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高台之上的王哲,微闭着双眼。微风吹来掀起一席白袍,一头长发,极为潇洒。这一幕,让众多的女弟子为之疯狂。台下女子的声音此起彼呼,唤声不绝于耳。声音很大,大到远在房间的秦飞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对于这种情况,秦飞淡淡一笑。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洗了把脸。便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间,来到练武场。
走到边缘,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乌泱泱的尽是看不到边。那种有些刺耳的声音吵得秦飞脑袋都是有些晕眩。或者说是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嫉妒,出于对王哲的嫉妒。
毕竟不管怎么说,秦飞是一个少年。试问哪一个少年不想自己被众多的女孩这样追捧,怕是极少的吧。
在房间的时候,秦飞只是听到这些女孩的喊声,所以不以为然。如今离得近了,就是秦飞也不可能昧着良心欺骗自己。王哲的人气却是很高,甚至高的离谱。每一个女子看着王哲表现出来的表情,不是欢呼就是娇羞。
王哲有着这样的人气也可以理解,首先他的样貌极为英俊,气质也是潇洒。配着那一身白衣,瞬间便可轻易攻破无知少女的心。其次,王哲的天赋也是极好。二十岁便已经是练气镜七段的强者,更是作为新生第一进入洛水宗。英俊潇洒,天赋极佳,不得不说王哲却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今日以后,就该换你来仰望我了。”看着台上的王哲,秦飞冷笑着低声喃喃道。
秦飞对王哲的印象已经差到无法想象,就是因为王哲的一句话,险些让他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
良言一句三东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之前的秦飞,只有一丝极为薄弱,强行伪装出来的坚强。王哲的一句话让他在众人面前成为笑柄,彻底击碎了那一丝本就脆弱无比的自信。所以,秦飞今日必须要打败王哲。让所有人知道,他不是王哲口中的绝世废材。并且要狠狠的羞辱王哲,告诉他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辱人者,人恒辱之。
今日,练武场空前的拥挤。这些人都是王哲和秋白召集来的,恐怕只有宗主郑元和五大长老导师没有来。
之所以召集那么多人,有着几个原因。一是王哲的心胸狭窄,他必须要让秦飞为在火堂的挑衅付出双倍的代价。所以,想让秦飞在众人面前出丑。
二是秋白的缘故,王哲的人气固然很高。但是仅仅凭借着这些人气,怎么可能连五大堂的大弟子和宗主的三大入室弟子也来看今天的比试。这种程度的比试,他们可没有一丝的兴趣。他们之所以会来,肯定是看在秋白的面子上。
缓缓的正在人声鼎沸的练武场,秦飞听到的都是一些说他今日输定的言语。
“真不知道王哲为什么会答应和一个废材比试,这根本就是多余吗?”
“就是。那秦飞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连灵气都无法吸收的人,理他都是多余的。”
“管他呢,就当是看一场大人打小孩的戏了。”
“也对啊,我们也不能不给秋白姐和王哲的面子啊。等着看戏吧。”
“那不是秦飞吗?”一人看到了走在人群里的秦飞,等着几个谈论的人说道。
几人看向秦飞,讥讽声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来劲。仿佛是不把秦飞当回事,或者说是故意的要看秦飞的笑话。但是当他们看到秦飞那无所谓的笑容时,讥讽声掐然而止。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
“呵呵,破罐子破摔吧。”
对于这些讥讽嘲笑的话,秦飞鄙视的一笑,而后自顾自悠然自得的向着擂台走去。
因为秦飞知道,这些人的实力本就不高,就算现在把他们教训一顿,也只能是让几个人闭嘴。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说不定几人怀恨在心,使流言传播的速度越发迅速。
而只要打败人气高到离谱的王哲,这绝世废材之名将还在一夜之间平息。那个时候大家才会从心里认可,也不会再开秦飞的玩笑。
慢慢的,秦飞已经接近了擂台。
“诸位,这位身穿黑衣的便是我所说的绝世废材,秦飞。”站在擂台之上的王哲,远远地便是看见了秦飞的身影。待得其走进之后,手掌一招,目光看向台下,大声喊道。
唰。
一瞬间,原本吵杂的练武场变得安静。所有人皆是把目光投向站在擂台下方的秦飞身上,像是想要看看,一个连灵气都无法吸收的废材到底长什么样子。紧接着,便是已经料到的一阵唏嘘声。
