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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病亡

过了几天后,方萍母亲的母亲由于抢救无效死亡,病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天,方萍母亲嚎啕大哭,抱着孩子,对着孩子哭,方萍母亲的母亲没有等到自已的外孙会走路,会叫一声外婆时,人就这样走了,我父亲在方萍母亲的旁边,看着方萍母亲哭得那么厉害,用手去拍了拍方萍母亲的后背,安慰的说:“节哀顺变,吧,让你母亲好好的走吧,剩下来的事,我们还要忙,我们就让你母亲安静的走吧,我们还要过好我们的日子呢,别哭了,有好多事正等待我们去完成呢。”我父亲说的话不断重复在方萍母亲的耳朵里。

方萍母亲一听我父亲的话,心里有点烦了,哭着、闹着、气着说:“你懂什么,她是我妈,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母亲走了,我能不哭吗,我答应我母亲,要我们的孩子能学会喊一声外婆,我母亲就心满意足了,我答应我母亲的,都是我的无能,没有照顾好我妈,让我妈等不到我们的孩子叫她一声外婆了,都是我的错。”

我父亲安慰方萍母亲:“好啦,别责怪自已,孩子由我来抱吧,现在多看看你母亲吧,等一下,医院的医生就把人给推走了。”

我父亲接过孩子,抱在了怀里,孩子此时此刻不知道曾一度母亲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自已的外婆也已经死了,孩子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看着方萍母亲哭,好奇的望这边,又望那边,而且在我父亲怀里蹦跳,方萍母亲在一边看着自已的母亲,而方萍母亲的母亲一动也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方萍母亲的眼睛一点也不眨眼的看着自已的母亲,眼泪就从眼睛里掉出来……

医生为了给家属腾出一点空间,主动走出了病房,到另一边去等待家属的同意我父亲也是为了腾出一点空间,抱着孩子出去了,谁知道,孩子一旦离开方萍母亲,一旦看不见方萍母亲,急着哭上了眼睛,我父亲看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死活都要哭着,似乎要见方萍母亲才行,迫于无奈,我父亲又从外面抱进了病房里,孩子一见到方萍母亲,稀里哗啦的哭着顿时变得安静多了,‘露’出牙齿的微笑,方萍母亲看见孩子笑了,却笑不出来,也没有理孩子,就一‘门’心思的在看自已的母亲。

方萍母亲起身往我父亲那边一走,对着我父亲说:“叫医生来推走吧,孩子,给我抱着。”

“孩子给你抱,我去叫医生进来。”我父亲把孩子送给了方萍母亲抱,说。

我父亲把话一说完,就转身走出‘门’,并且把‘门’给关上了,由于孩子不知道自已的外婆已经死了,对待这些,孩子并没有理解很深,方萍母亲一直看着已经闭着眼睛的、自已的母亲,方萍母亲的母亲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此时此刻方萍母亲的心情很糟糕,无法面对这个现实的打击,也不知道方萍母亲该如何处理此事……

我父亲刚走到医生的办公室时,给方萍母亲的母亲动手术的医生,此时也走出办公室,往方萍母亲的母亲病房那边去了,我父亲突然叫住医生,说:“你们是往我母亲的病房那边去吗?”

医生被我父亲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聆听我父亲的话,听完我父亲的话,主治医生说::“是呀,我们要到病房去推走去世的人,不能久留在手术台上,你们家属同意让我们推走了吧。”

我父亲说:“我现在过来就是叫你们过去推走呀,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主治医生说:“好吧,一起走吧。”

我父亲和医院的医生同步走去病房……

我父亲推开‘门’口,先让医院的医生进入病房,然后是自已再进去,此时看见方萍母亲抱着孩子,眼睛却掉下眼泪,同时医生也看见了,但是却假装做个样子,方萍母亲看见我父亲和医院的医生进来了,赶紧一手抱紧孩子,一手擦干脸上的泪水。

方萍母亲赶紧说:“林欣呀,叫得那么快呀,医生也进来了。”

主治医生说:“我们推走你母亲吧,去世的人不能久留在手术台上啊。”

“医生啊,我还想多看我母亲一下,行吗?”方萍母亲说。

“这样吧,就看一会儿。”主治医生说。

“那就十分钟吧,我看完之后,你们再推走。”方萍母亲说。

“这样也行,多看十分钟的时间,也不碍事,医生,你说是吗?”我父亲‘插’了一句话对医生讲。

方萍母亲好好的看了自已的母亲,我父亲陪伴方萍母亲,孩子乖乖的被方萍母亲抱着,过了十分钟后,医院的医生站出来说:“我们要推走了,不能再久留在手术台上了。”

方萍母亲让了医院的医生,眼看自已的母亲被医生推走了,但是心里还是对自已的母亲有着依依不舍的感觉,方萍母亲向前拦了,被我父亲用手给拉住了,拦不住医生推走自已的母亲去火葬场,抱着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母亲被医生推走了病房,离开了方萍母亲的视线,方萍母亲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我父亲安慰的说:“人死不能复生,母亲走了,就让医院的医生给推走吧,少哭一点,别把眼睛给哭坏了。”

“我听你的,我不哭了。”方萍母亲说。

方萍母亲说完话立即擦干了眼泪,我父亲在旁边安慰方萍母亲,看见方萍母亲的泪水还沾在脸上,就赶紧帮助方萍母亲擦去还沾在脸上的泪水……

医院的医生把方萍母亲的母亲给推到了火葬场,把尸体‘交’给了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把尸体进行了火化,并且按照家属的要求进行火化登记,尸体火化了一阵后,终于烧没了尸体,方萍母亲就在病房这边和我父亲正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方萍母亲的母亲的骨灰盒存放在里面几天……

