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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断手之祸

接下来的一星期,叶平基本都呆在医院。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是杨教授的药灵妙,还是因为叶平的缘故,秦欣竟然渐渐脸色变得红润,每日清醒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这让叶平和秦阿姨颇为欢喜。这天,叶平回家时已经是很晚,星月无光,白天讲了一天故事,叶平精疲力竭,拖拽着步子,打开大门时。却忽然有个声音道:“请问是叶平吗?”声音来的灵渺悠远,吓的叶平一个激灵。四周环视却是没人,低头时才发现是一个打扮古怪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一身民国的黑色中山装,显得颇为滑稽和阴森。长的倒是颇为清秀,只是没有丝毫表情,只是捧着一个纸箱,瞪着雪白的眼睛凝视着叶平。

叶平被他看的不舒服,却听见他接着问道:“请问是叶平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放下箱子,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叶平这才反应过来他是送箱子的,但是也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信使。拿起箱子,只感觉入手很轻,摇摇还有声音。一想,准又是南郭翁的,这老兔子就喜欢这个调调。

进了客厅,洗了个澡,裹着浴巾,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麻利的打开箱子,暗道:“这次如果还是钱,我就需要找他聊聊了。”撕开胶布,揭开一看,却是吓得直接大叫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身上的浴巾也是一瞬间掉了。啊。阳台似乎传来一声暗叫,叶平被吓得不轻,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只见一个狸猫一般的黑影悄悄地跃了出去,一瞬间消失。

小白听见异样,强打着精神从金丝窝出来,揉着眼睛看向叶平。忽然抖抖耳朵,动动小鼻子,跃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从箱子里拨拉出一只断手。却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粗糙的手,断口齐整,却没有一点血迹,五指紧握。小白看到断手,疑惑的嗅了嗅,下一刻就是一阵凄厉的哀叫。浑身的毛发一瞬间就竖直,眼睛变得血红。叶平刚才只是看到是断手,如今看到小白的样子,心里大惊,仔细打量,眼泪忍不住滚滚落下,原来他已经是识的这正是老爷子的手,这只手曾经抱他撒尿,给他喂饭,从小到大,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认识。

如今,它就那样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言语,却控诉着暴行。叶平知道老爷子出事,不由方寸大乱,,平日里告诫自己的什么冷静,淡定通通想不起来,只是紧紧地抱着断手,哽咽不能语,下一刻一种冲天的怒火仿佛要烧干净他的五脏六腑。是谁忍心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下如此重手,难道一点良知都没有吗。如果现在是在跟前,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无处发泄,叶平就这样半是迷糊,半时清醒,惶惶的在客厅呆坐了一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平隐约听见门铃作响,起初没有理会,直到外面撕心裂肺的喊道“叶平小娃娃,开门,开门。”似乎感到熟悉,行尸走肉般的出去,却见大门外,南郭翁西装革履的站在那里,戴着一顶硕大的礼帽,却拎一个破旧的包裹,配着他本就与众不同的外貌,让人不由捧腹大笑。但是叶平没有心思笑,只是机械的开了门。南郭翁见了叶平出来,眉开眼笑,忽然却发现他抱着一个断手,吓得往后急退,暗道:“不到一个月,这娃娃口味怎么忽然重这么多。”

叶平心里正是五脏俱焚,心如乱麻之时,白双双没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忽然看到天上掉下来的南郭翁,又惊又喜,指着断手,想对他说什么,却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幽幽醒来的时候,看窗外已经是傍晚,这次没有白双双,心里失落万分,忽然十分怀念那些日子。想起昨天的事,心里一惊,挣扎着起身,来到客厅,却见南郭翁已经换回一身道袍,坐在沙发上喝茶,发出极大地声响,见到叶平出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三日后,燕京广场将玉京心灯放在最西北的垃圾桶前。

“箱子里发现的,事情小白给我比划过了,我也大概懂了,放心,只要没拿到玉京心灯,老爷子还没事,只是想问你们家老爷子得罪的是什么人。”南郭翁道。

“我不知道。”叶平迷茫的摇摇头,果然是那盏灯惹的祸,早知道那样,打死他也不会带回来。断断续续的给南郭翁说了回来的事情,南郭翁眉头皱起,喃喃自语:“原来秘密藏在这里。”接着道:“灯还在吗?”叶平去书房翻了良久,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包好的玉灯,拿了下来。

南郭翁仔细的打量这盏灯,目光射出精芒。道:“小娃娃,事情已经出了,哭顶个屁用,这点有时候你还不如那个小姑娘。要有个男人样,别人敢伤害你的亲人,就算死,也要咬掉他一块肉。”叶平心里渐渐冷静,听得南郭翁的话如当头棒喝。自己的懦弱一定要改。

“灯给他便罢,不过,他可不一定能拿得住。”南郭翁如此如此对叶平道。

第三天时间,两个人一早就来了燕京广场,这里靠近高校,是一处颇为繁华的道路,尽管是早上,已经是很多人了,熙熙攘攘。叶平用报纸包了玉灯,顺手借了南郭翁的破烂包裹,装好了,放在垃圾桶旁,他进了旁边的咖啡馆,目不转睛的盯着。南郭翁别处心裁的摆了个算命的摊子,他相貌惊人,加之气质翩翩欲仙,不一会竟然是人头拥挤。

心里升起一种荒唐感,这感觉怎么好像拍电影。这些人不会是从电影里学的桥段吧。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渐渐日头正中,叶平已经点了四杯咖啡,不敢喝太多,只好都放在面前,引得店员侧目。他也是不管不问。终于两点左右,一个身穿黄色马甲的妇女慢慢靠近,伸手去拿包裹。叶平心里大喜,飞一般的扑了过去,学着南郭翁教他的直接掐住脉门,伸手夺过包裹,怒吼:“你们什么人,放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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