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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鸣鸢庄

纵马疾驰,山林美景匆匆流向身后。

刘琼坐在马背上,向前飞驰,不时也看看左右,一山一林一亭榭,处处旧景总关情。眼看着的这些熟悉景物总能让他回忆起那些难以忘怀的往事。

五年前,师父出山,他和嘉儿偷偷跑出楚苑,不料在这片山林之中被恶人打伤,以致连续数日不能起床。回头想想,师父当时不允许他们私自出门的禁令真的是正确的。如果那时就随意走出楚苑,现在的自己应该早就和曾相君见面了吧。

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走出楚苑的大门了,他却又不想再出来,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出来。

想着,刘琼又摸了一下嘉儿赠他的洞箫。

“你必须立志于成为一个统御三军的大将,而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事。然而这命中注定并不代表你可以无所作为,只待天命。究竟能不能遂万民之愿,还要问你自己是否尽了全力。如今之势,欲图恢复中原,就决不可留恋楚苑,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所以你必须下山,要多方拜访名师,博览兵书,攻习战阵,他日见用于朝廷,立功疆场。唯有如此,方可遂英雄之志。”高赫抬手拍在刘琼的肩上,用力握着,似乎把一个重于泰山的担子交给了他一样,一脸严肃地说。

就在两天前,刘琼还很迟疑,对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楚苑之外的世界,充满了憧憬的同时也注定了会充满险阻。

和着马蹄,溪流淙淙作响,林中的鸟鹊不停地鸣叫,微风轻轻拍打着绿叶,一片天籁之音,似乎是欢迎他走出楚苑,来到一个新世界的乐曲。

“就我自己?”刘琼似乎心有顾忌地问。

高赫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没错,就是你自己。”

刘琼似乎有点不甘心,继续追问:“小璋的本领不逊于我,何不让他与我同去?”

高赫答道:“以后他会协助你,但是不会让他替代你。他有他的职责,所以他另有去处,为师早已给他安排好了。”刘琼听了,点了点头。

才过片刻,刘琼又开口问:“我和小璋是不是亲兄弟?”

高赫笑道:“你们只不过恰好是同姓而已。”

“那么他不是我亲弟弟?”刘琼皱着眉头说,“他的父母在哪?为什么也没有出现过?”

高赫又一次否定了刘琼的判断:“不!他是你亲弟弟。你们注定不能分开!”

“为什么?”刘琼语气更加着急了,又问。

高赫轻轻说了句:“合则共荣,分则俱败。你们两人的命运早已经连在了一起,这是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说过了的。”

刘琼依旧不解,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急促的语气显示着刘琼的急切与不解,他真的是太想知道了。

高赫注视着刘琼:“命该如此。你们一定要同心合力。”

刘琼还想再问,却不知该问什么。一个“命”字,让刘琼许多的问题都无从问起,此时的心中唯有一片混乱,师父的回答又像是梦话一般,丝毫没有个头绪。这一刻,刘琼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也许再走一步就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清晰明朗的世界。可是,该往那个方向走呢?

“算了吧,即便再问,还能问出什么呢。在楚苑已经十五年了,如果可以知道,师父一定早就说出来了,又何苦要这样瞒着自己呢。”想到这里,刘琼咬了咬牙,跪在了高赫面前说:“徒儿居楚苑十五年,师父便是我父。临别之时将至,请受儿一拜。”说着,跪拜高赫。

高赫扶起刘琼:“只盼小龙学得一身好本领,他日光复中原,雪靖康之耻,不负为师之望。”说完,高赫咳嗽了一阵。

一边回想着两天前的情状,一边飞快的前进。两天光阴,似乎只是展眼之间。离开楚苑不到三天,刘琼已经来到了襄阳界首。停住马,看着斜倚在地上的这块界碑,刘琼心中又是一阵阵的迟疑。

辗转反侧,刘琼久久不能入睡。窗外,闲云飘动,这一轮明月也是辗转反侧,庭中之物清晰可见,“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说的大概就是这里的景象吧。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刘琼起身,披衣坐在榻上。微风吹过树梢,翠叶随风而动,沙沙的声响仿佛一曲安眠乐曲,这清脆的声音却使得刘琼越发不愿离去。下一个天明之时,自己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心中不舍,但是他日后还是要北伐灭贼,要光复旧物。为了这样一个伟大的理想,自己岂可恋栈。

拂晓,刘琼整理了衣装,举足出门,东方的天际才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走吧,就在现在,就在大家还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走吧。”刘琼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地往外走。未走数步,刘琼发现褚琨、孟瑛二人早已等在他的卧房门外,就在门外不远处的一颗柏树下。

