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曲怜惜完全是被头疼疼醒的,她觉得人都不好了。
头疼还好,当曲怜惜发现自己回来了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她昨天不是在青楼么?怎么就回来了?不会是白梓墨找到她然后带她回来的吧?天啊!白梓墨不会是在青楼把她找回来的吧?
曲怜惜越想越头大,猛然想起掌柜昨天给她的盒子。好在,盒子就放在她旁边。
许是昨晚光线太暗,曲怜惜没看出什么来,现在仔细看看,盒子上面竟然刻着阴阳八卦图。
在现代,曲怜惜也就在某些古装电视剧中见过八卦图,貌似是用来预测风水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么不起眼的盒子上面。
曲怜惜有些好奇里面的东西,当然也打开看了。
盒子里面只是静静的躺着琉璃塔,发着淡淡的蓝光,旁边放着的是一张羊皮卷,上面一片空白。
曲怜惜微皱眉,研究了半天都没研究出什么来,倒是那琉璃塔,琉璃塔周身散发出来的灵气让她有感觉不太一样,灵魂深处似乎与之共鸣般,不小心手被刮花,血便趁机渗了出来。
血很快被塔吸收,兀的发出耀眼的光,随后在曲怜惜的头上出现诡异的圆符,那是契约灵器的图腾。
图腾瞬间分为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图腾,分别映在曲怜惜流血出,以及琉璃塔吸血的地方。最后闪了闪,图腾便不见了。
曲怜惜呆愣的看着愈合好的手,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才斗气二阶?!”突兀的声音传来。
曲怜惜一惊,查看着四周:“谁?!”
又是那声音,带着浓浓的鄙夷:“渣渣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笨蛋!”
“与你何干?”曲怜惜冷声问道,“就算是渣又如何?”
“呦呵!有点儿骨气,小爷我喜欢。”话落,曲怜惜的面前慢慢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火焰。
曲怜惜又是一愣,脱口就道:“你是器灵?”
“不错不错,还是有点儿见识。”那团火焰说着,语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儿。“小爷是附在琉璃塔上的器灵,焱无双。”
“焱无双?”曲怜惜挑眉,这名字还真有意思,三个火,不是两个。
“嗯哼~”炎无双轻佻似的回答着,“没想到小爷我睡了这么久,醒来竟然和一个才斗气二阶的人签订了契约,真是毁了我一世英名。”
曲怜惜嘴角一抽,这是跟她契约的器灵么?脾气比主子还大。
“你睡了多久了?”
焱无双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千年了吧。”
曲怜惜撇嘴,她得淡定,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老妖怪,人类都可以活上百年,这些不是人的活千年万年的估计都是常事。
“那你为什么沉睡这么久?”
“好像是因为我跟人决斗,结果自己被重伤了,连人类的形态都维持不了。”焱无双想了想,说着。
居然被重伤了?还不能维持人类的形态?这家伙该是有多渣?曲怜惜暗暗想着。
焱无双见她一脸神游的样子,就知道她想什么了。
“喂!你想什么呢?小爷我当时可是有打败他的,是在打的过程中被他重伤了。”
“哦。”曲怜惜回应着,眼神里确实各种质疑的目光。
焱无双简直要暴走了,这人怎么这样?居然不相信他!
“算了,懒得理你,你最好在一年之内给我进阶到紫爵级,否则,你必死。”
什么?!一年之内?紫爵级?不然就死?!什么鬼道理?!
曲怜惜的表情很惊悚,在焱无双要消失的一刻拦住了他,拿着那张羊皮卷问道:“这羊皮卷是干什么用的?”
焱无双凑过去,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你把它收起来吧,应该是好东西。”
“呃……收哪儿?”曲怜惜汗颜,若这真是个好东西,那她总得找个地方藏好吧,否则被别人抢了去,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焱无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扫了眼她的胸口部位,道:“空间里啊,不然还揣你胸前?这么小的荷包蛋,揣的稳么?”
曲怜惜忍住揍人的冲动,却忍不住爆粗口:“我没有储物戒。再说了,平胸又怎么了?总比那些胸大连合适的胸罩尺寸都没有的人强的多!”
焱无双惊奇了,围在她身边转了好几圈,像看奇葩一般,道:“曲怜惜,你还真是奇人一个啊,自己身上怀有这么大的宝贝,竟然不知道?真是暴殄天物啊!”
“什么宝贝?”曲怜惜冷冷的看着他,“若你说的真是宝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刚才对你主人的冒犯。”
焱无双白了她一眼,,道:“你可是空间师啊,你自己竟然不知道?”
“空间师?什么东西?”
“空间师可是拥有随身空间的职业,并且空间师极为稀有,若在数千年前,空间师还占整片大陆的十分之一,可后来,空间师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渐渐稀少。原来还占整片大陆的十分之一,后来几乎就是近灭绝状态了。”焱无双解释道,“而且空间师的随身空间可以根据空间师自身的天赋,改变成其能适应的程度,以方便空间师快速成长。”
曲怜惜眨眼,她觉得从昨晚到今天给她的信息量有点儿大,让她有些消化不过来。
自己契约了一个灵器就算了,居然还是一个空间师?她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要不要这么玩儿她?!
“有人来了。”焱无双突然出声,随即消失不见。
曲怜惜虽然是空间师,可她根本就不会使用这能力,无奈之下,只能把手中的羊皮卷塞到枕头下面。
刚做完这事,白梓墨就推门而入了。
曲怜惜抬头,见白梓墨有些阴沉着脸走来。
曲怜惜双手护胸,警惕的看着她:“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千万别乱来,否则我就叫人了。”
白梓墨脚步一顿,随即笑魇如花:“你随意就好,反正这府里头都是我的人,你大可以叫两声试试。”
曲怜惜瞪大了眼,看着白梓墨走近,伸手拂着她的脸,让她有些惧意。
“白梓墨,我可警告你,你……可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否则……我一把把你给阉了,你信不信?”
白梓墨垂眸,幽幽的盯着她,道:“王妃啊,你这般不让为夫省心,将来跟人跑了本王上哪儿哭去?”
“我……我不会的。”曲怜惜后悔了,她怎么就惹上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啊。
“青楼你都去了,明日是不是准备去南院了?”白梓墨摸着她的一缕头发,表情淡淡的,“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曲怜惜不敢说话了,眼前的白梓墨真的让她觉得很可怕。
见她一直扑闪着大眼,弱弱的样子,白梓墨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却仍旧板着脸,直直的盯着她。
不好好叫做一下,要真跟人跑了,他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终,曲怜惜耐不住了:“那什么,我保证,绝不会再去什么青楼了,南院也不去了。”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嗯?你说呢?”某爷挑眉。
曲怜惜一惊,不会是自己拿他钱袋儿的事被发现了吧?完了完了,她可真是倒霉催的,果然好运的背后就是厄运。
某爷见她一直纠结着张脸,不由笑出了声:“记住你说的话,还有一点就是,不可以去招惹桃花,明白么?”
不是拿钱袋儿的事?曲怜惜一喜,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不管他说的啥,直点头道:“明白明白,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