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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忆梦!童年往事

“‘爹!娘!我刚才在路上看见姐姐,叫她居然不理我。’

一名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孩,突然推开半掩的房门,气咻咻地叫喊声也随门而入,只是推开门后,里面的一幕却将他吓得呆立当场。

房内,简单朴实的陈设,一如既往的农居环境,却多了两具尸体。望着那最为熟悉的两张面孔,此时已变得惨白异常,毫无生气,男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父母!

‘怎……怎么了?’

年纪尚幼的他,根本还不理解何为“死亡”,他只是害怕的认为,父母受伤了,而且看样子很严重。

男孩犹豫半晌,期间对着父母的尸体喊了无数遍,最终战战兢兢地走到尸体前,轻轻推了一下父亲的肩膀,见无反应,便稍加用力的再次推了推。

‘起来啊?爹!怎么了啊?娘!’

男孩心中的害怕渐渐加剧,见父母良久都没有反应,他终于是吓得转身爬到了门边。一时间,他突然隐约意识到,那不理他的姐姐,可能与这一切有关,所以惊慌无助的他,想也不想便跑出了屋子,追寻着姐姐的身影而去。

天越来越黑,男孩中途不知歇息了多少次,总之有体力跑时便不停歇,直到进入了森林之中,他的心,也越来越害怕。

‘姐姐…姐姐…你在哪…在哪里啊!’

这本万籁俱寂的森林被他仓惶奔逃的身影所打破,继而引发出了一些阴森的鸟鸣。

“扑腾!”

男孩由于惊恐,加上太过快速奔跑,失去了重心,狠狠地扑在了地上,本就已满是泪花的他,此刻更是放声大哭起来。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呜呜…为什么…呜呜……’他根本不敢抬起头,只是趴在地上,惶恐地哭问着心中的不解。而那个一直在追寻的人,却不知在哪里。

……

‘小贼?又是你!’

一个满身油污的大汉,抓起身旁的一根木铲,狠狠地砸向了刚刚偷走一块烧饼的男孩。

木铲正中男孩后心,将他打得一个踉跄,但并未让他摔倒,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油汪汪的烧饼,一边竭力奔跑着。

‘以后不能再去那偷了,他肯定会防范的。’男孩跑出了很远,坐靠在巷子里的墙壁上,心中暗暗打定着主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已经呆了几个月,每天依靠小偷小摸或乞讨来填饱肚子,心中那个一直想找到的姐姐,却仍旧没有消息。

‘找到了,原来在这里。’

这时,巷子突然窜进来两个魁梧大汉,满含惊喜的口吻,似乎发现了一个宝贝一样,接着二话不说,拿起一个麻袋便将不知所措的男孩套在里面,接着在男孩后颈来了一记,使其昏厥。

……

男孩被塞挤在一个船舱里,这里几乎都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最大的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他们也许是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所以几乎都因困乏而沉沉的睡去,只有少部分孩子因惊恐害怕或思念亲人而轻轻抽泣着。

男孩坐靠在船舱的角落里,开始还没觉怎样,只是心中害怕,可是渐渐地,他发觉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同样也不会找到姐姐,加上这几个月来的痛苦经历,心中一酸,忍不住将头埋在双膝间,抽泣起来。

‘喂,别哭了,别人哭一会就停了,你怎么哭起来没完了呢?哭坏了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的旁边,突然响起一道柔和声音,非常动听,也很容易分辨出是个女孩。不过他并没有理会这位自从到船上第一个与他说话的人。

‘哎,都已经这样了,哭又有什么用呢?慢慢习惯就好了。’女孩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男孩稍稍停止了抽泣,不过并未抬头,而是忍不住道:‘被坏人抓走还能习惯吗?’

‘无依无靠,才会被人贩盯上,而你被卖掉后,他们过段时间还会找机会再把你抓走,然后再次卖到其他国家。我这已经是第四次被这些人抓来了,早就无所谓了。’女孩的声音,动听之余,丝毫没有产生无奈和抱怨,似乎已经将一切都看透,若不是声音还很稚嫩,会很容易让人感觉她已成年。

听闻后,男孩忍不住抬起了满面泪痕的小脑袋,望向旁边的女孩,虽然船舱很暗,但借着甲板缝隙透进来的月光,也可依稀看清对方的容貌。

而这一望去,男孩不禁有些呆了起来。

因为女孩的容貌,竟是那样的美丽。双眸晶莹清澈,在这漆黑之夜犹如两颗繁星,反射着月亮的光芒,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起来。

美丽的不止是她眼睛,无论是五官的形状、大小还是间距都非常完美,在这张还很稚嫩的脸上,找不到哪怕一丝的瑕疵,即便同样年幼的男孩,也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寂静的深夜,无声的船舱,仿佛天地间都在这一刻因为这个女孩容颜,而静止。

恍惚,男孩似乎看到对方那雪白的颈部,隐隐有个浅红印记,如果不是微有月光,加上她那胜雪的肌肤映衬,还真不易发现。

‘……所以我们现在年龄还小,即便逃走了,也无法独自生活,反倒不如这样,虽然被卖来卖去,起码有吃住的地方,若是随便把你扔在一个地方,不饿死才怪。要逃走,必须要在有把握,有能力的时候才行’。

女孩先前的话,男孩因为分神并未听清,后面的话,倒多少让他的心略觉宽慰,也就不再哭泣,而是静静的蹲坐着。不过他也想说:我自己在外面几个月了,也没饿死。

女孩始终都抬着头,透过缝隙凝望着月亮,一双清澈的眼睛,隐含多种复杂的情感,这一切,显然更加与她幼小的年龄不相符。

当然这些不是男孩能够感受到的。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入神地凝望着月亮,轻轻问道。

‘苏凌。’男孩倒也没有犹豫,并问:‘你呢?’

‘从我记事起便没有名字。’女孩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男孩,流露出仿佛可融化冰雪的甜美笑容:‘等我想好了自己的名字,会告诉你……’

……

‘你从后门一直向东走,千万不要回来,这次可是有修炼者要抓你,你那个能力还控制不好,绝对不是敌手。’女孩凝重地向男孩叮嘱道。

‘那你怎么办?’男孩害怕的问道。

‘我引开他们,就算他们抓到我,也不会杀我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吧?不用担心我。’女孩对男孩温婉一笑,时隔数年,她长大了,笑容也变得更加美丽,但却少了童真,多了几分令人辛酸的无奈。

女孩说完,给了男孩一个拥抱,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么久了,你……你还想好名字吗?让我以后怎么找你?’男孩见女孩越走越远,忍不住流泪问道。

‘今天的名字,明天或许就不是了。你放心,你多次舍身救我,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女孩说完,便不再停留……”

……

苏凌突然开阖双目,视线内皆被一片碧绿笼罩,再无他物,而鼻间则被一股清甜香气所填满,顿时一惊,赶忙抬手一挥,将眼前之物抹去。

“啪!”

一声脆响,视线恢复了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清秀甜美的容颜,半边脸糊上了一层绿膜,正瞪着双灵动的大眼睛。

苏凌猛地坐起,看着面前的女子:绯红长发、清爽绿衣,有着一对让人不得不注意的饱满胸脯,盘膝而坐的她,那一双光着的白嫩玉足尤为夺目。正是追捕了他半年之久的莉莉特。

“你是谁?”

然而,苏凌看了看这个甚为美丽的女子后,眼中一片迷茫,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眼熟,但仔细看去,却又觉得陌生,记忆中,完全没有这种形象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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