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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阴谋初现(一)

夕阳固好,但依旧敌不过夜晚的降临,不一会,夜晚降临,天空布满乌云,寂静将夜晚笼罩着,变得死一般沉寂,让这个夜晚变得十分恐怖、神秘,天空上只有一轮满满清月,孤清寒冷,高处不胜寒。

帝释天和凰羽同乘一辆马车。

刚才的影子......

帝释天不由得皱了皱眉。

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凰羽望着帝释天沉默不语的脸庞,直觉得尴尬,干脆闭眼假寐。

“今后就不要参加擂台赛了,我来训连你。”帝释天坐在凰羽对面开口。

凰羽瞬间被惊吓:“哈?”

“我说。”帝释天深深地叹了口气,耐心的复述一遍,“今后你不用参加学院的擂台比赛了,我来单独训连你。”

“别。”凰羽出口阻止,换了一只手撑头,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想成为众家小姐的公敌。”

“恩?”帝释天很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向凰羽。

这小子是情商太低了吗?

凰羽有些无语。

“好吧,即便你不让我参加擂台赛,可院长亲自定的规矩也不管吗?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凰羽偏过头看着帝释天,拜托,她是真的不想被那些女生的口水淹没,天知道女生的嘴简直比加特林还厉害。

突然,帝释天勾起一抹清高,目空一切,漫不经心地开口:“他们敢吗?”

凰羽额前划过一滴汗,好吧你最强你是老大。

“对了,广寒毒一事如何?”凰羽想起广寒毒,神色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开口询问到。

帝释天见凰羽如此严肃,也不由得认真了几分:“据我们调查,当时手经你饭菜的人有三个丫鬟,不过他们都说不知情,也不好屈打成招,其余的便无从下手。”

“如此棘手?”凰羽眼神变得晦明晦暗起来,眉头紧蹙。

这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皇宫宴会上下手,想必在皇宫内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不过这三个丫鬟都不知情,那他又是如何将广寒毒放入郡主的饭菜中?那他又是怎么将郡主带走并丢弃于荒郊野岭之中?不对,若是这人真想害死凰羽,那为何还要广寒毒这种慢性毒药?又为何在讲凰羽丢弃于荒郊野岭后也不直接杀人灭口?

凰羽眉梢渐渐冷峭,一只手点着下巴,神色严峻。

“那三个丫鬟在何处?”凰羽抬眸盯着帝释天问道。

“天牢。”

天牢?凰羽轻轻皱了皱眉,那不是关押罪恶滔天的犯人的地方吗?既然无从下手也只能从这三人身上下手了。

凰羽正思索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用子修的身份闯进天牢试一试。

“别想着进去,那可不是玩的地方。”帝释天似乎看出凰羽的心思,厉声出口警告。

凰羽被吓了一跳,心虚的看向另一边,口中嘟囔:“我又没说我要进去......”

凰羽又悄悄地撇了一眼帝释天,试探性的问到:“你能...带我进去吗?”

“那你认为父皇会准许你进去吗?”帝释天反问道。

忘了这茬......

凰羽头疼似的扶额,就凭这皇帝护犊子的性子绝对不允许凰羽进那么危险的地方。

“你也不必担心,我们正在着手调查,在此期间,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帝释天深深地望着凰羽,紫眸里的光变得流连异转,让人移不开眼眸。

“谢谢。”凰羽不自然的将眼睛移向一边,垂眸思索。

“来者何人!”

突然门外传来怒问,凰羽与帝释天同一时间警惕起。

“谁?”凰羽冷声问道。

“你就在这待着,我出去看看。”帝释天说着就掀帘而出,凰羽张刚开了嘴,却没有发声。

哎,本来想跟他一起出去的。

凰羽双手环抱着胸,闭眼仔细聆听着门外的情况。

帝释天掀帘而出,外面只有朗朗乾坤射着冰冷的寒光,照明了马车周围一群黑压压的黑衣人。

他们个个手持兵器,露出一双凶恶的眼睛。

帝释天居高临下地睥视这群人,渐渐眯起眼睛:“来者何人!”

帝释天身上的威压顷刻爆开,向四周袭去,压的人喘不过气,那群黑衣人惊讶地盯着帝释天,暗自惊讶帝释天小小年纪便有了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帝释天见黑衣人迟迟不开口,双脚凌厉划开,眼角冷酷,双掌合拢,随着缓缓拉开的空隙中,渐渐凝聚一把由火铸成剑!

