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依斯洛族也是一个很大的民族,人口与隐雪洞族不相上下。隐雪洞也有着良好的外交,与四邦相处得都很要好,但是布依斯洛族却总是觊觎隐雪洞族的领地,时刻都想着霸占。布依斯洛族的野心众所周知,在它周边的一些小民族,都开始结盟。
布依斯洛族的人们并没有山洞可以居住,在这样的严寒地带,他们只能搭建房屋来避寒。
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这一年,布依斯洛族突然有了一场天灾,房屋倒塌,人们居无定所,饿着肚子,处境十分艰难。但是这个民族的人们有着坚强的意志,他们不为苦难所放弃,而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决心建立一个全新的民族,并且将布依斯洛族建得更加强大。
初步恢复之后,这个民族内部就已经开始商讨征伐别族的计划。布依斯洛族先是侵吞了旁边的一个弱小民族,随后便将眼界越放越远,见其他的一些小的民族全都攻克了。布依斯洛族的人们都骁勇善战,这也是别族害怕他们的原因之一。
由于隔着一条很深很深的悬崖,隐住及其他几位长老以为布依斯洛族不敢侵略过来,但是,他们还是日夜训练军队,以备不测。隐修的想法与大家不一样,他认为,布依斯洛族的最终目标就是隐雪洞族,有了隐雪洞这个超级庇护伞,布依斯洛族的人们就再也不用忍受严寒了。
果然如隐修所料,布依斯洛族的首领拉哈德在将周边小国侵犯完后,开始计划如何去攻克隐雪洞族,他们不再暗地里动小阴谋,而是挑开了战争,决意要与隐雪洞族人决一死战。
隐灌等人早就耐不住性子要跟布依斯洛族的人们作战了,一个顶在头顶的热火盆,不如早些将它端下来。
天灵山位于隐雪洞和布依斯洛族的中间,但是之前却一直都是隐雪洞族在管辖,隐雪洞族的所有的祭祀包括平日的祈福,都是在天灵山的寺庙里进行。但是,布依斯洛族竟然将天灵山强行占领,这让隐雪洞族的族民们十分气愤。人们早就磨刀磨磨了,想早些开战,将那些布依斯洛族人全部都打回去。
拉哈德是布依斯洛族的首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拉哈布,一个拉哈康。拉哈布是大儿子,拉哈康是二儿子。这俩个儿子没有一个继承了父亲做首领的潜质,整日的饮酒作乐,沉迷美色。如今战争在即,他们也只是挂个将军的头衔,出来活动活动,做做样子而已。
了解到了这一情报,隐洛和隐媚儿主动请缨。隐灌等人不允许她们冒这样的险,觉得冒险的事还是男人去做比较好。但是隐住几人却不这么看,隐洛和隐媚儿并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而且都很机智聪慧,可以让他们去试试,若能扭转局面,也能减小隐雪洞族不必要的人员损伤。但是隐七必须要去跟随着,保护她们以防万一。
经过一番讨论,隐修和其他的几位长老同意了隐洛和隐媚儿的请求。
临行前,隐天来找隐洛。“是不是非去不可?”隐天看着隐洛问道。
隐洛笑了,“你这是怎么了,不都说好了吗,隐修长老也答应了。”
“我只是,觉得还是比较危险。”
“没事的,我可以隐身,别人是看不见我的,我可以保护自己。”
这时隐天沉默了。
“怎么了,隐天,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没事,我只是,有点担心。”说完,隐天看了看隐洛,“总之,一切小心。”说完,隐天就离开了,隐洛看着隐天离去的背影,想不出隐天到底是为何这样。
隐媚儿则坐在荷花塘前,抓着手里的鱼食一点点的丢到水里去。
“怎么了?有心事啊?”隐灌这时走了过来。
隐媚儿转过头去看了看他,“没有,我怎么会有心事呢。”说完隐媚儿就笑了。
“没有就好,真没想到你们俩个这么勇敢,这倒让我们有些羞愧起来。”
“别这么说,以后用得着你们的地多了去了,等战争开始了,你们可就能展现自己的真本事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支持我们去羊入虎口的。”
隐灌笑了,“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俩个这么机智,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明知道我们是去引诱拉哈德的俩个儿子。”说完,隐媚儿用深邃的眼睛看着隐灌,这倒让隐灌迷糊了。
“媚儿,你是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隐媚儿的眼睛湿润了,话都说到这里了,隐灌却一点都不懂,隐媚儿强颜欢笑道,“没事,虽然是短暂的离别,但是我还是觉得舍不得,所以,心里有点难过。”隐灌拍了拍隐媚儿的肩说道:“我们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了。”
“不,已经决定要去了,就不会改变主意了。我没事。”说完,隐媚儿抱了隐灌一下,随即就离开了。
为了打听对方的情报,将布依斯洛族打退回去,隐洛和隐媚儿向着布依斯洛族出发了。
她们打扮成布依斯洛族人打扮的模样,成功的混入到了敌人的内部。
一天,隐媚儿和隐洛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向这边疾驰而来,就在马车经过她们身旁时,隐媚儿将一瓶香水洒到了马车上,马车里的人闻到了香水味,便探出头来。
这时隐媚儿给了一个很妩媚的眼神,车里的人瞬间就被隐媚儿勾住了魂。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拉哈德的大儿子拉哈布。
拉哈布命人停下马车,随后走到隐媚儿和隐洛的面前,问她们是什么人,隐媚儿谎称自己的父母死于天灾,现在和妹妹一起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拉哈布对她们很是同情,见俩人姿色都不错,便将她们带进了马车。
拉哈布将隐媚儿和隐洛直接带到了自己的住所,隐洛的神情告诉他,她对自己没什么兴趣,所以拉哈布便做了一回好人,将隐洛送给了弟弟拉哈康,这个拉哈康也是好色,看到隐洛这样的美人,口水都快留下来了,隐洛也配合他,极力的表现出自己对他还有点兴趣。
