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停地流逝,一眨眼间四月份已到了尽头,五一劳动节已悄然来临。按照惯例,学校五一放假一周。我与佘月红商量好了,假期打算去香港旅游。学校就在皇岗口岸旁边,过了皇岗口岸就到了香港,所以我们去香港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放假前,我还憧憬着去香港浅水湾凭吊佘月红老乡萧红。
直到最后一天,我才无奈地发觉自己被佘月红给耍了。具体说就是她神秘失踪。五一这天,我还以为她到了朋友家里去了,忘记了开手机。所以那天晚上我等了一宿,她都没有回来,这时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佘月红从不跟我玩失踪,这点可以肯定。那夜我在她门前胡思乱想。想到她可能去相亲时,我被一种强烈的恐惧感给抓住,以前听说她相亲之类的话,我还在心里说佘月红老大不小了,是该找婆家了,并且还劝他趁早找个婆家。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渐渐发现佘月红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一假想她去相亲,我感到心惊肉跳,心里涌起无限的惆怅与失落。我一厢情愿地排除了她去相亲的可能性。她有可能被绑架,或者被……,一想到这种可怕的情景我的心更加慌乱。佘月红又富又美,具备了被绑架的条件,再加上深圳这地方又乱,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整夜,我都捏着手机,在寂静的夜中等待着佘月红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猪头!在哪里呀?想我吗?”然而,那一夜,接下去的几天我的手机都没有发出这样的令我欣喜若狂的佘月红式的甜美的声音。同时我时刻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绑匪打过来的勒索电话,我时刻准备着去牺牲自己去英雄救美,去营救令我牵肠挂肚的佘月红。
每天能看见佘月红的日子,我没感到她对我有多重要,她神秘地失踪的这几天,我才发觉佘月红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我的血液,是我的生命要素。几天来,清晨和夜晚,我都到她的房前,渴望出现奇迹,渴望婷婷玉立的佘月红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说:“猪头!我在这里!”然后,笑盈盈地把我带到房子里,我搂着她发疯地吻她。然而,这些在我脑子翻滚了千百次的幻景一次都没有出现。
假期到了最后一天,佘月红还是没有出现,我彻底崩溃了,晚上十点,我约了付立德到湘味春色去叙旧,我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驱散郁结于心的万千苦闷与恐惧。“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那时,我对这句词流露出来的绵绵不断的愁与恨有了刻骨铭心的体会。那晚我烂醉如泥,付立德扶着我,在无边的黑暗里走,我不知走向了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我醒来了。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身上抚摸,轻柔地缓慢的,我的心慢慢地复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佘月红回到了我的身边。
“月红!想死你了!”我脱口而出,我坐起来抱住她,想向她倾吐我的思念与恐惧。
“你放开我!你看看我是谁!”那个女子,一边推开我,一边说。
听她的声音,不是佘月红,我的脑子开始清醒了。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淡红色的灯光下,一个年轻的陌生女孩,坐在我旁边,大约二十一二岁,皮肤似雪,长发及肩,两眼清彻如暗夜中的灯火,五官精巧,柔弱纤细,使我想起《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就她那气质只有林黛玉才能与她相配。穿着薄透的黑色超短连衣裙,连短裤都没穿,两座玉峰高耸,风情万种,尽是挑逗,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抵挡不了她的无穷诱惑,几天的苦闷与今夜的美酒使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嘣溃,一股强烈的原始的冲动使我可耻地把她压在身下,我想发泄,我需要发泄一下佘月红离我而去带给我的恐惧与一江春水的愁绪。我失去了理智,我把她压在了身下,我渴望她反抗,然而她没有,只有顺从和服从,我脱掉了她的衣服,原则上来说,只有一件超短裙,正准备做那些如禽兽一样的事。我如饥似渴。
“等一等!”在我如饥似渴的时候,她轻声地说。
我停止了一切动作,等待着,如饥似渴地等待着,我们已经是赤身裸体,一切都以准备就绪。
“看你人还不错,不想害你,给你这个!”她坐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来,对我说。
看着那个东西,我想呕吐,突然想起了佘月红对我的警告以及我对她的承诺。我的脑子完全清醒了。躺在我怀里的这位年轻美丽的女孩就是一位小姐。
看着她和手中的***,我完全清醒了。我迅速地穿上衣服,准备逃走。她拉住了我的手说:“到哪里去?”
“我要回家!”我挣脱了她的手,坚定地说。
“你别骗我了,你根本就没有家!我叫车云茵,不叫佘月红!”在昏暗的红色的灯光下,她面色黯淡地说,“我知道你根本就瞧不起我们这些人!”
我已穿好了衣服,听了她的幽怨的话后,我竟不知如何是好。每个人背后都有说不清的愁怨,每个女人身后都有难以诉说的辛酸。看着她惨淡的脸色,突然我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同情,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心灵深处隐藏着无限痛苦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