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时,深圳的夜色已经很浓,深圳的春天很舒适,打了场球,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新的棉质衬衫。享受着佘月红给我的温暖,我感到无比幸福。
厅里弥漫着一股香味,佘月红正在炒馅,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想起她的柔情,一股幸福的暖流遍布我的全身。
“洗完了,脏衣服泡了没有?”见我走过去,她停下来问我。
“都做好了,我来帮你揉面!”说着我就抓起正在发酵的面开始揉起来。这些家务事难不到我,从小就帮母亲做这些事,尤其是父亲去世后,我就做得更多,业务已经是很熟悉了,今天做这些不过是重操旧业。
“猪头!还挺专业的啊,真看不出来啊!”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佘月红也是做菜高手,她应该看得出来我精于此道。
“小时候常跟母亲做,所以熟能生巧!
“怎么你爸爸不做,要你做!”佘月红盯着我,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我爸爸……早就去世了……”沉默了很长时间,我吞吞吐吐地说。这是心灵深处最脆弱的一根据神经,很多年没有再提起过,本来不想提这些伤心的往事,但考虑到佘月红对我的友善,我也就不再对她隐瞒这些。
“去世了!怎么会这样?”她惊讶地看着我,看着我用力地揉面,“对不起,提到你的伤痛了!”
“没事,迟早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停下来,看了看惊讶的她,继续说,“十岁那年我读小学四年级,初夏的一天,下午下大雨,雷电交加,我母亲在田地里劳作,父亲在家里干活,怕母亲淋雨……”说到这的时候,我的眼泪来了,那天的情景一辈子都印在我脑海里,当时,我已下了第二节课,正在与同学们开心地玩耍,一个惊雷,把我们吓得往教室里跑。当时,我还没想到,就是这个惊雷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后来怎么样了?”佘月红满面悲伤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同情。
“父亲去给母亲送雨伞,走到半路,一个惊雷……父亲倒下去了后,就一直没有醒过来,……母亲吓得哭了起来……”讲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泪已流了出来。
“太不幸了!”佘月红看着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使尽地揉着面,仿佛要把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揉碎。
“我放学回家的时候,看见父亲躺在厅里,脸上盖着几张黄纸,父亲去了,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至今在我脑海里回荡……”我一口气讲完了这些,心里觉得舒畅了些,郁结于心的一团东西已消失了。佘月红又开始炒馅了。
把面揉好后,我又开始斡面,让她好做饺子。然后,我们便开始包饺子,慢慢的我们就走出了伤心的往事。我想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看见我与佘月经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做饺子,他也会在遥远的天国看着我们微笑。
佘月红包饺子又快又好,一会儿便包了两大碗,两天周末足够了,面团和馅刚好用完。然后,就是蒸饺子,本来打算煮的,听说我喜欢吃蒸饺,所以就改做蒸饺。
蒸饺子时,她开始准备杯筷碗和一些佐料和红酒。
“今晚我们就喝红酒吧”,她看着我说,“这酒比你常喝的白洒要贵,法国进口!”我看着瓶子,深红色的,标签上全是英文,我按着上面的提示查了一下价格每瓶425元。
“两瓶将近花了一千块钱!”佘月红说,“喝红酒最好喝进口的,国产的水货多!”
我拿出开瓶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瓶塞弄出来。
“你看!进口红酒密封水平都要高些!”
开了酒后,佘月红很快就把饺子端过来放在餐桌上,我倒了两杯酒,然后我们坐下来喝酒聊天。
深圳的夜色很美,柔和的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很温柔地拂在我们脸上,酒很醇正,饺子很鲜,佘月红很甜,我沉浸在此情此景中。
“月红!你说这房子是你的,我有点不信!”两杯红酒下肚,我有些醉意地说,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这是我从进屋子以来就冥思苦想的一个问题。
“猪头!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佘月红看着我,认真地说。她好像也有一些醉意。
“你一个月八千多块钱,你爸爸不可能给钱你买房子”,迎着她的目光,“其实我只是想向你取经,怎么能让自己买得起一套房子。”
“猪头!炒股赚的钱!2008年买的房子!”佘月红看着我,举着高脚杯,看着我说。
这个结论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我根本就没有把佘月红与炒股联系起来。2007年全民炒股这是当时中国的壮举,但是要把佘红与炒股联系起来确实颇费想象力。看来佘月红的确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