拉哈德为了与隐雪洞的战争正费尽心思,而俩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在这里逍遥快活,幸亏这些都是瞒着拉哈德的,否则,就要被他们俩兄弟给气死了。
这天晚上,隐媚儿将拉哈布灌醉后,便从他的嘴里套出了话,原来,他们准备对隐雪洞实施包围计划,会分派一支军队到隐雪洞的后方,这倒是隐修几位长老没有想到的,他们觉得拉哈德不会这样计划,却没想到,这只老狐狸是没有什么不敢尝试的,也不怕自己的军队叫苦叫累,只要能胜利,什么法子都要试。
敌方的计划已知,隐媚儿准备撤退。就在她准备出门时,烂醉如泥的拉哈布居然一把拉住了他,随即将她扑到在床上,当隐媚儿的衣服被剥下来时,拉哈布将手伸到了隐媚儿的左胸口,当他摸到那朵梅花时,拉哈布当场毙命。
隐媚儿碰了碰拉哈布的身子,此时的拉哈布已是全身僵硬,一动不动。隐媚儿穿好衣服,对床上的拉哈布说道:“对不起了,其实没有想让你死这么早的。”说完,隐媚儿便笑着出门了。她径直来到拉哈布弟弟拉哈康的住所,此时,拉哈康正和隐洛在喝酒。隐媚儿给了隐洛一个眼神,隐洛便知道了,她已经得到了计划。
隐洛借口去外面透透气,隐媚儿便在拉哈康的身旁坐了下来,相比隐洛而言,隐媚儿的姿色虽不及她,但诱惑力却远在她智商,当是那一个妩媚的眼神,那搔首弄姿,就让见到的男人欲罢不能。隐洛的离开并未扫了拉哈康的兴,有隐媚儿这样的美人侧身在旁,他的兴致倒高涨了不少。
俩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拉哈康便将隐媚儿抱到了床上。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拉哈康也死在了隐媚儿的怀里。
隐媚儿和隐洛俩人,当夜就离去了,等人们发现拉哈德的俩个儿子已经毙命时,隐洛和隐媚儿早没了踪影。
拉哈德和妻子痛心不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拉哈德知道,肯定是隐雪洞的人干的,他发誓,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狐媚子做的,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拉哈德将俩个儿子葬了后,便立即发动了对隐雪洞族的战争。隐修已经知道了拉哈德的计划,便针对这样的作战计划制定了自己的计划。隐灌、隐天和隐七各带一支军队去进攻,隐住等几位长老分别带领一支军队在后方防守以及在洞内保护自己的族民。
这一战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结果完全出乎了拉哈德的意料,他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很周详的,按理说不会输啊。但是他至死也不会知道,当日是谁从他的宝贝儿子那里探得了密报。
输了的拉哈德赶紧撤退,这时还仅存了一点实力,若是继续下去,恐怕自己的这点族名都要牺牲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带领自己的最后一支军队回到了老巢。
打跑了敌人,隐雪洞的族民们很是兴奋,他们举行了三天三夜的狂欢。隐灌、隐天、隐媚儿、隐洛和隐七成了族人心里的英雄。他们也不再说隐媚儿是克星是扫把星了,他们觉得隐媚儿同其他几个人一样,都是他们的骄傲。
战争结束了,隐雪洞又平静了。但是一件大事的发生,让隐灌等人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那就是将他们养大一直视他们为亲生孩子的虞氏去世了。
隐灌等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这么健朗的一个人,也会突然离他们而去。虞氏的死一点征兆都没有,前一日还和他们有说有笑,但是第二天却突然就死了。隐灌他们在虞氏的棂前守了整整一个星期,最后在隐修的劝慰下才流着泪离开。
一天晚上,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隐雪洞里的人这晚都睡不着,尤其是隐灌等人,他一直想着,是不是大娘舍不得离开他们,所以才有此讯号。隐灌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索性起身,骑了匹马跑出了隐雪洞。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但是隐灌却什么都没带,雨点狠狠的淋在了他身上,他想起了这么多年来,虞氏对她们的付出,如今他们长大了,虞氏还没有好好的享享福,却突然就离开了。隐灌是一个知恩图报,亦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但是如今,老天却不给他机会。
就在这时,隐灌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鬼鬼祟祟。他悄悄的跟了过去,寻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自己眼花了?隐灌怀疑道,既然没有人,他也就回去了。
经过庭院的时候,他看见了隐修,于是便上前打了声招呼。隐修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
隐灌忙问道:“怎么了,您也睡不着吗?”
“恩,雷声太大。”
突然,隐灌看到隐修的身上都湿了,便盯着他的衣服看。如果隐修一直在洞内的话,那怎么会淋湿呢,若不是在洞内,那么,刚才那个鬼鬼祟祟的人,难道是隐修长老?
为了打消隐灌的疑虑,隐修笑着对他说道:“你怎么了,我刚才经过荷花塘,迷糊了一下,没想到整个人都掉到水里去了。这不,正准备去换身干衣裳。”
听到隐修这么说,隐灌便释然了,原来是掉到水里去了。他关切的说道:“还是先去换衣服吧,要是生病了可就不好了。”隐修应了一声,便连忙朝自己房里走去。
隐灌的身上也湿了,“哈欠”,一个大大的哈欠,将隐天也吵醒了。
“怎么了,大哥,是不是生病了?”
“没什么事,你快回去睡吧。”说完,隐灌便回房了,隐天看着他的背影,知道他还从虞氏的死中没有解脱出来。便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