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小的木屋内,充斥着凝肃的气氛。此时因为一个昏迷的人,顾天庶与玄明子两人产生了异常不睦的矛盾,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在两人之间,看这意思是要大打出手。
本是朝夕相处的同门,今日却剑拔弩张,涟云衣将清儿支开后,赶忙劝阻道:“两位师兄莫要冲动,那天的情况,柔儿也向我们说了一些,至于方言的死,我们肯定要追究的,但是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去证实一番,顾师兄,你何必如此呢。”
顾天庶怒目一横,一手指着外屋桌上摆放的冷月寒风,怒气冲冲的说道:“哼,云衣师妹,你莫要再为这个人袒护了。据方青所言,方言正是被此人用刀斩杀,而且方言的尸身断首处,还有此人所残留的刀气,在我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去证实什么,直接将他交给我处置便可。”
“够了,你给我住口。”
一声威严之喝,如奔雷鸣响,让顾天庶与涟云衣都是心神一震,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一时之间,这个小小的木屋内的气氛陷入了无声的寂静。
“我说了此事的是非对错,我自有定论,你休要在这里给我胡搅蛮缠,若是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一味的蛮横无理,丝毫听不尽劝阻,顾天庶的这样的行为让玄明子很是不悦,威严冷目的瞪了顾天庶一眼。
“师兄,你。”
顾天庶面对展现出威严气势的玄明子,心中一怯,怒意的气焰顿时衰减了几分,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顾天庶发出哈哈怒笑。
“好一个不客气,为了一个杀人凶手,竟然不惜要与我动手,很好,很好,哈哈。”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消消火,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说话,何必要大动干戈,这样岂不是伤了同门情谊。”
两人之间产生的分歧可谓是一触即发,面对如此紧张的情势,涟云衣皱起了一双细叶柳眉,如水灵动的眼眸中也泛起了不耐烦的不满。
“涟师妹,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可以离开了,现在我要向玄明子师兄要个说法,看他究竟如何对我不客气。”
顾天庶握紧了双拳,随后,一股强大的气势弥漫开来,流动在体内经脉中的水元之力发出如浪涛拍岸的声响,轰鸣不绝。
面对顾天庶如此的顽固不听劝,此刻涟云衣也没了好心情,一双美目带着些许娇怒,说道:“顾师兄,你怎么能这样说,三师兄做事自有论断,你为何偏要如此执意顽固,你要再不住手,我就去请掌门师兄了。”
“师妹,不要劝他了,他的顽固你又不是不知道,看他的架势,不和我打一场是不会安分下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来打一场吧!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切磋比武了,顾师弟,我们到外面去吧。”说完,玄明子身影一动,化为一道清风向屋外拂去。
“哼,那就让我看看你身为师兄的能耐吧。”顾天庶拂袖一甩,脚下跨步而出,身影飘动间,已跃然不见踪影于屋内。
“唉,怎么会这样,真够令人头痛的。”不战不罢休,涟云衣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得跟随两人来到屋外。
清儿倚躺在屋檐下的木围栏上,欣赏雨点湖澜的景象,心中很是惬意,这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着实比屋内紧张的气氛好的太多。
“啊,还是这感觉好,不过师叔祖他们几个好像在屋里争吵了起来。”
“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师叔祖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小辈能做的了什么。”
“恩,继续享受现在的美景吧。”
小小的脑袋瓜里想的再多也是无用,毕竟这是长辈们的事情,清儿也不去过问太多,自我安慰一番后,再次享受起这景色的美丽。
“噗通!”
就在此时,两道身影快速的掠出了木屋,掠动的身形带起了强风扫扫,正在惬意享受的清儿一个不慎,被这股强风从木栏上扫落,瘦小的身躯栽落在被雨侵湿的地面上。
“呸,呸,呸!”
因为是面向朝下,清儿四肢着地,结结实实的栽了一个狗啃泥巴,身上和脸上尽是泥水脏脏,就连嘴里也吃了不少泥水,原本稚嫩俊俏的少年此刻变成了花猫一般。
“哎呦,痛死了,究竟是谁这么缺德,把我给推下去的?”
清儿吐净了嘴里的泥水,但是那股泥土的腥涩味道依旧残留在口中,这让清儿胃里都是一阵恶心,一边揉着摔痛的地方,一边抱怨着。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带着怨气去寻找罪魁祸首,然而眼前的景象让自己长大了嘴巴,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落雨点清水,波澜起涟纹。对峙的两人立在水纹阵阵的湖面上,淡淡的水色光芒浮现在两人的周身,形成护体元光,任凭着落雨疾点,也无法染湿两人的衣衫。
静立不动,默不作声,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在对峙的过程中,两人散发出强大气机渐渐地融入了这片宁静又惬意的美景里。
原本湖光美景的无限惬意,因为两人散发的气机,在宁静惬意中藏着一股静的让人感到沉闷又惊心的气息,就好像一场暴风雨前的征兆一般。
“小清儿,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来。”
看到两位师叔祖的对峙,满身泥泞的清儿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呆傻呆傻的愣了在那里,直到涟云衣出来把自己从愣神中拉回了现实。
也顾不上身上的泥泞脏污,清儿赶忙跑回了屋檐下,好奇的向涟云衣问道:“师叔祖,哦,不对,是美丽的仙子姐姐,两位师叔祖是怎么了?”
看着被泥浆染的脏兮兮的清儿,涟云衣催促道:“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瞧你都脏成什么样了,快去屋里把身上的行头给换洗掉。”
“你还说呢,我成这样,还不是怪两位师叔祖。”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浆,清儿一脸埋怨的抱怨起来。
“怪什么怪,还不快去,否则我就把你丢湖里喂鱼。”涟云衣抬手作势,佯装生气的吓唬着脏兮兮的清儿。
“别,别吓我,我这就去。”看到涟云衣的举动,清儿连连摆手,然后一溜烟的朝着木屋里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