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林尘的恭维话,他虽身为汉人,却完全没有汉人的灵,从某种角度讲,他更加希望大汉发生****,在别人看来,他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但林尘却不会介意这些流言蜚语,因为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痛苦全部是他所奉送的,更加因为他们不能白死。
那两人微惊,才发现原来是同道中人,于是喜出望外,说道:“君子所见略同,敢问兄台大名。”
林尘不禁有些汗颜,不过还是作出一副知音难遇的荣幸之色,说道:“屈屈贱名,不足挂齿,在下林盛,乃是客居人氏,初到京城,还望多多关照。”
那书生模样的其中一人说道:“在下乔泓,而这位是在下的同窗叶羽,乃是叶侯府的公子。”
接下来自然是互相寒暄,畅谈古今一番,林尘实在感觉这种气氛不适合自己,于是切入主题说道:“在下非京都人氏,但其沽院大名可谓如雷贯耳,仰慕已久,奈何资质愚钝,此生无缘沽院,恕在下孤陋寡闻,二位兄台口中所说的太峰是何去处。”
那二人怪异的看着林尘,不过还是说道:“这世人皆知,沽院有七峰,分别为天峰,地峰,清峰,梅峰,古峰,燎峰,太峰。其太峰人丁最为薄弱,但收人择徒却是最为苛刻,不光是看其天资修行,更看中的是缘分,而这缘分却是取决于太峰的峰主,他说有缘便是有缘,他说无缘便是无缘,即便是沽院的院长也不能强求。”
林尘微惊,说道:“这太峰的峰主是何许人也,竟有如此威势。”
那叶羽说道:“这太峰峰主神秘的很,其修行更是旷古烁今,除了太峰的弟子,没有几人能够认出。”
林尘微微点头,再随意讨问了一些京都趣事,然后告辞离去。
而就在林尘离去时,那乔泓问道:“以叶羽兄的身份,何必对一个外来小子这般恭敬。”
叶羽鄙夷的看了乔泓一眼,说道:“怪不得你爹总说你不成器,也是,你不会修行自然不了解其中的干系,那林盛的修行之高,远在我之上,甚至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面对长乐街斗兽场里的巨兽。”
那乔泓大惊,说道:“叶羽兄是叶侯府最有修行天赋的俊才,修为更是内力小成,那岂不是说那林盛的修行已然到了内力大成。”
叶羽叹了口气,说道:“就我这点可怜的修为,只能在京都的俊才中垫底,而要要想在京都站稳脚,就必须认识一些像林盛这样的天才,这些天才大都傲气凌人,你别看刚刚那林盛话语间都是毕恭毕敬,其实他唯一的目的不过是像我们打听太峰,否则他便是连正眼也不会看你分毫。不过好歹也是认识了,你啊,跟我好好学着点,有些话只能心里说说。”
林尘自然不知道那叶侯府的公子已经把他看作是少有的俊才,更加没想到这叶羽并没有表面上是那般脑袋发热的愤青,竟然如此的明事理,言语间便将林尘的目的看破,若是知道的话,也许林尘还会好好认识交谈一番。
林尘缓缓的走在街上,心中想着自己是否应该为太峰争夺一番,不过自己的修行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还是有一大段的距离,虽说可以凭借丹田内力的精纯度和霸道的刀法与内力大成的修行者勉强的周旋一下,但这些个天才哪个不是有自己的奇遇和底牌,可以说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林尘微微摇了摇头,自己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而现在又要抓紧准备入院考试,想着最好是在入院考试之前将修行晋升到内力大成,这样的话也勉勉强强能够有资格争夺太峰的名额,而下个月便是沽院一年一度的入院考试,到时候大陆八十一洲的天才都将在聚于大汉京都洛阳,大放光彩。
林尘回到客栈后,把花了几文钱的大饼和酸辣汤递给了林嫣,哪知林嫣不却撅着小嘴说道:“怎么就吃这个,我这便下楼叫些小菜。”
林尘微楞,然后呵斥道:“这些怎么了,这些都是用钱买来的,以前在枫城时,哪有这般丰盛的早餐,你这小妮子,嘴竟这般叼起来,要是等嫁了人,那岂不是要被婆家赶出来。”
林嫣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只得乖乖坐下来,咬了口饼,再喝了口汤,顿时眼睛就亮了,这些食物看像虽不佳,但其味道却是极妙。
林尘看林嫣完全没有女人家斯斯文文的吃相,微恼道:“慢些吃,怎么吃相跟个男人一样,日后谁敢要你。”
林嫣含糊的说道:“哥,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话,跟个女人似的,以后谁敢嫁你。”
林尘震惊的看着自家妹妹,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心中微叹,真是长大了,连说起话来都是见缝插针,滴水不漏。
“今天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去拿一百两银子给我。”
林嫣的小脸瞬间拉下来了,眉头皱的很是厉害。
“一百两银子,你要去干什么,这可不是小数目,上次少了几两银子你还没给我一个解释,不行,谁知道你是去干什么。”
“这京都认识一些朋友,总得应酬应酬,这日后要是遇上麻烦,也能有个关照,再说这钱赚来便是花的,难不成藏着掖着,还能生出子来不成。”
“可是这光花出去,却没有收入,这些年的积蓄过不了多久便吃空了,你看看这住客栈一天要一两银子,还有京都的物价可比枫城贵了好多。”
“这才刚到京都落脚,总得先安顿下来,再考虑发财致富之道,放心,再过几天便会有收入了。”
这末古坛可是有钱的主,京都堂口更是富的留油,自己身为堂主,自然少不了油水。
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林嫣才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百两银子,千叮咛万嘱咐要省着点花,这才交到了林尘的手上。
林尘出了客栈,便往勒马听风街而去,不过他特意绕过了昨日经过的皇城,他可不敢再经过那里,那玄武雕像的摄人心魂的眼眸他永远忘不掉,那双眼眸想要杀了他,那股***裸的杀意如同刀锋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忽然抚摸了胸口处的那册天刀书,他没有想到这书竟产生了灵智,竟在千钧一发之际护主。
但真的如他所想?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