“进去护好羽郡主!”帝释天虎视眈眈地盯着周围蓄势待发的黑衣人们,凌厉地对冉云说。

“是!”冉云慌乱的应下,立马钻进了马车。

帝释天轻轻握紧火剑,就在他触及剑柄的一瞬间,那火像是触及到寒冷的冰山一般快速的朝剑尖逃窜,渐渐露出金黄色的剑身,在清清月光下蹦出骇人的寒光!帝释天随手挥剑指向地面,火花随机顺风消散,像一盘被打散的沙消弭散去。

那群黑衣人紧张的紧了紧手上的刀柄,突然,紧握的刀身一转,射出冰冷得泠光,双脚一蹬,以气吞如虎之势快速逼近帝释天!

战争随即点燃!

周围是呼啸的风声,帝释天起身跃下,高举剑柄,挡去上空那一轮圆月,投出一片巨大的阴影,背后带着一层神圣的光辉,面色寒冷蓄力砍向地面上的黑衣人。此时挡去所有光亮帝释天就是从天而降的死神!

他将无情的掠夺所有人的生命!毫不留情!

“噗嗤——”

随着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帝释天以极其凌厉的转身顺利的砍向一名黑衣人的肩膀,但他依旧没有停歇,剑上的鲜血还未滴落在地上他便抽出剑柄,猛地跃起,踢脚登上一身的肩膀,翻身砍向另一人!

两人被帝释天干翻,就在短短的几秒!

黑衣人惊慌不已的望着帝释天!

魔鬼!这是活生生的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帝释天缓缓从地上站起,歪头望向那群已在瑟瑟发抖的黑衣人,目光锐利,射出的寒光简直比头顶的巨轮的泠光还要摄人!简直是一把锋利的刀锋狠狠地剜掉你的双眼,直刺你的心脏!

“怎么?还要来么?”帝释天不屑的笑笑,好像对这群蝼蚁根本没放在心上,帝释天漫不经心地态度成功的激怒了黑衣人们的自尊,他们大喝一声,像是在为自己打气,蹲下发力,然后猛力弹跳而起,直直逼向帝释天。

空中!地面!将帝释天围得水泄不通,其余的侍卫暗道不好,连忙回击着眼前的人,想去解救帝释天,可不耐对方的实力与他们不相上下,实在抽不了身,并且对方招招紧密,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

“九皇子!”侍卫们在慌忙之中怒吼,提醒着帝释天。

帝释天慢条斯理地抬起剑柄,在被敌人围的水泄不通,毫无反击之力的情况下却依旧十分坦然自若。

“自不量力!”帝释天冰冷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在刹那间!将帝释天围成一个球的黑衣人们身上瞬间燃起了烈火!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黑衣人们身上像是穿了件色彩鲜丽的火衣,从远处望去,帝释天被巨大的火炉所包围,染红了他俊朗的脸,那张带着杀戮的快感的脸。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一声声叫得凄惨不已,像是催命的鬼神,深山里的魑魅魍魉,让人心惊胆战,就连那些正在战斗的侍卫们的惊呆了。

而几位反应极快的黑衣人在火苗还未触及的一瞬间,便运出来各自的灵力,幸运的翻身躲了过去,不过这一翻身便失去了靠近帝释天近身的机会,他们被冲击在地,手中的兵器也摔落在地,他们抬眸愤愤地瞪着帝释天,咬牙切齿,极度不甘!

帝释天的实力十分强大,他们完全没有靠近的机会。

“谁派你们来的!”帝释天出口冷冷问道,一只黄铜剑抵在一位黑衣人的额下。

黑衣人紧张不安的低眸盯着那杀气浓厚的尖峰,上面的鲜血还未干枯,浓浓的血腥味刺得鼻腔无法呼吸,胸腔剧烈的呼吸,但就是不开口。

“不说话?”帝释天唇角一勾,眼中已是看死人的光芒,可就当帝释天举剑的一瞬间,黑衣人也紧紧闭上眼准备赴死时,不知何时暗处突然涌出一群新的,不知来自何处的黑衣人!

