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语发现徐晨风的变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仪,脸色一红,不知所措,竟是如同一个妙龄少女般娇羞,以她的年龄和心智阅历,在妖族中,可也是如同一个妙龄少女般青涩。
花浅语的脸色一红,当真是面胜桃花,人似牡丹,徐晨风看得又是一呆。
愣了一刻,徐晨风这才反应过来,忙转过身去,口中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从他发呆的表情来看,可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好像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你客气了,要不是你,恐怕我今天就没命了,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花浅语身体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可是却是更添娇美,徐晨风听得脸上发热。
这也不是因为徐晨风是好色之徒,只不过是花浅语乃是牡丹花妖,本身就是天生媚骨,倾城绝丽,而如今徐晨风刚刚为他驱毒完毕,此刻花浅语全身被汗水打湿,曲线玲珑,身姿妙美,任凭是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如今她的身体虚弱,说话声音娇弱无力,更加是平添了几分诱惑,这徐晨风才会有这般反应。
徐晨风转过身来,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也是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忙运转灵力,将自己身上的水份完全烘干。
“你身上的毒素虽然已经被清除了,但是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便运功,而且天马上就要黑了,我去弄点树枝生火,你把衣服烤干吧,也好晚上御寒。”
徐晨风说完,也不等花浅语答话,就径直远去,去弄树枝了。
原来自徐晨风飞出天剑山,到这个小树林为花浅语祛除毒素,已经过了一整个下午时间,眼下日落西山,天色已经开始黑了。
暮色四合,天空彻底被夜色笼罩,漫天的繁星下,关外的树林中,一个小小的火堆上火光跳跃,映着徐晨风和花浅语隐隐有些发红的脸孔。
关外的风大,尤其是到了晚上,现在两人虽然在树林中,树木挡住了大多数的狂风,可是仍有风吹进树林,吹打在两人身上,火光明灭间,火堆中不时传出树枝燃烧时的“噼啪”作响的声音。
徐晨风还好,寒冷的夜风吹在他的身上,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花浅语就不同了,她的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衣服潮湿,穿在身上十分难受,现在风吹打在她的身上,直吹的他浑身瑟瑟发抖,不由得,她将自己的身体又向火堆挪了挪。
徐晨风注意到花浅语的变化,看了花浅语一眼,只见她双手抱膝缩成一团,火光映的她脸庞发红,身上的深红衣衫虽然已经干了,可是她仍然是冷的瑟瑟发抖,徐晨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向花浅语走了过去。
花浅语见徐晨风向自己走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看向徐晨风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其中有警惕,也有惊愕。
徐晨风看见花浅语的反应,有些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对花浅语道:“夜里风大,你把你的内衣也脱下了烤烤吧,你先穿我的衣服吧,我去那边坐坐,我不会走太远,有事你就喊我。”说完,徐晨风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花浅语。
花浅语听得徐晨风这句话,顿时脸就红了,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没想到徐晨风如此细心,竟然连这都发现了,她脸色通红,羞得不敢抬头,将头埋在双膝之间,任凭夜里的冷风吹打在自己的身上,任凭自己的内衣潮湿难受,任凭自己冷的瑟瑟发抖。
徐晨风看见花浅语的反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将仅有的几块木柴都扔进了火堆之中,转身走开。火光一暗,复又燃烧起来,火焰跳跃,呼呼作响。
花浅语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听得徐晨风的脚步声渐远,而后消失不见,不知怎的,心中竟是感觉有着隐隐失落,冷的发抖的身体仿佛更加寒冷了。
不多时,脚步声又响起来了,徐晨风抱着一大堆木柴块重新回来,他将木柴块“哗啦”一下都堆在花浅语身边,道:“这些木柴都是耐烧的树干,够你烧一会的了。”说完,也不等花浅语说话,将自己的外衣放在花浅语身边,这才又重新走进黑暗。
花浅语听得脚步声渐远,这才抬起头来,她看了看身边的一堆木柴和外衣,心中泛起无数的感动和温暖。
她犹豫了片刻,这才拿起徐晨风的外衣,将自己潮湿的内衣脱下,身体真空,穿上已经干了的深红色衣裙,外面又披上徐晨风的外衣。
她的所有内衣小衫竟然都是深红色的,她把它们晾在了木柴上,自己裹紧了身上的外衣,烤着火。
她的脸色绯红,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向远处黑暗,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在这寒冷漆黑的夜里,花浅语竟然感到的是如春天般的浪漫和温暖。
过了半晌,花浅语的衣物都已经被烤干了,穿在身上温暖舒适,她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对着黑暗大喊:“我好了,你回来吧。”
不多时,黑暗中重新响起脚步声,徐晨风走到火堆旁,重新坐下。
“谢谢。”花浅语脸色红红的,小心翼翼的将衣服递给徐晨风,声音小得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但是徐晨风却是听得清楚,他接过衣服,只是道了句“没事”就不再说话,坐在火堆旁用一根小树枝扒拉着燃尽的灰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火光映在他英俊的脸色,这样旖旎的夜色也没能融化他内心的坚冰。
花浅语偷偷的瞄了一眼徐晨风,脸色通红,忙又转过头来,生怕被发现一样。
火光明灭跳跃,两人就这样坐在火堆旁边,各怀心事,全都一言不发。
花浅语本就虚弱,现在虽然衣服都已经烤干了,可是夜风依旧寒冷,而且她的体内毒素未净,余毒未了,虽然以后靠着解毒丸的药力就可将残余的毒素化去,可是现在却还是有些昏沉,只见花浅语不断“点头”,眼皮耷拉着,明显是强忍住不让自己睡去。
徐晨风看着这个如同少女般青涩的妖冥山妖王,心中不免绝得有些好笑,此刻她早已是疲倦不堪,可却是强忍着不发一言。
徐晨风站起身来,又走进黑暗之中。
花浅语正在不断“点头”,听得徐晨风的动静,睁开双眼,见徐晨风起身欲走,疑惑的问道:“你干嘛去?”