几天后,方萍母亲和我父亲带着孩子去火葬场拿骨灰盒,拿到骨灰盒之后,立即回到家,并且在家进行了一场入葬活动,和方萍母亲的父亲一样举行入葬活动,邀请其他邻居和亲戚来参加入葬活动,方萍母亲的母亲的骨灰盒回到家后存放在点香下的桌子,活动如期举行,按照传统的路数来进行活动,接着方萍母亲来捧着骨灰盒,走在眼前,就这样出殡了……

来到了方萍母亲的父亲所在墓的地方,孩子被其他亲戚抱着,只要孩子看见方萍母亲,他就不哭,孩子已经习惯被任何人抱了,谁抱,他也不哭了,走在方萍母亲的后面,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看方萍母亲。方萍母亲把自已的母亲的骨灰盒安放在自已的父亲的身边,是自已的母亲要求方萍母亲这样做的,也许为了两人能够在一起,方萍母亲也希望自已的父亲和母亲陪伴在一起,相依相伴,不能孤独的在一起,方萍母亲把骨灰盒安放好之后,我父亲就把它给埋好,孩子用眼神看着方萍母亲和我父亲做事,接着再看周围,孩子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看周围的环境,我父亲和方萍母亲处理好这些事后,对着方萍母亲的父母的墓深深的鞠躬了三次,其他邻居和亲戚也鞠躬了。

鞠躬完毕后,其他亲戚带着方萍母亲的孩子回家了,离开了墓地,墓地里只剩下我父亲和方萍母亲在墓前站着,方萍母亲却不想走,我父亲一边拉方萍母亲走一边劝着说:“走吧,我们两人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而且孩子被其他亲戚抱走了,孩子看不见你,他会哭的。”

方萍母亲被我父亲强拉走此地,离开了墓地,离开墓地之后,方萍母亲生气的说:“我多看看我父母怎么了,他们先后都走了,我想多看一眼咋滴,走,回家看孩子。”

我父亲解释:“我们两人已经多看两个小时了,还看不够吗?我猜,现在孩子在家哭得稀里哗啦了。”

方萍母亲先走了,我父亲愣了一秒,慢了半拍,方萍母亲转头看后面我父亲愣着,大声的说:“喂,林欣,走了,干嘛这样愣着,你叫我走的时候,你却不走了,什么意思呀。”

我父亲说:“我没有愣啊,哦,你等等我啊。”

“谁等你,我先走了。”方萍母亲回答。

我父亲走了十秒才追上方萍母亲,于是两人就向家的方向走了……

回到家后,我父亲和方萍母亲真的看见自已的孩子在其他亲戚身上哭着喊着,令其他亲戚无法降服他,说话还没有流利,大声的喊着:“妈妈,你在哪儿。”

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压倒了其他亲戚,当方萍母亲大声的喊:“孩子啊,妈妈在这里,干嘛哭得那么厉害。”孩子听到母亲的声音时,就回过头来看,恨不得想快点投入母亲的怀抱里,方萍母亲边走到孩子的身边边,对孩子说:“妈妈来了,妈妈来抱你了,哭什么呀,真烦人。”

方萍母亲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这位亲戚说:“这小家伙真是的,从墓地回到家,都没有停过,一直哭着要妈妈,我和其他亲戚怎么哄都没用,实在搞得我很累,现在,方萍你回来抱了,我就省了很多力气,你回家很及时呀。”这位亲戚伸手‘摸’了方萍母亲的孩子,说:“这小家伙,不哭了吧。”

方萍母亲解释说:“一旦离开了我,就不行了,谁抱他谁倒霉,见到我人在时,就不哭了,好像我的孩子现在没有办法离开我呀。”

这位亲戚说:“我算是服了你的孩子,以后我再来的时候,我不敢抱你的孩子了。”

方萍母亲说:“下次回来的时候,也许我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和林欣要回到平远村去了,平远村呢,就是林欣住的地方,回村过日子,我和林欣打算把地给卖了,况且我们这片区域已经被国家征收了,全部纳入建设城市中去了,也许到那时,我们已经在平远村了,孩子也会走路了,都不用人抱了,如果想来看我和我的孩子的话,就到平远村去,我们会‘交’代好的。我和林欣打算不在遥县发展了,等我们有空的时候,清明节我一家人会回来看的父母的,扫一下墓。”

这位亲戚和其他人听了以后,很不是理解,带着疑问的状态问我父亲:“方萍,她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父亲点了点头,说:“方萍说的话一点也不错,我和方萍不打算在遥县发展了,回村发展吧。”

这位亲戚有点生气了,用手指着我父亲和方萍母亲,有点恨铁不成钢,有点苦恼,对方萍母亲说:“现在遥县发展那么好,未来更好,方萍啊,林欣啊,你们偏偏回村发展,去受那种苦,回村种田有什么出息,没用的,听我一句劝,你们就留在遥县发展吧,回村没有什么前途的。”

方萍母亲觉得这位亲戚阻碍了她,但是方萍母亲也没有对这位亲戚的话作出回应,就这样僵持着,最终还是这位亲戚说出了口:“你和林欣两人先考虑清楚再说,方萍啊,你父母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我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自已考虑吧。”

话一说完之后,这位亲戚便离开了方萍母亲的家,其他亲戚和邻居也离开了方萍母亲的家,都在指责方萍母亲和我父亲,受到委屈最多的是方萍母亲……

方萍母亲的亲戚和邻居怎么说,都不改变方萍母亲和我父亲的想法,他们正在商量如何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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