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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谎言引出齐心笛

传承阁后山,薛涵有些心不在焉,秦翰见状,拍了拍他:“怎么,看上梨师姐了?”

子楚与唐晓幕二人正寻找静地,听到秦翰话语,立刻八卦般凑过来。刚才一幕幕,三人都看在眼里,对于薛涵这个有些黝黑的寸头小子,大家都挺有好感。

张子楚打趣道:“你若是不努力,小心我给你抢去!”

薛涵脸上黑里透红:“你们别瞎说!”

秦翰一脸正经:“子楚,他不好意思,怎么办?”

张子楚无比配合:“秦翰你按住他!我现在去跟梨师姐汇报去!”

秦翰作势便要擒拿薛涵,唐晓幕在一旁掩嘴偷笑,张子楚更是拔腿便要往回跑。

“你!你们!!秦翰你放开我!子楚!你要是去瞎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给我回来!”薛涵慌了神,奈何秦翰力气超出他估计,一时间没有挣脱。

“子楚,你回来!有事好好商量!我坦白!我坦白!”薛涵服软,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红色多,还是黑色多。

张子楚闻言,回过头,对着秦翰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撩起衣袖,准备‘拷问’真相。

“老实交代吧……你倒是胆大,进宗门第一天,就窥觑师姐美貌,听闻宗内规矩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关于这个的处罚……”军统出生的张子楚很擅长心理战,一上来就以宗门规矩说话。

奈何薛涵布衣出生,哪懂得官场沙场那些弯弯道道,当场服软:“梨师姐真的好看!特别是她笑起来,我感觉魂儿都没了……”

唐晓幕脸一红,不知想起什么,转身逃去,女儿家心思,谁能猜得到呢。

秦翰与张子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哦~~~~~”阴阳怪气,尾音拉的老长。

“你们!一同通过天路,不说帮我,还如此取笑,算是我薛某看走眼了!哼!”薛涵有些紧张,佯装微怒。

秦翰朝薛涵后脑一拍:“我说,你小子想死,我们可还没活够,先不说凡间讲究门当户对,尚且不知宗门有没有规定不准谈男女之事,万一触了谁的霉头,凭咱们三个吐纳诀都没学会的弟子,能翻起几个浪花?”

无论在哪,窈窕淑女总是被人追捧的,三人都是男子,怎么会对如此美貌的梨素没有丝毫异样情绪?但理智告诉他们,恐怕无数师兄们,比他们更是占尽天时地利,没有资本,还是不要去妄想为好。

薛涵叹了口气:“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只是偷偷看几眼,我是哪个坑里的蛤蟆,比谁都清楚,你们就不要打击我了。”

张子楚听出薛涵言语中的无奈,娃娃脸上浮现出老练成熟的神色:“我说薛涵兄弟,我和秦翰没打算挖苦你,还记得在宗门外,你说你一介布衣,出生背景确实比我们低了许多,但是你仔细想想,从进入传承阁到现在,包括唐晓幕,可有人低眼瞧过你?本想找点乐子,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争气,片刻功夫就认怂了。”

秦翰接话:“须知如今已经踏入修炼一途,凡间背景皆为浮云,想想子楚在传承阁的话!环境!心!早在刚才,我们就感觉你有些步入歧途,走入死角。看看那些王公贵族子弟,连天路都无法踏过!你已经进入天路,莫要说梨师姐这样的仙子,只要你一心求道,刻苦修行,修炼大道上的精彩,远远不止如此!”

“秦兄弟说的没错,薛涵,你只要好好修炼,以后你有了资本,张哥保证帮你追到梨素师姐!”张子楚拍着胸脯。

薛涵很意外,更是有些眼眶发热。

“搞了半天,你们就是来教训老子,才弄出这一招是吧!?你们很好,很好!等着,将来我薛涵,肯定超过你们!到时候,再来报仇!”薛涵一拳砸在张子楚大臂,眼睛瞪着两人,任谁都看得出,那丝丝血红。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在三人看来并无什么重要意义,却不知将来回想如今,才知道这份来得如此快的情愫的重要。世间情谊,并不一定都需要培养,也不是非得经过长时间去积淀……

与两人分开,秦翰找了个半山腰,盘坐在光滑的巨石上,开始慢慢冥想感受,按照吐纳诀的呼吸方式,心神沉浸在二十年来从未关注过的呼吸上,为了保证足够细心,秦翰连呼吸都放的无比缓慢,却依旧没有感受到哪怕一丝丝的元气、灵气。

“到底是个什么存在?元气?灵气?空气?什么区别?到底怎么来的?为什么感受不到呢……”秦翰睁开眼,这才发现已经半夜,四周无数奇异植物散发丝丝荧光,红蓝紫绿,好不美丽,让人沉醉。

一只肉唧唧的小东西,来到秦翰身边,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见秦翰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它,有些不知所措,转身一头扎进树林,消失不见,不多久,一群小东西飞出来,环绕在秦翰身旁。

秦翰一眼就将刚才那只认了出来,唯独它,眼神与其他肉肉不同,那种眼神好像再说:“老子兄弟们来了,人多,喔不,肉多胆大!”

秦翰脑海中自己脑补着,给小东西们配音,不知不觉,缓缓睡了过去。

“不是说修行吐纳诀,不用睡眠么?”秦翰揉揉眼,嘀咕一句,朝着传承阁奔去。

梨素依旧一身紫衣,见到秦翰狼狈奔来,开口道:“秦翰,日出至现在,两个时辰,为何你现在才来?”

