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记得我小学乃至幼儿园的事情,并不是说我记忆能力非常好,而是现实逼得我不能忘记,在我的脑海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先说很小的时候吧,那时候科技也没有像现在那么发达。我小时候就像一个男孩子一样的,特别皮,整天跟男孩子们一起玩,把自己弄得脏脏的。
干过一件特别恶趣味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参与,就是在一边看着。
淘气的男孩子们捉到了一直青蛙,“嘿!阿冉,你看!青蛙。”
“哇,真的诶,你们在哪里抓的啊?”
“哈哈,不告诉你……”
然后其中一个男孩子拿着青蛙,把青蛙狠狠一次又一次地摔在了地上。当时我们肯定也不会想到这种事情多残忍啊,就是图个乐子罢了。
青蛙被摔在地上的时候,会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我觉得挺毛骨悚然的。
还有几个男孩子踩了青蛙几脚,看到这里你肯定会想,卧槽,熊孩子啊,这么没人性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哦,妈呀,不忍直视。
所以都说了,当时还小嘛,不懂太多。
最后可怜的青蛙都被摔得把舌头都从嘴里摔出来了,一群皮孩子在那里笑着:“它舌头都出来了,还是粉色的,唉,死掉了啊,不好玩。走吧走吧,去我家玩吧。”
从此我对青蛙就有阴影了,这种事情完全忘不了,因为出于身为女孩子的怜悯心,就感觉那只青蛙恶心又可怜。
那时候有种玩具叫滑板车,你后脚一蹬,抓着把手就能滑出去好久的那东西,我和女孩子一起玩,一起追闹。
这样的结局就是我一个人兴奋的要死,摔得也最惨,特别是左膝盖。
不得不说,我当时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坚强,因为就算摔了好几次,还是任血一点点慢慢渗出来,跟女孩子们玩,忍着擦破皮的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从来不哭,无论摔多惨都不哭,继续像个疯子一样玩。
知道自己忍不了以后,回去就马上跑到楼上叫妈妈帮我处理伤口。
“怎么又摔成这样啊,女孩子就安安静静的,玩那么疯干什么啊,留了疤就不好看了呀。”妈妈一边包扎一边说教着我。
明明摔的时候还不会哭的,就算听到伙伴的安慰也是笑着面对,可一听到妈妈的话就会立马哇哇哭出来,好像想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倾倒出来。
有一天,又摔了一次,可是妈妈不在,大概去上班了吧。于是跑去找爷爷帮我包扎伤口了。
还打电话给妈妈,传来的却是:“叫你玩的那么疯,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就好了,好了,妈妈还要忙……”
“嘟……嘟……嘟……”
那个时候我开始学会安静,开始懂得受了委屈没人在的时候就要一个人哭。
每当想要跑出去玩时,膝盖上两条已经比自己肤色更白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疤痕已经成为了禁锢我的锁链。
“阿冉,一起去玩吧。”
“啊……不了,你们去玩吧。”
“阿冉,今天一起去玩怎么样啊。”
“我今天要呆在家里,你们去吧。”
其实在跟小区里的女孩子们玩闹的时候,我有时候是会被欺负的,但我从未把这些受欺负的事情告诉给父母听过。
也许和父母的隔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女孩子里最年长的我们都把她叫做“小龙龙”,她有个妹妹。还有一个叫做沈张爱,另一个叫做刘世惠。
沈张爱拿了一小罐子甜甜的钙片,可是由小龙龙带领的三人组肯定比较亲,所以沈张爱只给了另外两个人,没有给我。
我伸出手:“给我一个呗。”
“不要。”
说着带着两个人跑向她家还未装修好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锁上门,把我关在外面,三个人在房间里面偷偷笑着。
我呢,不管手上多痛,使劲拍着那扇门,“你们快出来啊,快出来啊!”
喊着喊着我就哭了,三人组就说:“好啦!给你给你,别哭了,阿冉真是个爱哭鬼。”
她们没有看见,我放弃所有尊严的那一刻,跪着拍着那扇门,只为了一个小小的钙片。
小孩子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啊。
“走吧,一起去下面玩吧。”
四人手拉着手就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