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晚秋时分,天边夕阳正往着西边落下。天边的晚霞也似乎知道也近了,御着凉爽的秋风,飘向远方,留下漫天的余晖。给村落图添了一层金边,好一幅斜日村落图。
又见那村口处,几个老人家抽着旱烟,走走停停,不时说上几句话,似乎在感叹着秋收。
“王二哥,你家今年收成不错吧?看你那喜悦样。”一个后背有些驼的老人打趣道,“还可以,比往年要好一些。”另一个稍显精壮的老人回答道。
“狗蛋家今年收成不太好,他俩父子不容易啊,家里又只有狗蛋能下田。苦了这孩子!”王二哥又皱起眉道。
“唉,是啊。这孩子命苦啊,当年抱回来就没少受苦,又没娘。今年我们还是能照看的就照看着他们吧。”另一个老人显然也同情狗蛋两父子,也连忙道。
“一村人,都是自家的事。好了,到村门口了,下午的事就这样吧,我明天再给村名们说说。回去吃饭了,家里人可能开始做饭了。”另一个看起来略显苍老的老人说道。
“恩。村长。这事就这样吧。”原来这人便是村长。怪不得众人皆对老人的建议没有异议。
说罢,便各自回到了家中。
村中几家也似往常一样升起了炊烟,却也有一家人炊烟渐渐灭了,却是狗蛋家。因为由于家中只有两人,并没有喂养家畜,只有几只鸡鸭,一条黄狗。故并不需要花什么时间打理,因此每天都是狗蛋家先升起炊烟。
却说狗蛋正准备吃饭,李寅却打断了他的兴致。叫他好生听好。
“爹,说个事为什么要关门窗呢?而且吃饭也不打搅吧?”狗蛋却不解道。
到底是孩子,怎么会对什么人情世故有太多的了解呢?李寅却不一样,早些年走南闯北,据说出过李国。心智早已成妖。对什么隔墙有耳的早已深知熟虑。虽然这是在李村,但不免得也要越少人知道好。
李寅自顾着喝了一口手中的烧酒,也不答话。明显是在斟酌自己应该怎样说。狗蛋心想着吃饭,倒是没有拖沓,几步关上了门窗。回到桌前,也没有拿上饭碗,因为虽说十一岁不算成熟,但到底自己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几年了,人情世故懂得一些。倒也明白李寅可能要说些重要的事情。
“飞儿,现在你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也的确该跟你说。”李寅一说这话,气势就变了,如果有旁人在场,定是认不出这是那个几年卧病的李寅,倒以为这是哪个强者。
“恩恩··爹··你说便是。”狗蛋虽然知道这是他父亲,但感觉还是忍不住身体有些颤抖,眉间似乎也有冷汗冒出,连忙道。
李寅见到狗蛋这样,但并没有收回这股气势,说道,“飞儿,实际上爹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顿了一顿,又继续道。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也是紫玄城中李家的人,虽未修得仙道,但也好歹是凡俗中的强者。却不料世事无常。”说完,李寅又喝了一大口酒。眼角似乎有些模糊。
李寅又看到狗蛋一直似乎在发愣,自己也就停住了。自言自语道,“唉···”又自顾自的喝着酒,也不管狗蛋。
原来狗蛋一听第一句话变呆了,这也符合常理,有一天养了你多年的父亲突然说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任谁也要愣住。后面的话狗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感觉“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几个字在脑海中一直盘绕,挥之不去。
在李寅喝了几口酒的时间,狗蛋终于顿了过来,连忙道。
“爹,为何你说我不是你亲生儿子?这怎么可能?”
“这事说来话长,狗蛋,你听便是。”李寅停了一下,便继续道。
“想我李寅当年也是紫玄城中李家之人,李家便是我们李国的国主所在家族。现在国主便是我大舅公。当初我正值二十岁,也是意气风发,年少万兜鍪,做了个将军,好不得意。恰逢玄阳谷到我们李国招取有资质的弟子,来了两个长老和他们的大弟子。想必也是让那大弟子在世俗世界修行。”
李寅说到此处,又停住了,只是气势越发强大了,狗蛋此时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连呼吸都很困难,心想道,“不愧是我爹,连他都这么厉害了,那仙人是有多厉害?”显然他并不在意原先李寅说的不是他爹,心中想到这,“咦!现在的国主,父亲都将近四十了。那国主得有多少岁?”又走神了起来,便去想那仙人和计算国主岁数去了。
李寅没有注意他的神情,只是沉浸在往事中,他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见他双手已然成拳,隐隐双拳发白,必是捏了很久的结果。
李寅见到狗蛋在走神,不禁哼了一声。想呵斥狗蛋,转想到狗蛋听到仙人肯定会走神,毕竟是小孩子,便也没有发怒。只是看了他一眼。
狗蛋眼角见到李寅看着他,倏地一下便回了神,又看到李寅双拳发白,眼神十分狰狞。便连忙专心听起来。
“想必你也有些疑问,为何国主那么大岁数还在治理国家?实际上,由于有背后宗门支持,所以国主都有宗门的延年益寿丹。活上将近百岁不成问题。”
李寅想必狗蛋肯定对这些很有兴趣,怒气却也小了下去,也继续道。
“那仙人神通,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臆测的?以后如果有机会,你会明白的。”李寅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久留,便说道。
“哦,知道了,父亲。”狗蛋知道父亲不欲在这个话题多说,压下心中想继续问的冲动,说道。
“恩。”看到李飞如此懂事,李寅紧皱的眉毛也舒展了一丝,继续说道。
“当初仙门招人,我也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去的,毕竟谁不想挟飞仙以遨游?却不知是去向了地狱。”李寅怒道。不知怎么的,狗蛋听到这儿,心中也似积聚了满腔怒火。脸也变得异常狰狞。或许这就是藏在骨子里的他,一旦亲人受到伤害,便失去了理智。非要对方挫骨扬灰不可。
李寅也没有注意狗蛋的表情,他也陷入了自己不愿回忆的往事。
“玄阳谷广招弟子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