秦翰心中一凉,完了……睡过头了……

“咳咳,梨师姐,是这样,昨晚按照您给的吐纳诀,认真调息,却发现越来越深奥,已经能够稍稍感觉到一点灵气,为了抓住那点感悟,便一直盘坐,直到刚才,那种感觉消失,这才赶来,师姐勿怪……”秦翰说完,不自觉的将眼角一丁点眼屎抹去,嬉笑一声。

梨素嘴角挂起微笑,眼睛滴溜溜:“哦?这么说,秦师弟有所感悟了?”

父亲、母亲、老先生,翰儿命苦啊……秦翰见梨素美目转动,便知道自己完蛋了……

“没错,只是吐纳诀太深奥,根本无法言表。”秦翰打算死不松口。

梨素也不怒,依旧用那人畜无害的微笑开口道:“这样吧,你把衣服脱了。”

嗯!?脱衣服?

不止秦翰,一旁的薛涵子楚三人都愣住,不知梨素接下来有什么招数。

硬着头皮,秦翰缓缓将外衣脱下,时值夏日,除了玄黄外衣,秦翰并未多穿什么,略显消瘦的身躯显露出来,唐晓幕别过头去,轻啐一声。

梨素倒是不惧,直直盯着秦翰双目:“秦翰师弟啊,你自己将衣服摊开,放在地上。”

搞什么鬼?秦翰懵懵懂懂,无意识的按照梨素的要求,将衣物摊开,这一刻,他才知道梨素这个鬼精的女人什么打算。

薛涵张子楚用怜悯的眼神打量着秦翰,唐晓幕偷偷转过身,好奇的看着刺绣龙凤的外衣。

衣物上沾有不少灰尘,背后更是有不少褶皱,很明显的少许泥土散布后背那一处。

“秦翰师弟,师姐很好奇,如何盘坐,才能让泥土灰尘附着在背后呢?难不成,师弟采用的是仰卧盘坐?这可奇怪了,师弟从何处学来如此怪异的盘坐方式?”梨素步步逼近,故露狰狞,看在他人眼里,调皮可爱,在秦翰眼中,却变了样,当真与小妖女没有区别。

秦翰哪里还装的下去?比昨日薛涵服软还要彻底,也顾不上穿衣,当即讨饶:“师姐您就饶了我吧,这吐纳诀确实难学,前半夜还好,到了后半夜,依旧无所感悟,却来了一堆会飞的肉球,把我折腾一宿,凌晨时分,困意难熬,便睡了过去,师姐,下不为例!对,下不为例!师姐您就不要生气了……”

薛涵在一旁那个得意劲:“我说秦翰兄弟,你要一来直接认错,说不定美丽大方的师姐也不会如何,坏就坏在你撒谎啊……”一记马屁轻轻送上,意图得到心上人的赞许,却不料……

“薛涵你也别得意!秦师弟,穿上衣服,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我就跳过几个课程,先给你们上第八课!”梨素瞪了薛涵一眼,接着转过身,拿出一个奇怪的容器。

容器由几十个管状并排组成,几近透明,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状况,每个管状的中段部分,都有一个小孔,连接相邻的管子而最两侧的管子中段,也有小孔,却直接露在外边。

紧接着,梨素拿起一个精美小壶,从其中一个管子开始缓缓倒入清水。

四人不知梨素要做些啥,在他们看来,梨素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妖精,正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以都格外专心,眼睛不曾离开过那个奇怪的容器。

“此物名为齐心笛,是一位大禅师送与师尊,解当年师尊之惑。”梨素解释道。

从壶中倒出的清水,很快便将一个管子注满半管,水位达到小孔,渗透给相邻的管子,如此循环,直至所有管子的水位都接近小孔,最两侧个管子,开始向外面渗水,照这样下去,无论梨素怎么倒水,都永远无法将所有管子注满,因为注水的同时,管子也在不断漏水。

梨素停下手中动作,眼睛扫过四人:“师弟师妹,如何将这齐心笛注满?”

薛涵铁了心要表现一番:“那还不简单!将齐心笛丢入水中,它便满了!这样注水肯定永远没办法,师姐方式不对罢了。”

“哦?没错,不失为一种办法,还有么?”梨素微微吃惊,当年她想尽一切办法,才明白一些道理,而这个叫薛涵的小子,却不按常理出牌。他说得对,只要丢入水中,便能将齐心笛注满,反正目的是注满便可,没有谁规定一定要用壶倒水……

“还有……还……没了……”薛涵习惯性挠挠头,退到一边,仔细思考起来。

自从来了传承阁,唐晓幕除了自报姓名外,从未开过口,此时却欲言又止道:“师……师姐。”

梨素了然唐晓幕性格,投去鼓舞的眼神:“师妹有话便说,无需拘谨,师姐不吃人,你这么漂亮,吃了也可惜……”

唐晓幕把头低的更深,小声道:“此物为齐心笛,顾名思义,需齐心协力,若把每个管子看做一个人,那么唯有心齐,才可注满所有管子。”说着,唐晓幕走上前,按住那一拍管子的一段,将另一端折叠过来,管子之间的衔接处有着一个小小的齿口,互相之间可以完美重合,也就是说,每个管子都是另外两个管子之间的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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