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倾国倾城容颜绝美的女子,正是妖冥山的妖王花浅语。
花浅语乃是一朵牡丹花集聚天地精华,修炼成妖,她修炼时日虽短,但是天赋异禀,只是百年间就已化成人形,被妖帝黑星天封为妖王,虽然同为妖冥山妖王,但是花浅语的修为显然和其他妖王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她的年纪也比其他妖王小得多,所以在妖冥山妖帝和众妖王都把她当做一个后辈,很是疼爱。但是这也造就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这次才会在妖冥山别徐晨风逼退之后在百岭山脉设置花语幻境来对付徐晨风。
其实她这次对徐晨风出手,并不仅仅是因为徐晨风破坏了妖冥山进攻碧水山庄的计划,还有就是她也对徐晨风三个字充满了好奇,她不只一次的从妖帝和众妖王口中听到徐晨风三个字,她决定来会一会这个让世界都为之侧目的徐晨风。
此刻花浅语正坐在徐晨风家的屋顶上,抱着双膝,仰望满天星河,徐晨风一家人幸福和睦的生活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她是一株牡丹成精,无父无母,从不知父母亲情是什么,妖帝和众妖王虽然对她都很宠爱,但是那骨肉亲情她却是从未体验过,每当他想到徐晨风的父母叫他“狗儿”的时候,都忍俊不禁,没想到闻名天下的徐晨风,小的时候竟然会有这样的小名。
在这个花语幻境之中,她虽是主宰,可她也是过客,她是游离在徐晨风的梦境之外的,这个花语幻境,就是引出幻境中人内心最深处的梦境,让人迷失,最后沉沦,永远都逃不脱梦境之困,最后被困死在这花语幻境之中。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名动天下的徐晨风,他内心最深处的梦境居然是这样普通的乡村,这样温馨的家庭。
月光如水般温柔,整个村庄都被笼罩在朦胧月色之中。
花浅语有些恍惚。
“汪汪!”村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犬吠,声音很是急促和不安,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有些惊悚,紧接着如同传染一般扩撒,越来越多的狗狂吠,不大一会整个村子就都陷入了一片犬吠声中。
已经熄灭的昏黄灯光又再次亮起,村子里的人惊醒了。
而就在这时,村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身猩红的血色长袍,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也泛着猩红的血光,在月色的笼罩下,胸前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凄厉可怖,让人生畏。
“桀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个村子让我来补一补,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血色人影大笑,声音中满是兴奋和凶狠阴沉。
他一脚就踹开了徐晨风家的大门,走进院子,眼中满是兴奋之色,眼中的血光也更浓了。
徐晨风的父亲从屋中出来,看见冲进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忙拿起挂在屋檐下的锄头,握在手里,壮着胆子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血色人影的目光更加兴奋了,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目光中满是贪婪。他伸出右手,对着徐晨风的父亲张开手掌,顿时一股强大的吸力陡然而生,徐晨风的父亲抵挡不住,整个身体都飞了起来。
血色人影抓住徐晨风父亲的衣襟,一口咬在了徐晨风父亲的脖子上,鲜血从嘴角淌下。
徐晨风的父亲感觉道脖子上的疼痛,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流向了脖子被咬的地方,他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知道对方在干什么,这是个魔鬼,这是个吸人血的魔鬼。
看着院子中发生的一幕,花浅语惊张大嘴巴,绝美的容颜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虽然是妖族,但是哪见过这样凶狠邪恶的场面,她想上前去阻止,却也是无能为力,在这个梦里,她是个过客,是个旁观者,是个局外人。
“娃他娘,快跑,带着狗儿快跑啊。”徐父冲着屋里大喊,声音已经因为疼痛和恐惧变得有些尖锐刺耳,但是他却用尽全身力气呼喊。
“他爹儿!”徐母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惊恐的大叫,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
“不要,不要过来,快跑啊。”徐父的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口型张合,眼中滚下大串的泪珠,那不是因为他自己的痛苦,是因为那个为了自己不顾生命奋不顾身的身影。
“桀桀,活人的鲜血就是美味啊。”血色人影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鲜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恐怖残忍。他胸口那道巨大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不在流血,而且还在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他扔下手中已经断了气的徐父的尸体,伸出鹰爪般的手掌,抓住徐母,对着徐母的脖子一口咬下,又是一声痛苦凄厉的叫声。
花浅语的目光注意到窗户中露出的那一双稚嫩的双眼,那双眼中满是泪水,有着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的嘴里咬着自己的一只手,牙根咬紧,死死的咬住,鲜血淋漓,此刻他全身正剧烈的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前的这一幕让花浅语十分吃惊,现在的徐晨风小小年纪竟然有着这份隐忍和心智,怪不得后来能够声名鹊起,名动天下。
徐晨风家院子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村子里的其他人,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拿着锄头铁锹等农具聚集在徐晨风家的院外,当他们看到院子里的景象的时候,一个个惊骇异常,都被吓破了胆子,那个如恶魔般的人影在月光下张开双臂,如一只大鸟般扑进人群。
月亮躲进云层,大地一片黑暗,就连天上的明月也不忍注视这残忍的一幕。
此刻的村子就如同一个炼狱一般,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杀戮还在继续,这些普普通通的农夫,在这个魔鬼面前没有一点抵抗能力,虽然有不少人是被吸干鲜血而死,但是更多人是被残忍的屠杀,他已经不需要吸食活人鲜血来治疗伤势和恢复实力,他现在只是在满足他杀戮的欲望。
这样残忍的场景花浅语不忍直视,她忍不住的想要呕吐,她的目光穿过黑暗,她看到了那个躲在屋中缩在墙角的孩子,喃喃自语:“这就是他童年的遭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