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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痛苦分手

大年初二,我很早就醒来了,没有起床。窗外黎明时分的天空还是灰色的,只有少量的雪光照在窗玻璃上,使我感觉到天快亮了。新的一天已经来临,看着这点亮色,一种孤独感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然后,我乱心乱肝地思念起温小倩。我在心里默默地祝她新年快乐,天天快乐。与温小倩一起走过的时光突然在我脑海里泛起朵朵令人牵肠挂肚的浪花。

我与温小倩游黄鹤楼的第二天,我们就成了学校的新产闻人物。然后,我们像其他情侣一样约会,聊天、看电影、唱卡拉OK,去舞厅跳舞。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温小倩用她的温柔与美丽俘获我的心。

元旦晚会如期而至,我与温小倩充满了期待。为了演出取得惊人效果,我们都化了妆,我把自己化妆成毛宁,她把自己化妆杨钰莹,就这样我们的渖唱点爆全场。

晚会在亢奋中结束,我约温小倩去散步。温小倩刚开始还愉悦的表情下子阴云密布。我吃了一惊,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不安地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事要发生。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她身后,我们默默无语地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转到中南二路的一个小花园里,夜晚人不多,花园就在大道旁边。我们坐下长椅上,她有点不安地偎着我,我感受到她心跳得很快。

“小倩,今天怎么啦?”我揽着她的肩,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和肩在颤动。小倩哭了。看见小倩哭了,我的心一下子就乱得不行,茫然无助地望着苍茫的夜色。

“中明……我……我们……分……分手吧!”小倩哽咽着说,她用无奈和无助的眼神看着我。

“分……分手……”我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给我个理由……给我理由……”眼泪一子涌了出来。我把小倩搂得更紧,仿佛搂着她的生命,我感到了生命的虚无和夜的寒冷。

“不知道……不知道……”小倩喃喃自语,脸扎在我的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

“小倩,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捧起小倩的脸,看着她的眼神,昏暗的路灯光下,只能看见她无助的眼神,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做错了,我一定改,一定!”

“中明,你什么也没做错!什么也没做错!”她摇着头,小声地说,哭泣着扑倒在我的怀里。

我的心碎了,像一个充满空气正准备飘向广漠空间的气球突然爆破成千片万片。打击来得太突然,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就来了,我的心开始滴滴嗒嗒地往下滴血。温小倩是爱我的,她一定遇到了很强大的阻力。想到这,我捧起温小倩的脸,说:“小倩,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明!没用的!真的没用的!”她停止了哭泣,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昏暗的路灯光下,发出微弱的光。我们默然无语,就这样紧紧地搂在一起,我想拥她一生一世。两颗心在黑暗的夜色中慢慢地平静下来。我们相拥着不知坐了多长时间,露水滴在我们头上,风吹过我们的脸,时光在静静地流驶。

“中明!我要回家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倩突然坐起来,哀怨地对我说。

“不!小倩,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我拉着小倩的手,她又扑到我怀里。

看着夜色不断地加浓,感受到夜的寒气在不断地加重,看着温小倩布满哀愁的脸,我的脑子一片缭乱。

“中明!我要回家了!”小倩坐起来,拢了拢长发说。

“小倩!我送你!”看着小倩的无助的眼神,我欲哭无泪。

夜色中,人流中,昏暗的路灯下,我们像平时一样手拉着手,走向中南路华苑小区。

我们心思重生,默然无语走着,一直走到华苑小区。到了楼下,我看着小倩说:“小倩!我永远爱你!死也爱你!”看着我,小倩的眼泪又来了,欲言又止,然后一转身,消失在楼道里。

我立在浓浓的夜色中,立在呼啸的寒风中,久久望着五楼的阳台,幻想着温小倩像上次一样,打开阳楼的灯,微笑着向我挥手。然而,许久,我没有看到那一缕温暖的灯光和令我肝肠寸断的身影。

失魂落魄的我与一颗破碎的心疲备地回到了学校宿舍,那一夜泪水打湿巾被,我在梦中与温小倩相会。

第二天,我没有看见温小倩。我在有情无绪中上完了课。下班后,我在校门口等她,就想再见见她。

“小石跟我来一下!”我正心不在焉地站在校门口等小倩的时候,“机灵鬼”走过来小声地对我说。

“机灵鬼”消息灵通,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惴惴不安地,我跟着他到了校门口的天桥下。

“你和小倩的事,我已知道了”,他四下看了看,非常同情地对我说,“你不要怪小倩,她有很大的苦衷!”

“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说。

“看见你人还不错,叫你来就想告诉你真相!温小倩非常爱你!可是……”他非常伤感地说。

“可是什么?”我再次抓紧了他的手。

“她妈妈非常不满你的‘农二代’身份,以死威胁反对温小倩与你交往!”“机灵鬼”看着我说,闪着同情的眼神,‘温小倩今天没有上班,她也在拼死抗争!”

说完这些,“机灵鬼”看了我几眼就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温小倩,我的眼泪又来了。

“猪头!快起来!”佘月红在叫我,我连忙擦干了眼泪。不知不觉中,泪水已打湿了枕巾。我起床后不久,姐姐一家就到了。客厅里又洋溢着幸福与欢乐。我把对温小倩的思念与祝福隐藏在心灵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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