徐晨风却是并不答话,径自走开。
花浅语看着徐晨风的身影,嘟着嘴巴不再做声。
不多时,黑暗中传出树枝的摇晃声,哗哗作响。
花浅语将目光收回,向火堆了添了一块木柴,疑惑的喃喃自语:“不说拉倒,谁稀罕知道,哼,可是他到底干嘛去了呢?”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可是入目一片黑暗,只有火光下的阴影随着火苗的跳跃晃动。
过了一会,脚步声响起,徐晨风回来了。
花浅语听见脚步声,转过头一看,只见徐晨风抱着一大抱树叶回来。
“你用树叶干什么?”花浅语疑惑道。
徐晨风也不答话,将怀中抱着的树叶,放下,足足有一小堆,然后又走进黑暗。
“干嘛啊这是?”花浅语喃喃自语。
不多时,徐晨风又是抱着一大堆树叶归来,堆在了一起,然后又走进黑暗之中,留下疑惑不解的花浅语一难脑袋问号。
如此循环几次,树叶已经堆了不少,徐晨风感觉树叶足够了,这才停止再去弄树叶,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花浅语更加疑惑的事情,他在原有的火堆旁又生了一堆火。
“你到底要干嘛?”花浅语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怒气,他被徐晨风这一连串的动作彻底给整蒙了,但是她说完,就又有些后悔,暗想:“人家还救了自己,自己怎么可以对他发脾气。”但是他一看徐晨风那自顾自的在那莫名其妙的,她就又有些生气,狠狠的白了徐晨风一眼。
不知怎么的,看着徐晨风对自己的不言不语,花浅语突然间想起了在那雪山之上和徐晨风持剑相对的那道如白衣身影,如果现在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女子,他恐怕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发一言吧,想到这里,花浅语的心中一痛,不在说话,站在一旁看着徐晨风独自忙碌。
原先燃起的那一堆火已经被徐晨风用土掩盖弄灭了,只见他一掌打出,掌风喷涌而出,将燃尽的灰烬吹飞,在新的火堆上的火苗照耀下,只留下烧的焦黑的土地。
徐晨风将弄回来的树叶都铺在了那烧得焦黑的地上,铺的厚厚的一层,弄成了一张床的大小,这才停手。
“你睡这里吧。”徐晨风指了指那地上树叶铺成的床,淡淡的道。
“啊!”花浅语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徐晨风一连串的事情原来是为了给自己弄这样一个休息的床,看着徐晨风眼中的淡淡笑意,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傻傻的点点头,脸庞面颊飞上一抹红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是困了吗?你睡吧,我守夜。”徐晨风又道。
“哦。”花浅语傻傻的应了一声,这才慢腾腾的走到那树叶床上,躺下。
花浅语背对着徐晨风,躺在了这树叶床上,她有种感觉,仿佛此刻徐晨风正在注视着她,她脸色不仅发红,而且发烫,她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两只手都纠缠在了一起。
花浅语躺在这树叶床上,这树叶床竟是出奇的柔软,舒适,在大地上不断传来温暖,火堆的余热都传递在了树叶上。
这树叶床干净,温暖,舒适,在这样的野外,当真是最适合女子休息的了。
不多时,花浅语就熟睡过去。
徐晨风坐在火堆旁边,又将一块木柴添进火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