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
轩严对着那堆的尸体，又是一夜未眠，在疲惫和煎熬中，秦牧首又一次来了，秦牧首看了一眼已经一脸憔悴，几近死人脸的轩严，对着身旁人大声呵斥道：
“谁让你们把这些脏东西留在这里的，还不赶紧处理了”
一旁众人连连谢罪，将一具具早已僵硬了的尸体拖了出去，待尸体处理干净后，秦海带着笑容，说道：
“想好了吗”
轩严心中凄苦，就是自己想招也招不出来什么实质的东西呀。
于是便将和秋行云的认识，黑雾的揭穿，乃至后来的书信来往的种种都讲了个干净。秦海认真的听着，眼睛越来越发亮，尤其是当讲到黑雾出现的时候，堂堂一牧之首，竟露出了近乎疯狂的激动，可当轩严将自己所知的都讲完后，秦海脸上可在没有那份激动，有的只是愤怒，他怒问道：
“就这些吗，那黑雾到底是谁，你难道就没一点察觉”
轩严摇了摇头，说道：
“他从来都是隐藏在黑雾之中，就是声音恐怕也是经过改变的，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联系我，就是后来有了书信来往，我也处在被动接受的位置......”
还没等轩严说道，秦海追问道：
“除了书信，你们在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
“没有”
“你不需要在仔细想一想”
轩严苦笑了出来，说道：
“牧首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秦海笑了笑，说道：
“我自然信的，不过，还是要在确定一下”
秦海这句话说得及其温和，但轩严的心却猛的惊颤了起来，还没等轩严说什么，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很快轩严看到了被捆绑的灰，看到了押解灰的醉三。灰被藤绳五花大绑，嘴巴都被堵的严严实实，只是在不停的呜咽，来到石牢后，挣扎的更是剧烈。秦海看到轩严那痛苦欲裂的表情，却只是平静的说道：
“这人我不需要给你介绍了吧”
轩严开始拼命的挣扎，大声的呼喊求饶，试图挣脱束缚，然而绳索却勒入了轩严的肌肤，鲜血开始染红轩严的全身。轩严喊着：
“牧首大人，牧首大人，我求求你，我轩严求求你了，放过灰吧，我什么都肯做，就是死，我也愿意，求您了......”
秦海脸色微冷，说道：
“我说过，你叫做成五”
“是，是，大人，牧下该死，成五该死，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只求您放过灰，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到了自己满意的效果，秦海走到灰的身边，用手将挣扎中的灰的下巴抬起来，左右晃动，然后说道：
“果然有些姿色，不过你的生死可就看眼前这个人的表现了”
说完，将灰的头又扭向轩严的方向。松开手后，对着旁边的醉三说道：
“醉三”
醉三赶紧应答：
“牧下在”
“一会我提问成五，若他答上来了，你就老实待着，若是错了，或让我不满意，你就折断这女孩的一个胳膊，胳膊折完了还有腿脚，腿脚打完了就给我把她的心挖出来，明白吗”
醉三呵呵一笑，说道：
“谨尊牧首大人法旨，醉三定让牧首大人听个响亮”
“好”
秦海又看向轩严，问道：
“成五，你是不是意图谋反，参与了反叛”
轩严眼睛都已经红了，几近疯狂，不停的在大声的求饶，一旁的醉三嘻嘻一笑，出手如电，一手抓起灰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化掌如刀，劈砍而下，嘎巴一声，竟将灰的左臂齐根斩断。灰痛苦的拼命挣扎满脸泪水和汗水交织，却只是发出呜呜的哭诉声。而此刻的轩严赶紧又看向秦海，大声的喊着：
“是，是，我成五该死，参与了反叛，意图对圣族，对秋云不轨，大人你杀了吧”
秦海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又问道：
“那团黑雾到底是谁”
轩严几近歇斯底里，拼命的摇头解释：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两次，我只见过他两次........”
结果还没等轩严说完，嘎巴一声，灰的右臂也被齐根斩断，而且这次，醉三还将灰断裂的臂膀直接扔到了轩严的身下。轩严的眼中流出了鲜红血泪，声音开始嘶哑，不停的求饶，不停的解释。秦海冷笑了一声，又问道：
“你们还有其他的联系方法吗”
轩严如同听不到了一样，只是死命的尝试向灰那里挣扎，可绳索都已经勒进了肉里，轩严还是无法挣脱。又是嘎巴一声，灰直接倒在了地上，而醉三却又上前，在灰已经断裂的腿上，又狠狠的踩了上去，来回的碾压，嘴角露出阴阴的笑容，看着轩严。
秦海又问道：
“除了那团黑雾，你见过其他人吗”
轩严如痴如疯，只是满眼泪痕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灰。整个人已经完全瘫软了下来，被绳索掉困在空中。又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醉三毫不迟疑，一脚上去，将灰最后一条腿也给踩断。
秦海脸上微微皱起眉头，走到轩严跟前，将轩严的头抓起来看着自己，语气竟出奇的温柔，如在安慰人一般，轻声说道：
“成五，你现在说出来，她还有口气，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们回家，那样不好吗”
轩严眼神涣散的看着眼前的秦海，脸上满是血色的泪痕，口水与泪水从嘴角缓缓流出，喃喃自语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海脸色阴沉了下来，狠狠揪着轩严的头发，一字一字的说道：
“他到底是谁，你给我说”
说完将轩严的头撞击在后面的石柱上，逼视着轩严，又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秦海猛地扔开轩严，转身对着醉三说道：
“把她的心给我挖出来，送到成五的眼前，我要让他给我看清楚”
醉三嘻嘻一笑，低下身子，手掌如抓，猛地向下探去，进入灰的身体的时候，有除了骨裂之声，还有呲呲之声，然后在里面一搅，在拿出来时，手上已经有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了。醉三还是满脸嘻嘻笑意，微微弯着身，走到了轩严的面前，将还在跳动的心脏双手捧到轩严眼前，恭敬的说道：
“五爷，请过目”
轩严已经全身在发抖打颤，张着嘴，眼睛瞪得通红，看着近在眼前的灰的心脏，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秦海在一旁等候着，却并没有什么耐心，很快就说道：
“给我打，狠狠的打”
醉三将灰的心脏扔到一旁，乐呵呵的拿来一根铁线藤，对着轩严说道：
“五爷，您这是何苦呢，惹牧首大人不高兴，您也不自在”
看着轩严还是痴傻状，说道：
“呦呵，您这是真的”
秦海怒喝道：
“你费什么话，给我打”
醉三一个机灵，退后一步，论起铁线藤，一棍子便招呼了上去，可轩严甚至连叫都没有叫一声，只是被铁线藤打的头歪向另一边，开始施展的醉三倒也不敢停手，一棍子下去后，又是一棍子，如此，直到轩严全身已经皮开肉绽，进气多出气少了，醉三才喘着气，扭头对秦海说道：
“牧首大人，要是再来几棍子，这小子恐怕就完了”
秦海冷冷的说道：
“给他上点药，人我要活的”
醉三连连称是，秦海长出了一口气，走出了牢房。醉三吩咐了一旁的人，让留住轩严的小命，也紧跟着秦海的身影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