清晨出发,刘琼以为可以悄悄离开,不会有这样的离别场景,也就不会再有伤悲,谁知还是被褚琨堵在了卧房门口。

相伴十余年,一朝离别,姐弟兄妹都极为不舍。寂静之中,刘琼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能说什么呢?相顾无言时,褚琨抢先说道:“古人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大丈夫当有四方之志,又何必留恋不舍。”

区区数言,刘琼咬咬牙,收回了已经涌到了眼眶的泪水,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之后,刘琼又左右看看,只有褚琨、孟瑛两人。

“众兄弟姐妹之中,单单不见嘉儿,她在哪?”刘琼又四处看了看,依旧没有看到她,犹豫了一阵,终究没有问出来。也罢,见了面也是徒增伤感,何必此处道别。众人相送至楚苑之外,红日初升,一个长揖,一声“保重”,刘琼飞身跨上骏马,飞驰离去。

嘉儿躲在楚苑门口的大树后面,看着刘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马蹄踏起的尘土之中,两行泪便在不受控制,如雨水一般落下,可是这一切,都只有嘉儿自己知道,再没有了和她并肩坐在湖畔的小君子,也没有了可以一起溜出楚苑的那个小英雄。今天清晨的风似乎比以往更大一些,狂风席卷,呼啸而过,嘉儿快步跑到湖边,和刘琼一起种下的那棵桃树在风中摇摆着,在嘉儿的眼里,这棵瘦弱的小树似乎也在默默地哭泣。

马蹄飞疾,这声音仿佛是催人奋进的战鼓,飞扬的尘土好似天马蹄下的祥云。身边树木匆匆掠过,向身后飞驰去,耳畔风声紧急。大丈夫当怀凌云之志,岂可自囿一隅之地,终老林泉之下!

鸣鸢庄,这里又是一个神秘的庄园。江湖盛传庄主岳鸷不仅武艺绝伦,更兼极善用兵,座下弟子四人,个个武艺高强,勇猛善战,且深有谋略。鸣鸢庄也因此成为如楚苑一般的武林禁地,但岳庄主似乎并不太重视保守这个秘密。也难怪,只要他的大名摆出来,就能把问题解决了,即便鸣鸢庄早已经不是个秘密,这么多年以来,也无人敢来这里挑衅。

传说鸣鸢庄庄主岳鸷本姓张,是岳元帅部将张宪的族侄。当年岳武穆元帅在时,他也曾是岳元帅军中战将,也曾随岳元帅驻军于朱仙镇,本该是光复东京开封府的时候,不料岳元帅却遭谗遇害。风波亭后,岳鸷改为此姓,隐居于襄阳。

鸣鸢,亦含“鸣冤”之意,今日岳武穆的冤屈已经洗雪,而武穆当年的壮志豪情却仍旧没有成就,一人之冤屈已然洗雪,可是中原万兆无辜之民,亲别离,命丧胡尘这等冤屈又当由何人洗雪?堂堂韩岳两骁将,用之可以复中原。如今韩、岳都已然作古,中原要何人来复?岳元帅一个人的冤屈可以洗雪,这个国家的冤屈要如何洗雪?岳家一家一氏的伤痛可以用抚恤后人的办法来治疗,这个国家的伤痛又要如何平复?岳鸷每每想到此处,心头那道老伤就会疼痛无比。他把庄子的名定为“鸣鸢”,他要徒弟们记住当年那只威震四海的大鹏,也要记住曾经那荒唐的冤屈!

山下,刘琼跳下骏马。再往前走就是鸣鸢庄了,刘琼听师父说过,绍兴十一年,金海陵炀王完颜亮南犯之时,李显忠的大军尚未赶到,岳鸷竟以鸣鸢庄三百庄丁就击溃了金军前锋,协助虞允文、张振、时俊等人大破金贼于采石矶。当朝太子也时常来鸣鸢庄折节拜学,每次相见,其礼有如家人。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门外,刘琼牵着马,慢慢地向鸣鸢庄走来,他心里思忖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庄园内外,一边按辔徐行,走向鸣鸢庄。

庄门内,林瑞发现了刘琼,见刘琼来至门前,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遂来到门前,问刘琼:“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刘琼看了看眼前这个女孩,料是顽皮之女,于是故意不拿出书信,拱拱手,笑着回答:“奉家师之命,特来拜见岳庄主。”

林祥恰过此处,见门外有人,担心林瑞只顾开心,连忙上前,对刘琼长揖后问:“足下何人?”