他们静默无声,像是从黑暗中涌出,悄然无声,身上明显有浓浓的肃杀之气!

糟了!

帝释天暗道不好,只见那群新的黑衣人在涌出的一瞬间就以雄鹰冲地之势扑向原来的黑衣人,帝释天正以为是黑衣人的帮手,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却是利索的抽出剑柄往原来的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抹!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帝释天眼疾手快地抬脚飞踢新来的黑衣人,伸手将原来的黑衣人从地上拉起,神色冷峻地眯起眼。

不对!不是一伙的!原来的黑衣人虽是在拦截他们,却根本毫无杀意,只有拖延他们的意思,并且实力低下,很容易就被他们解决了。可眼前的人——

帝释天,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到底是什么来头!

“凰羽在哪?”帝释天眼前的黑衣人在空中翻转几下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冷冷开口,是一道清丽的女声,声线冰冷的不像话,像是毫无感情的人类。

!!!!

找凰羽的?帝释天瞪大了眼睛,她究竟是谁?

难不成......

帝释天想起来今下午看到的那一抹红,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他还是确信自己是看见了。

“汝是何人?”帝释天紧紧地盯着黑衣人。

来人不可小觑,身上浓厚的杀气就已经说明来者实力高强,并且手上沾染过很多的人的鲜血。

黑衣人包裹了全身,只露出一双靓丽的双眼,发出勾人魂魄的媚光,她闷闷地笑了一声,阴毒而尖利:“当然,是来见一见羽郡主的人!”

“见凰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你也配?”

“不配吗?”黑衣人故作吃惊,然后又用一种旁人不能理解的、强忍的愤怒,低沉的怒道,“对!是不配!那又如何!”

刹那间,低吼的沉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敌方来势汹汹,势不可挡,新一轮黑衣人的速度更是原来的黑衣人的千倍!万倍!攻势之猛如滔滔江水!

帝释天毫不畏惧,一马当先,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快刀切割,形成一道道金黄的刀幕,金属之间的碰撞带着烈火燃烧的啪啪声,也掩盖不了雷电的滋滋声。两把剑崩出刺眼的火光雷电,点亮了帝释天因用力而紧绷的脸。

“护好羽郡主!”帝释天背对着侍卫们大吼。

黑衣人们有规律的纷纷攻击,有起有落,丝毫不给人踹息的机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但毫无破绽的进攻却依旧阻挡不了帝释天,只见他有条不紊的切割着,他手中燃烧着的黄铜剑成了一把燃着火的绞肉机,一时间血雨腥风,鲜血与火光齐下,待他突破了如雨点般缜密的攻击后,他飞速抬脚踢向女子的小腹,那一脚蓄积了全身的力量,女子被帝释天的猛踢全身向后翻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该死!大意了!”女子被踢倒在地,痛苦的捂着胸口,龇牙瞪着帝释天。

她轻敌了,她本以为帝释天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根本不足为惧,可在刚刚那一击看来,他并不简单。

“原来羽郡主身旁有如此高人!”黑衣人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狞笑道,紧紧盯着马车,声音如洪钟一般大,仿佛是故意说给马车里的人听的,“那为何不愿出来让在下一睹芳容?莫不是怕了?”

“她不在,滚吧。”帝释天身上散着浓烈的杀气,黄铜剑渐渐燃起巨火,打碎了这昏暗的空间。

“是吗?”女子放肆的笑道,她的眼底深处,仿佛有红色的曼陀罗花在旋转,“那,你身后,又是何人?”

帝释天瞳孔一缩,凌冽向后转去,发现马车上站着以为鹅黄劲衣少女,清丽的脸庞在月光下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缓缓抬头,便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终于见面了啊......凰羽......”女子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一千年了!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烦不烦啊,你有神经病吗?”凰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从马车上跳下。

“你出来干嘛!回去!”帝释天愤然吼道,似乎认为凰羽出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有人要见我怎能不见呢?”凰羽笑着,那笑像是森罗的恶鬼的笑,她无视了帝释天的命令,大步流星的从他身边跨过。

女子身子不由得僵了僵。

“回来!”帝释天厉声阻止,拉住了凰羽的手。

凰羽被帝释天拉了回来,她目光烁利地推开了帝释天的手,眼睛里像是装进了万千刀锋,如夜明珠般闪着不同常人的光,她轻声对他说道:“放心,我既然出来了,那我肯定是有把握的,她不敢杀我。”

帝释天看着凰羽眸中闪着自信的光芒,不解地问道:“你怎知?”

