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觊觎表妹的人,都是自己的敌人,但看到王江河灾气临身,很可能挺不过这一关,唐羽暂时便将这个阴险小人撇在了一边。回到家,吃过林姨做的美味晚饭,唐羽和表妹甜蜜地调笑了一会儿,才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中医学以阴阳五行作为理论基础,将人体看成是气、形、神的统一体,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的方法,探求病因、病性、病位、分析病机及人体内五脏六腑、经络关节、气血**的变化、判断邪正消长,进而得出病名,归纳出证型,以辨证论治原则,制定“汗、吐、下、和、温、清、补、消”等治法,使用中药、针灸、推拿、按摩、拔罐、气功、食疗等多种治疗手段,使人体达到阴阳调和而康复。
在练气体系中,极大地容纳了中医学说,当然,也没有通常意义上的那么复杂。练气士认为,气是构成天地万物的原始物质。气的运动称为“气机”,有“升降出入”四种形式。由运动而产生的各种变化,称为“气化”,如动物的“生长壮老已”,植物的“生长化收藏”。气是天地万物之间的中介,使之得以交感相应。如:“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天地之精气化生为人,只要掌握了“气”,则可气到病消。
身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练气士,眼前仿佛有了一条可通天途的浩瀚大道,对这些中医玄学有了全所未有的兴趣。坐在桌子旁,对着台灯,唐羽聚精会神地看着书籍,不时眉头紧锁,思考着里面的各种原理。天眼开,任何病源一目了然,治病也只需要自己修炼的元气,但唐羽深知,这样还不足以让别人尊重自己,借助中医的外衣诠释别人在一定程度上能看见的真理,更能获得别人的认可。
在这个人际关系复杂的社会,自己如果处处神秘,动不动利用神通,很难拉近和那些当权者的距离,也很难让他人真心对待。什么时候利用神通、什么时候运用真实学说,场合、时机都很重要。正是明白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唐羽才会沉下心来,主动学习,这和以前爷爷拿着棍子狠抽自己,自己也不看一句那些枯燥的药草知识,有了很大不同。
自从开了天眼,思路清晰,记忆力、理解力得到极大增强,不说一看就懂、过目不忘,但也相去不远。是以,唐羽看书的速度极快,整个房间在寂静中,不停地响动着翻书的“哗哗”声。
当他看得正入迷,一阵敲门声响起,唐羽无奈地放下书。
“进来。”
“表哥——”林仙儿推开门,娇俏地走进来,带着优雅的少女体香来到唐羽的身边,缠腻地拉着他的胳膊:“既然你已经起来了,送我上学好不好?”
这时的表妹穿着一身学生装,蓝色的水手服打着可爱的蝴蝶结,及膝的黑色短裙下,修长的美腿裹着白色丝袜,张显着清纯和活泼。看着表妹白皙绝美的容颜以及祈盼的眼神,唐羽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理由,轻轻一笑:“都被表哥送习惯了,等时间到就送你去。”
“谢谢表哥。”林仙儿欣喜地说着,抬起头,甜蜜地送给表哥一个早安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你去刷牙,我在下面等你。”
“哦。”唐羽闻言,后知后觉地看向窗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自己坐在桌子前,居然看了一夜的书,面前堆了五、六本中医药和玄学方面的书籍。脑海并没有因为一时间看过多的内容而发胀,反而说不出的空明,精神出奇的好。
微微一叹,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唐羽整理好笔记,走进了隔壁的洗浴室。
和表妹、蓉姨一起吃过早餐后,唐羽替表妹背着书包,手拉手地送她上学。
“表哥,上次那几个人被抓又放出来了。有两个这个学校的学生被开除,这几天一直在校门外转悠。”林仙儿紧紧拉着唐羽的手,咬着粉唇,轻声道。
唐羽眉头皱起来,赶紧朝表妹的头顶上看去,端详片刻,才松了一口气:“没事,有表哥呢。”在表妹的头顶上,没有任何灾气,连同那个王总的觊觎之灾也消散了,没有人能对表妹产生影响和威胁。
当时的那几脚,自己可是知道威力,纵然凭借现在的医术,能够将几个小混混治好,对后天生活的影响却免不了,是男人都受不了这个。有的人被打怕了会退却,但另一种人却如同毒蛇,一旦得罪便会露出毒牙,看来这些想起来有几分背景的混混是后一种人了。唐羽早就料到有这种局面,这一阵子对表妹早送晚接,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一路走到校园门口,看到几个熟识的同学,林仙儿脸上红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唐羽的胳膊:“表哥,再见!”
“你进去,我看着你。”唐羽摆摆手,笑着道。
林仙儿幸福地答应着,在几个女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如同骄傲的孔雀,仰着头,带着甜蜜走入校园。
等表妹倩丽的身影消失在校园转角,唐羽收回目光,细细沉思。他们的目标不是表妹,很好!那么寻找的,一定是自己了。练气士不能看到自己的气运,目前对他们的行动一无所知,现在想应对之策无异于天方夜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这些人不值得花那么多精力,一个月足够了!
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唐羽并没有发现那几个身影,压下心底的阴郁,走到路旁:“师傅,等一下。”
出租车缓缓停下来,中年司机侧过头:“帅哥,去哪儿?”
“豪城小区。”
香烟在袅袅中,就如同一层薄雾,朦胧了视线,外面那嘈杂的声响化成一种单调的音符缭绕在耳边。毕建冷峻着胡须拉碴的清秀脸庞,嘴里吞云吐雾,眼睛微眯,没有焦距地俯视着不远处的明珠高中,目光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尘埃。头上没有了黄头发,身上也没有了纹身,他很喜欢这种深沉而颓废的感觉。
“建哥,通过这几天观察,林仙儿都是由一个男生接送,身形和那天晚上的人很像。”在他沉思之际,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从后面响起。
“哦。”毕建不在乎地点点头,叹息道:“张海,我对不起你,让你被学校开除了。”
“哪有?那学校读着没意思,这也不能、那也不敢。再说,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张海连忙自嘲道。本以为自己的爷爷是公安局长,自己在学校里好歹是一个人物,当胡作非为起来才知道,这个被国家倾力打造的世界名校不容任何亵渎,要不是受了伤,以及爷爷去做了某种交换,只怕自己还在牢里。
“嗯!”毕建同样自嘲地笑笑,道:“他和林仙儿有关系是吧?先不管了,叫兄弟们明晚在湘悦楼聚聚。”
“好。”张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