刘琼见林祥甚是恭谨,亦还了礼,取出书信递给他,答道:“我是楚苑弟子刘琼,奉家师之命,特来见岳庄主。”

林祥听是楚苑弟子,愈加恭敬,上前一步,接过了书信,道了声:“足下请在此稍候,我马上去通报。”便快步走了去,将书信送入中堂。

刘琼立于庄外,细观周围之景,“依山而建的庄子,看上去和普通的庄子没什么区别,但是如果有敌军来至,这里就可以马上变成一处险要寨子。岳庄主是在用治军之法来规划这个庄园,门前那条河,那分明就是一道护城河,庄内屋舍相叠,道路迤逦,而前后进退各有门户,这是何等的兵家高手才能建造出来的寨子?”刘琼又对林瑞说:“以吾观之,鸣鸢庄因山水而建,山不甚高而秀雅,水不甚深而澄澈。土地平坦,林木繁盛。庄中屋舍齐整而不华奢,足见岳公素雅。”

林瑞似乎很是不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反讥刘琼:“你没来的时候就不知道师父素雅?真是个寡闻之人。”

刘琼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回复:“虽不知岳公素雅,却早见岳家高足之刁钻。”

林瑞闻言不忿,正要争辩,忽然听到身后脚步之声响起,林祥来到门前对刘琼说:“师父命我兄妹二人带你去见他。”林瑞拍了林祥一下:“为什么教我带他进去!”林祥止住林瑞:“有客远来,不可无礼。”二人遂引刘琼入内。

须臾,刘琼来至中堂,岳鸷正襟危坐于堂上,太师椅旁,桌上摆着一尊铜炉,袅袅清烟从炉内飘出,一股清香随着烟雾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在下刘琼,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岳庄主。”说着,刘琼拱手下拜。

岳鸷把手中的书信放在桌上,对刘琼说:“书信我已经看过,仲辉公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不过老夫倒是想看看他的得意门生有多大的本事。”

刘琼听了,心中一惊,发起了愣来。本以为师父让他来这里拜师,岳鸷会很爽快地收他为徒,没想到岳鸷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岳鸷话才说完,忽然一人快步来到中堂,在刘琼身后停住了脚步,犹豫了一下,便又快步走进来,一直走到岳鸷身旁,附耳轻轻说了几句话。岳鸷点点头,示意他站到林祥、林瑞旁边去。

那人走过去站定了,刘琼余光看他大约也是十几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相貌俊朗,流星一般的目光透着这个人骨子里的刚毅和干练。

岳鸷站起身,从一旁拿起一柄宝剑,向着刘琼抛了过来,刘琼忙起身接住。岳鸷看看刘琼的动作,笑了笑说:“动作很快,很好。”说着,又拔出一柄剑,向刘琼面上刺过来。

刘琼定住神,清楚地看到岳鸷的剑锋不偏不倚,正指向自己的咽喉。“看来岳鸷是动真格的了。”刘琼想到这里,便也握紧了宝剑,抬手一挥,隔开了岳鸷的剑锋,随即开始反击。

双剑并举,你来我往,二人在中堂上各展本领,每一次出手似乎都是要将对手置之死地。剑锋交错,不时有几颗火星迸发出闪亮的光,随即落在地上,湮没了去。

林瑞站在一旁看着这场交手,听着宝剑厮斗的声音,那金属的碰撞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音响,是佩玉。刘琼摆动着身体,佩玉碰撞,如银铃般发出铿然的声音。

佩玉铿鸣,仿佛为这场厮斗加上了配乐,一团杀气之中,似乎还有一片祥和之气。林瑞仿佛看见天边有一群仙人在欣赏着这场比武,祥云涌动,那是他们来回走动的步伐,佩玉鸣鸾,消去了原本的戾气。

二人约战了七十余回合,刘琼看了个破绽,一剑刺了过来,岳鸷急忙闪躲,挥剑架隔。刘琼不去理会岳鸷的宝剑,顺着岳鸷躲闪的方向又砍了过来,岳鸷躲闪不跌,剑刃向着颈项飞了过来。

时间似乎就在此时忽然凝固住了,林瑞猛地咬了咬牙,再定睛看时,只见三根胡须缓缓地飘落到了地上,刘琼的剑稳稳地停在了岳鸷颈边,切进了颔下的胡须中,再近前一分,恐怕就要把岳鸷左侧鬓下的胡须齐齐砍断了。

“青龙撩爪。”岳鸷说完,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

刘琼点点头说:“没错,是青龙撩爪。”

