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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乱世决

麗雅迟疑了一下,手放在刀上,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一瞬间,一道银光挡住了男孩的刀。

是冲田老师!

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去,眼底却又闪出精光,这就是冲田吗。

随后,刀便收了回去。笑意已经完全退去,只剩下冷冷的面庞。麗雅有些难以想象,这是昨天那个幼稚气息浓郁的孩子吗。麗雅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余光瞥见五郎也有同样的反应,但与麗雅的惊讶不同,那是一种羡慕与崇拜相重叠的情绪。

“禁止在馆内私斗,不知道吗。”只有14岁的少年,此刻流露出的威压好像比21世纪父亲的家暴还管用,叫小泽的男孩立马把刀扔在地上,哭着跑了出去。

“没出息。”麗雅都不知道说什么了,真是可笑,只是这样的程度就受不了了,还来近卫馆做什么。

五郎甚是惊讶地看着麗雅,这家伙,不像个孩子啊。无奈于根本无法和麗雅沟通,他便蹲在一旁画圈圈。无限怨念ing。(温笔:放心啦,后面你会逆袭的。【拍肩】五郎:滚粗啊啊啊啊啊!【拍飞】【温笔飞走】)

冲田总司转过头来,一抹笑意爬上了脸颊,揉了揉麗雅的头,半开玩笑地说:“别这么正经啦,还没有开始上课呢。”阳光般的笑容很是温暖人心,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年龄,身份,只是沉醉于他的笑容之中。总司随手又把在角落种蘑菇的五郎拉了过来,带着两个只到他胸膛的两个小孩进了道馆。

穿着同样白色和服的三人在道馆里占了一席之地,在其他人都拿着竹剑挥动的时候,这边的三人却在悠闲地喝茶。

“冲田老师,你就不用教我们点什么吗。”五郎捧着茶杯,迷惑地问。看着其他和他们一样时间入门的孩子拿着竹剑挥舞,他真的很羡慕啊!

“不急,不急,我要教你们的不是技巧,而是思想。”冲田总司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麗雅这时对这个比她小很多的老师感兴趣了。剑道老师不教剑道反教思想,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优一,你告诉我,刚才小泽想对你出刀的时候,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麗雅思索了一番,觉得还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便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可不能迟疑,拔出挂在你腰间的刀,迎上去。”说着,冲田指了指麗雅腰间的那把刀。“迎上去?可万一我们不敌他或是他不敌我们,伤到彼此不就不好了吗。”五郎不解地看着冲田,为什么一定要正面迎战呢,闪过去不就可以了嘛。

麗雅淡淡地看了五郎一眼,视线立刻就移开了,等待冲田的下文。

“你是个好孩子呢。”冲田笑着摸了摸五郎的头,“但是,如果你依旧这样想的话,就不要再想着当一个武士了。”是啊……太善良不好,冲田心里这么想。

“冲田老师,我明白了。”明白了什么?其实五郎此时什么都没有明白,只是自以为了解罢了。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单纯的孩子。也是,世界的残酷又怎能轻易的任由孩子来承受,孩子,只是孩子,即便他们终会长大。但此时,纯净的眼睛却是谁都拥有不了的。

麗雅隐约记起些什么,好似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多年后重启,依旧清晰。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武士道,既是死之道”。死之道吗,一但握住刀,便已经准备好将生命抛弃了吗。脸上渐渐映上浅笑,原来如此啊。

只见冲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五郎则学着家里大人的样子在旁边喝茶。麗雅只觉得一阵冷汗,这两个人啊……

良久,冲田才回过神来,只说了一句话,“看来,要给你们安排实战呢。”

“什么!安排实战!老师!我们一丝技巧都不会啊!”五郎一口茶就那么喷了出来,还好他对面没有人。看着与其他人一起练习的小泽,五郎突然觉得他好幸福。

麗雅还能淡定一些,但不代表她不发表不同的言论。“冲田老师,如果安排实战,以我们现在毫无技巧的乱打,真的能活下来吗。”是的,活不下了,麗雅的心理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冲田摸了摸麗雅的头,笑着摇了摇头,“优一,你应该知道,老师其实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实话告诉你们,老师是在和你们差不多大的时候进入近卫馆的。”说着俏皮的扎了一下眼睛。是啊,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今年才14岁呢,还真是少年显老呢。“这样吧,几天后的祭典,你们和其他人一起去看吧。其他剑道馆的人也会来,这是一个惯例。”说着神秘地笑了笑。

麗雅和五郎对视一眼,老师他又在干什么啊!瞒着我们好玩吗!

此时的他们,不像师生,反倒更像朋友,也许,他们自己都忽略了彼此的年龄有多么相近。

“优一,你说为什么老师才14岁就能开班授课了呢?”

麗雅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没必要了解那么清楚。

“优一啊,几天后的祭典到底会发生什么啊。听前辈们说,祭典就是为了给各地的剑道馆一次比试的机会,所以才有一年一次的这种祭典,听说这次冲田老师也要去守擂。”

“守擂?”麗雅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还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各项规则,不,也许该这么说,她还不是很熟悉日本的形式。

“诶!优一你竟然不知道!”五郎惊讶道,这可是每个想要成为武士的男生都记得的事情,优一他竟然不知道!(咳咳,注意,是男生,男生。你面前这位可不是男生哦。)

“不知道很奇怪吗。我本来对武士就没多大兴趣。”麗雅很是淡定地这么说。

“好吧。简单给你说,就是要有一个人站在台上面和其他人连续对打,直到他输了下来换别人,哪个剑道馆用的人数最少,今年就是哪个剑道馆拔得头筹。”五郎叹了一口气,因为他不能上场,毕竟他还只是一个新晋的弟子而已。

麗雅暗笑,这不就是车轮战吗。她倒是很好奇,这个只有14岁的冲田老师到底能撑过几场。她也要看看,这个男孩到底够不够格做她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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