“真是小看了你,你还真敢来。”离擂台四五米处,有着一排红木椅子。刚好八张,其上所坐。当然是金木水火土五堂的大弟子和宗主的三名入室弟子,齐宣,高空和贺月。这说话之人一席红色紧身装,体态丰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气息。此人自然是和秦飞有着不小过节的秋白。
秦飞的目光先是在齐宣和高空的身上停留了一会,二人微闭这眼目,只是静静的坐着。身体之内散发的气息极为强横。秦飞站在数米之外,都是感到了一丝压迫感。仅凭气息便让秦飞有着这种感觉,年轻一辈中,秦飞第二次遇见这种人。第一次是李依,至于凌溪的修为也许是因为功法的缘故,并没有让秦飞感到压迫,所以不算在此列。
“秋白姐一向喜欢喜欢小看人,见怪不怪了。”秦飞微微一笑,目光看向秋白,毫不相让的道。
“你……”秋白在火堂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却是屡次三番被秦飞顶撞,却是苦在所不过秦飞。只能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选择不予理会。
“哼,一个连正式弟子都不是的人。竟敢对火堂大弟子这样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说话的金堂的大弟子欧阳录,这个洛水城第一大家欧阳家的花花公子,也是一早便因为贺月的事想要教训秦飞,一旦抓到一丝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
“欧阳录,你除了会以多欺少还会干嘛?是男人就出来单挑。”秦飞看向欧阳录,眼神如同饿狼一般,其中杀意极为明显。
秦飞的模样被欧阳录看在眼里,吓得欧阳录忍不住的一哆嗦。这个从小生活在大家族的花花公子,虽然平时仗势欺人,横行乡里,看起来像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那只是在有很多随从的情况下,而且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秦飞这种不要命的人。
直到现在,欧阳录还对秦飞打起架的样子记忆犹新。那种不要命的狠劲,极为渗人。虽然欧阳录的实力是五大堂的大弟子中最弱的一个,却也远远的高出秦飞。只能说欧阳录的确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人。
“想挑战我金堂大师兄,只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欧阳录身后,一个有些消瘦但是看起来很精神的男子冷语出声道。
“哼,你打伤我木堂弟子。大师兄碍于面子不好出手,我可不在乎什么面子。这几月我一直专心修炼,不清楚宗门的事情。但是你别以为这样便可以一了了之,这笔账你要还。”木堂大师兄刘易身后,一名健壮的男子厉声喝道。
“哈哈,真是不得不佩服啊。想不到你的人缘这么差,真是替你担心啊。”秋白玉手轻掩着红唇,笑容再次跃上眉梢,露出一副担心的表情。
“或许你应该替他们担心。”秦飞双手抱在胸前,双眼盯着秋白,一字一句的道。而后看向先前说话的二人道:“金木两堂的老二,我会满足你们的。等我打败王哲之后,再来会会你们。”
“真是大言不惭,一个绝世废材想要打败新生第一。秦飞,你脸皮有多厚。等会输了,我可不想看到一个小弟弟趴在地上哭。”秋白一声冷哼,笑道。
“你们可以停下了,结果如何,打了就知道。一天到晚叽叽咋咋的,也不嫌累。”秋白身旁,凌溪睁开微闭的双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她是真的讨厌这种吵闹的环境,更是讨厌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秋白。
而凌溪一向安静,也只有在面对秋白的时候才会说出有着一丝侮辱人的言语。
“我说凌溪,你干嘛老和我作对。我说话碍着你了吗?”秋白也一直不满凌溪冷冰冰的态度,如今被凌溪一说,怎么可能停下,那不是等于向凌溪低头吗?
“秋白,你不是说秦飞一定会输吗?我偏偏要说秦飞会赢。”凌溪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秦飞身上。而且看样子,像是要和秋白打赌。
“如果秦飞赢了,我就给你当一个月的女仆。”
“不必了,我不需要。”
“那我就给秦飞当一个月的女仆,但若是王哲赢了,就麻烦你给我当一个月的女仆了。”
“同意。”凌溪吐出两个字,目光转向秦飞。缓缓开口道:“你听到了,你若是输了,从今以后就是水堂的死敌。”
凌溪今天的表现让秦飞震惊不已,谁能想到。一向安静的有些冰冷的凌溪一旦碰到秋白,尽然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寸土不让。虽然她本就是一个女孩,但是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
“你们两打赌,关我什么事啊。”在心里苦笑着说了一声,秦飞终于是向着擂台迈进。
“王哲,今日恐怕你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想我道歉了。或者,被我打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