岳鸷收起了手中宝剑,转过身又坐了回去。

刘琼才收起手中剑,忽然又一少年来到中堂。那人扭头看了刘琼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来到岳鸷身旁,递上一封信,附耳说了几句。

岳鸷拆开信封,一边听那少年说话,一边看信。过片刻,少年说完,岳鸷点点头说:“很好。”

那少年转身退下了,没有和林祥、林瑞等人站在一起,停在了另一侧,和那三人面对面站着。

岳鸷提笔在信上写了几句话,便又将信收在信封中,放在了桌面上。

刘琼呆呆地站在中堂,看着岳鸷做这些。

待一切都办得妥当了,岳鸷又转向刘琼,开门见山地说:“仲辉兄让我将平生所学兵法传授于你,今日恰巧正逢良时,可行拜师之礼。”

刘琼听了,心中大喜,便随岳鸷来到祠堂,正殿上祭拜了岳武穆,刘琼看着岳武穆塑像,不觉稍稍有些发愣“原来楚苑密室里挂着的将军像,就是岳武穆。难怪将军像的上面要悬挂着‘还我河山’牌匾。”刘琼一边暗想着,一边恭敬地上香叩拜,“原来自己早就见过了岳元帅,却在十五岁时才知道这些。”

拜过了岳武穆,刘琼又转身拜了岳鸷,敬了茶。岳鸷受了拜,饮了茶,便教刘琼见过了同门师兄师姐:林祥、左玥、郝如松、林瑞。

岳鸷让林瑞为刘琼安排了房间,不等刘琼安歇,便命人送去了十余卷兵书,放在刘琼案头,又吩咐道:“十日之内,务必把这些兵书读完,要读透,还不能耽误了练武。”

刘琼恭恭敬敬地拱着手,点着头答应:“师父放心,徒儿一定用心读书。”

“原来先进来的那个少年是郝如松,而后回来的那个送信人就是左玥。”刘琼看看这四个人,都是一般的英气非凡,这也难怪,名师出高徒,岂是谬言?

在刘琼还想着这些的时候,岳鸷便转身出门去了。

林瑞来到刘琼案旁,随手拿起一卷书来,翻了翻,忽然笑了出来:“《孙子》,是师父想不通还是你真的没读过?难道连《孙子》也要在这重新读一遍?”

刘琼看看林瑞,似乎颇为嫌弃地说:“庄里有这么多师兄,师父为什么偏要你来为我安排房间呢?”

林瑞放下书,也“颇为不屑”地说:“我哥哥和郝如松奉命出去了,没时间理你,师父便让我权且受些委屈来安排你的事咯。”

原来岳鸷才收了刘琼为徒,便又叫来林祥、郝如松二人,吩咐道:“金国大将独孤焱数日之前在长安府中病死,此人长久以来出入金国皇宫,参赞军机,多参预军国重事。你二人一同趁着其家人忙于治丧之时,去独孤焱府中刺探机密。”

林祥、郝如松二人拱手答道:“是,师父放心。”

岳鸷又嘱咐道:“独孤焱有三子,长子独孤冲,谋略过人,智勇双全,深受金主器重,其父在时,也曾辅佐其父,赞画军务。次子独孤峻,有万夫不当之勇,手中凝霜刀,更是锋锐无比,乃当世宝刀。此人刀法绝伦,心毒手狠,你们去了之后,务必小心此人。三子独孤宇,则更是高深莫测,善使双剑,左右开弓,常能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幸好此人现在不在府中。你们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赶在独孤宇回府之前离开长安。”

林祥、郝如松二人听了,心中皆有不忿,口中应道:“师父放心,我二人小心便是。”

林瑞说完了这些,刘琼的思路却忽然顿住了。

“独孤宇?”刘琼似乎很熟悉这个名字,但是这个时候却懵住了。“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不知为何,刘琼甚至不知道林祥、郝如松二人武艺如何,但是他却隐隐约约地知道,林祥、郝如松二人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刘琼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想着,他想阻止林祥、郝如松,想让岳鸷换别人去长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了,印象中,独孤宇是个来自幽冥界的人,他不属于这个人类的世界。

然而刘琼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他没有想清楚就说了出来,那么林祥、郝如松一定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会有负面的作用。古人用激将法的时候,不都是这个套路么,现在决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耳边似乎听到了马蹄声,刘琼连忙来到窗前,林祥、郝如松已经装束完毕,各自佩带了宝剑,跨上骏马,离开了鸣鸢庄。尘土飞扬,人的身影在马蹄声中渐渐远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此时的刘琼只想合手祈祷,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平安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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