“你管我。”

还是那样随意的回答,每次都是!

帝释天一时间怒火中烧。

“凰羽!”帝释天是真的怒了,那是他第一次在凰羽面前生气,他内心似乎有熊熊大火,能够吞噬一切,他冲着凰羽背影怒吼,“你别把你的命不当命!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要考虑你的感受吗?”凰羽背对着帝释天反问。

凰羽冰冷冷的语气像是一瓢冷水浇在帝释天的身上,片刻之前他还是战斗里的雄狮,而此刻怒气已经消散开去,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

对啊,她又不是他的谁,为何要考虑他的感受。

女子死死盯着凰羽的脸,仿佛要将她深深地钉在灵魂里,印在历史的长河里。

凰羽在马车里就对这个女子的声音便是很熟悉,似乎在她做第一个梦的时候,有很多人说话,其中有一个女声哭得撕心裂肺,对她吼道:“你本不该活到这世上!”

她本不该活到这世上?

凰羽勾起一抹讥笑。

那真不好意思,不管她是谁,她还是如野草般的活了下来!要想让她死?那就先献上头颅吧!因为她是蛇,隐藏在丛林间阴暗狡诈的毒蛇!她会在你攻击她之前,率先出击!

凰羽站定在女子面前,女子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千年后,当她站在一无所有的凰羽面前,她还是如往日那般的卑微,这种低贱到骨子的卑微,还是没有挖去,随着岁月的长河,冲击的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刻。

“你......”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凰羽回答。

“凰羽?”女子的语气带着难以一致的恐慌、不确定,微微颤颤地呼吸,凰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女子身后的黑衣人也严峻了几分。

凰羽不回答。

她不知道,女子说的是人族的凰羽还是白慕口中魔族的凰羽。

突然,女子开始狂笑了起来,那笑夹杂着千年以来的毒与怨,她情绪似乎十分激动,以至于她的声线也有些破裂:“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就不能像个死人一样好好地躺在虚无之境!你问什么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会释放罪恶之源啊!”

女子肆无忌惮的嘶吼着,嘴上说着恶毒的话,是那么的恨,那么的怨,可她再恨再怨,她也只是在原地嘶哑的干吼,像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宣示着内心的愤怒,仿佛将千年以来的所有积怨都释放出来。

可她,就是不动手。

“因为我是草,野草。”凰羽平静的看着女子,女子的眼眸很是熟悉,美得像一幅浮世绘,那是记忆最深处的眸,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即便有再大的风雨,只要不夺走我的信念,就算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也能在不久的未来重新夺回它!”

野草,一个毫不起眼的植物,它没有牡丹的娇贵,没有莲花的清高,没有梅花的傲然,没有水仙的优雅。但它有不死的身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会接受风雨的洗礼,和重大的灾难,但是野草不会服输,它们在风中艰难地挣扎着,它们会被压倒,会被割杀,但暴风雨后他们依然会坚强地站起来,等到来年春天,它又会是昂头挺胸地站在那儿,经过风雨的洗礼,它们会更绿、更新、更精神!

“你果然是她。”女子苦笑,这一句仿佛万念俱灰,天崩地裂。

“我是凰羽,人族帝国的羽郡主,我,只认这个身份!”凰羽十分坚定,眼中闪着不符合年龄的异常的辉光,让女子压迫的后退。

“这样最好!”女子凄凉的说道,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如同夜间行走的饿狼狠狠盯着凰羽,然后一字一顿恶狠狠地咬字:“永远记住,你只是那个普通的凰羽!”

仇恨在千年孤寂中发酵,凰羽实在不明白这女子为何如此怨恨她。

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也是。

“不需要你提醒,我想是谁就是谁。”凰羽毫不示弱的回敬道,神情莫测疏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女子只是盯了凰羽片刻,突然从纳物戒中拿出一个青色的小铁球,轻轻地往地上一掷。

“砰——”

瞬间,随着一声巨响一大片青色的烟雾消散开来,遮住了凰羽的所有视线,周围的世界瞬间变成青绿色。

这是什么!

