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那人的?”姜敏君终于把疑问说了出来。萧宏微微一笑,说道:“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过‘酱油’走失的事情吗?”“我当然记得。”姜敏君点头。“它竟然自己跑了回来。这次,还真是多亏了‘酱油’,昨天晚上意外撞见了那人在爬13栋的围墙,又跟踪那人回到了他的住处,所以今天……”

姜敏君奇道:“听你这么说,我感觉‘酱油’就像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改天我倒想见见你说的‘酱油’。”萧宏说道:“不用改天,现在就能见到。‘酱油’过来!”萧宏朝外面轻声呼唤。

姜敏君循声看去,就发现了‘酱油’,“它怎么像是……”萧宏一点也不奇怪姜敏君的反应,“像是嘴上沾了酱油,对吧?所以它的名字就叫‘酱油’”“好有趣啊。”姜敏君摸了摸‘酱油’的脑袋。

‘酱油’一边朝姜敏君摇尾巴,一边对萧宏说道:“小子眼光倒不错,这姑娘很正,你女朋友?”萧宏看了一眼姜敏君侧脸柔美的线条,“还不是。”‘酱油’连连摇头,颇为失望地说道:“笨!老夫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要主动出击,争取主动!小心被人捷足先登。”这几句话说得萧宏心中惴惴,他暗自寻思:不会吧,敏君应该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

不久,两人道别,各自回了宿舍。回去的路上,萧宏心事重重:我该不该向敏君表白呢?要是拖得久了,敏君倒认为我优柔寡断,不够男子汉气概。嗯,还是先抓住这个内衣狂魔立了功,然后再趁热打铁。好,就这么定了。

计划已经拟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萧宏和胖子刻意走到18栋楼下看了一眼二楼。果真,如同约定好的一样,姜敏君宿舍旁边的阳台上高高挂起了五种颜色的内衣裤。萧宏和胖子打趣道:“呵,就这么远远地看着,连我这种意志坚定的人都有点把持不住了。”

胖子磨拳擦掌道:“就怕他今晚不来。只要一出现,哼,我这碗大的拳头就有用武之地了。”萧宏看了一眼胖子白嫩多肉的手臂,心中起了一种莫名的喜感。“好了,我们今晚可有得忙了。”

下午第四节课一结束,两人就去食堂饱饱地吃了一顿,又各带了一块夹心面包,预备夜里肚子饿的时候充饥。一回到宿舍,萧宏对胖子说道,“趁现在有时间,我们赶紧睡一会儿,到时候就不能睡了。咦?‘酱油’又出去鬼混了。”

萧宏低头四处看看,‘酱油’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胖子点头,两人脱了衣服,调好十一点半的闹钟就钻进被窝呼呼睡去。一觉醒来,胖子发现时间还早,刚过十点。他听见萧宏轻微的呼吸声,心里合计:好像睡不着啊,浑身都激动地直发抖。哎呀,小哥我今天终于要做一回英雄啦。到时……哈哈。他想起了何玟玟,在脑中幻想成功后的美景。

过了半个小时,胖子实在激动地有些发慌,就叫醒了萧宏。“我说小红,你怎么睡得这么踏实,我到了十点就睡不下去了,完全没有睡意。”萧宏打个哈欠,看了一眼手机,“才十点半。我说胖东,你现在是不是紧张地有些发抖,还有点想尿尿?”胖子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现在我要上厕所。”萧宏跑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后便说道:“睡不着就起来吧,我们先到18栋那里侦查一下地形,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出了纰漏。”胖子奇怪地看着萧宏,说道:“小红,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老手,很有经验的样子。”

“呵,这叫少年老成,思虑周密。咱们走吧。”

两人再次来到18栋楼下,绕着楼走了一圈。这时候的校园没有白天的喧嚣,显得颇为静谧,只是偶尔有一两个人形单影只、脚步匆匆地赶回宿舍。胖子搓搓手,看着一扇扇亮着灯的女生宿舍楼窗户,还有其中偶尔闪过的苗条身影,说道:“哇,这就是女生宿舍夜间的独特风景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萧宏说道:“很快就要到熄灯时间了。”果不其然,十几分钟之内,本来灯火通明的女生宿舍楼渐渐的只剩下两三处还亮着。萧宏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是11点29。胖子突然打了个喷嚏,说道:“我怎么感觉有点凉嗖嗖的?”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夜空,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

萧宏看了看两人的外套,说道:“我们好像应该多穿件外套的。现在夜里应该挺冷的。”胖子问:“我们就站在这里傻等吗?”萧宏一想,答道:“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的目标是等内衣狂魔偷走了内衣,然后从后面一涌而出,争取打他个措手不及,人赃俱获。”胖子表示同意。

两人选定了一处既可以观察到18栋正前方,又可以避免被发现的拐角作为安身之处。过了不久,气温渐渐降了下来,夜里不知名的虫声开始发作,胖子双手插在裤兜里,感觉自己的脚在鞋子里已经感受不到温暖。两个人现在都希望有一杯热饮和一件厚实的外套,可他们有的只是两块冰冷的夹心面包。

“有总比没好。”夜色漆黑,萧宏听见胖子撕开面包纸袋的声音。紧接着,胖子开始发出嚼面包的声音。萧宏将面包递给胖子,说道:“我不饿,你还要吗?”胖子接过面包,用手指弹掉鼻尖上因为冷而挂下来的鼻涕,然后吸了吸鼻子,说道:“谢了,小红。”

萧宏想咧嘴笑,发现脸颊被冷风吹得有点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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