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春雨一连下了三天,又给云城染上了冬日的寒气。白白酒庄后院的小书房里,此刻封炎正单膝下跪等待城主最后发号施令。
封雪逍看着手里的飞鸽传书,神情已不复与白柯柯在一起时的平和温柔。盛世钱庄在虎都的三家分号被查封,所有嫌疑人等都被逮捕,逍遥城在虎都的势力被迅速取代,连带全国各地都人心惶惶,盛世钱庄的生意一落千丈!
“还不够……”封雪逍的脸上泛起阴冷的笑意,嫌弃封青他们接连半个月的煽风点火效果还不够好,嫌弃他家金库饱满赔出去的银子还不够。只三个字,就让封炎热血沸腾,看城主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呢。
“就这点小动静根本不足以让虎都那只狐狸动两下,传令,再放放水,等我到了虎都再收网不迟。”秋家居然让封青传消息过来说要和封雪逍谈谈,以胜利者的姿态趁火打劫么?抱歉,没有人教过封雪逍对敌人妥协呢,从上辈子开始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以牙还牙。
“城主,暗探来报,周云洲启程也是去的虎都,好像和秋家有联系……”封炎报告,早在封雪逍进云城前,逍遥城的暗探就开始打探云城重要人物的信息,周云洲也在被调查之列,当时让他们惊异的是整个云城居然有七成的产业在周云洲名下,他是想当然的地主!整个云城的年收益是虎都的两倍!这么富庶的云城投到盛世钱庄的银两居然还没有虎都钱庄收入的四分之一!这一城的守财奴!
暗探除了了解到周云洲的部分财产信息,对于他的其他资料一无所知,包括他14岁后连续两年的人间蒸发、去虎都的原因,这都让封炎隐隐感到不安。如果周云洲和秋家是一伙的,城主会怎么处理?城主的冷血无情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但是周云洲是白柯柯在乎的人,碰上白柯柯,城主那里就有无数变数。
“由他去。”封雪逍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是柯柯要他的东西,哪怕是这条命他都不会犹豫一下,何况就一点小钱?“密切关注周云洲,如果他的行为对柯柯不利,杀。”
想到柯柯,封雪逍不再多做停留,留下一句“三天后我们和柯柯一起去虎都”就匆忙回屋去了。
封炎看城主色急的样子,心想,就因为夫人的酒要三天后出土,城主就延迟了启程的日期。夫人啊,你可知道这三天牵涉的是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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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逍穿过游廊,疾步走向白柯柯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下半夜,淅淅沥沥的雨不停歇,吹打着廊内的灯笼摇曳,烛光忽闪。这里的天是平静的,仿佛外面的世界与它无关。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他也正着急地要走进这种平静。
封雪逍是收到封炎的信号悄悄溜出来的,全身只匆匆套了件大袍,外批一件披风,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全身都冷透了。他在白柯柯门外站定,提起内力把自己和周边的空气烧热了才迅速钻进房,关门。深怕室外的冷气进到屋子里。
漆黑的环境下,他却能清楚看到床上那人依旧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封雪逍悄悄放下心来,解下身上的披风和外袍,爬上床,把那人儿抱到自己的怀里。只出去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身体又冷下来了。封雪逍一阵心疼,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丢下她一个人了。
等白柯柯窝进封雪逍的怀里碰触到温暖,她的身体又不老实了。头枕在他的肩窝上,屈膝顶进他的两腿间寻找那最温暖的地方,手摸索着抄到他的背后,然后慢慢游移向下,再拍两下……
和往常一样的步骤,和她在一起半个月习惯了她无意识的骚扰却没法对她的小动作免疫,每次都会被整得全身燥热痛苦不堪!封雪逍也想像白柯柯一样蜷缩起身子抵抗触电般难耐的碰触,可是手上才一用力就意识到会弄疼怀里的人。她难得能睡得好,真把她弄醒了又该睁眼到天亮,所以,他只能选择让他自己放松身体睁眼到天亮。
等封雪逍的锁骨处传来刺疼的感觉,上面已经留下了白柯柯一排整齐的牙印。封雪逍惴惴地问:“你……你醒了?”往常的白柯柯总是一觉睡到天亮,“是我把你吵醒了?”
“你说呢?”白柯柯慵懒的声音传来,清脆的嗓音不再,转而是俾睨天下不容反抗的王者霸气,明明那么娇弱却让人心生不起抗拒的念头。她果然是醒着,还叫醒了沉睡多年的脾气。
封雪逍一愣,在她一声不满的单音中被雷劈了般身体僵硬,配上憨憨装傻的干笑。他微微抬臀配合白柯柯手上的动作,忍着小猫抓一样的痒痒不敢躲开。“啪——”被某人一个巴掌打在臀上泄了所有力气。
“以后不准深更半夜瞎跑,再吵醒我就不用回来了。”
“是~!……”
白柯柯对封雪逍的回答很满意,抱着他开始下半夜的游戏。她不是被封雪逍下床时吵醒的,是身边没了暖床的人不习惯才醒了。习惯是件可怕的东西,和封雪逍睡在一起半个月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他离开一下白柯柯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