凰羽在浓雾里睁不开眼,有些头昏脑涨,下意识的趴下遮住口鼻,一般这种颗粒雾气会向上浮,所以她只有尽力趴下减少这种气体的吸入。

凰羽立马运起风灵力散去周围的雾气,可一直散去了自己周围的气体,可外边的气体却不为所动。

凰羽捂着鼻口,只能微微睁开一点眼睛,费力匍匐向前,却发现女子与黑衣人已不在。

人呢?

凰羽半蹲而起,周围仍是浓浓的青雾,像是掉进了深不见底的碧绿玉池。

难道跑了?

突然,她重心不稳,被人横抱而起。

“白痴!别乱走!”帝释天在凰羽耳边轻声说道,将凰羽公主抱起,就在迷雾散放的一瞬间,他便第一时间冲到了她的身边,然后足下一点,带她冲出了迷雾。

帝释天站在马车顶上,凰羽搂着帝释天的脖子,偏过头看向地面,发现地面上一片青雾,随机从帝释天身上跳下来,娇喝一声:“破!”

一阵飓风从凰羽手中卷来,像鼓风机几块的将青雾消散而去。

“他们跑了?”凰羽待迷雾散去后,定眼一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昏迷的侍卫们和黑衣人们。

“这迷雾有毒?”凰羽紧张的问道。

“不。”帝释天仔细的观察了侍卫微微起伏的胸口,“他们还有呼吸,那群人只是想逃而已。”

紧接着,侍卫们悠悠转醒,揉着眼并疑惑自己怎么睡到地上了。

“啊!九皇子羽郡主!”侍卫们和马夫醒来发现凰羽和帝释天都面色冷酷的站在马车上,连忙跪下行礼,却发现在地面上的尸体,和几个悠悠转醒的黑衣人。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侍卫们惊呼,显然不记得之前的事。

让人失去记忆的药?

凰羽有些诧异。

“方才遇到盗贼,几番打斗后一部分盗贼扔下迷雾便逃走,将这几人灭口,回宫!”凰羽冷厉的下命,转身进入马车。

“这......”侍卫们犹豫不决,纷纷看向帝释天,帝释天高深莫测地眯起眼,扫了几眼地上昏迷的黑衣人,也转身进入马车,轻轻地留下一句话。

“杀了。”

“啊——”

惨叫声在马车外响起,帝释天一进入马车就看见凰羽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冉云,冉云渐渐平息下来,并深深地睡去,凰羽轻轻拍打冉云的动作也逐渐缓了下来,眼眸也渐渐垂了下来,散出浓浓的孤寂、落寞、疲倦,少女的侧脸意外的安静,像死人一般的寂静,帝释天慢慢坐在凰羽身边,沉默不语。

马车轮辘轳地前进,可两人迟迟没有开口。

凰羽仍然保持着垂眸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想想什么。

而帝释天却想着方才凰羽说的话。

我要考虑你的感受吗?

要吗?

帝释天反反复复思考着这一句话。

当然......不要啊,要赎罪的,是他啊。

“帝释天。”凰羽打破了沉默,淡淡开口,像尘封了千百年的木鱼,再次被轻轻敲响,“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帝释天细细回忆着女子之前说的话。

“千年的凰羽么?”帝释天缓缓念出,“我不管那是什么,但现在的你,是我们要保护的凰羽,是人族帝国的羽郡主,是一个拥有万千宠爱的凰羽,什么千年前的凰羽,让她见鬼去吧。”

凰羽与帝释天对视,微光打在两人的脸上,帝释天发现凰羽此时是木然的表情,似乎她本来就是这般的毫无生气,冰冷,孑然一身。

“我们都有秘密。”凰羽轻笑着闭上眼,双臂交叉放在脑后,向后靠着坐垫,“既然是秘密就不必说破吧,人生在世哪个愿意孤独,不都是为那一点执念苟且偷生,自私、贪恋,只为那一点温情,我想你也是吧,所以,我们都保持沉默吧,现在,我还不想那么快失去。”

“好。”帝释天撑着头向车帘处看去,似乎对凰羽的话颇有感触,是啊,他们都是孤独的人,自从有了那么点温暖后,再也不想割舍,及时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失去,但趁着现在又能够依赖,眷恋,就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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