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不假思索的冲着离歌就是一掌,离歌吓得愣在哪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男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自己又没惹她,他这又是唱哪出啊?
冷玉见离歌一动不动满眼惊愕的看着她,断定她并不会武功,南宫震天是不会派一个一无所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监视自己,那老儿很明白这样人是根本无法近他的身的,更何况是监视,忙把掌风偏离她的胸口,擦着她的耳边而过,一缕秀发随着掌风而落。
离歌看着地上的头发,后怕的盯着眼前冷若寒冰的男人,要是刚才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那自己不得去西天见佛祖了。
“那你现在帮我一个忙,带着摄魂铃去留香榭,找一个叫柳香的女子,告诉她我在这里,让她速速来接我走。”冷玉伸手就去自己腰间摸索,却没有触到那份凉意。
离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他可不想被他一怒拍死。
“我的铃铛呢?”冷玉眼里的杀意骤起。
离歌又往后退了好几步,胆怯的说:“那个什么,你不是身受重伤吗?当初为了给你看病,我就把你那铃铛给大夫当药费了。”
冷玉愤怒的紧紧的盯着离歌,仿佛想用眼神把她活活烧死。那摄魂铃可是证明自己是域主的信物,配合自己的摄魂大法是有摄人心魄的威力,更是调理内伤的上乘之物,自己常年不离身,更是无人敢碰,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女人给当医药费了。
“那个铃铛对你很重要吗?等我有钱了,我就去给你赎回来。”离歌小声的说道。
“有了那个,我就不用呆在这,我的内伤也可以很快的治好!”冷玉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看来是自己刚才为了试离歌的武功,用了内力,现在真气四处乱窜,没有新鲜的血草是压制不住了。
“你还好吧?”离歌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惹他一个不痛快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的真气逆行,需要血草才能压的住,都怪你要是摄魂铃还在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冷玉抚着胸口,血吐的一口比一口急。
离歌看着;冷玉越来越苍白的脸着急的在一旁直转悠,看到桌上的笔墨,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抓起笔和纸,递到他眼前:“你把血草的样子画出来,我去帮你采。
冷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虚弱的在纸上画出血草的样子,便昏死了过去。
离歌吃力的把他放在柜子里藏好,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进了云逸庵后面的深山里。
找了好久才在一处满是沙砾的陡坡上看到一株血草,离歌攀着坡边的树枝,慢慢地伸手去够,好不容易摘到了血草,脚下一滑却从陡坡上滚了下去,被影夫人刺伤的手钻心似的疼,浑身也跟散了架似的,她把血草咬在嘴里,用一只手攀住突出的岩石和杂草奋力的向上爬着,爬了一段,因为劳累又滑下去一段,身上被磕到处都是淤青,额头被磕的直流血,不知道爬了多久,摔了多少次。她终于爬了上来,踉踉跄跄的向云逸庵跑去。
离歌衣服破烂满脸血污的推开影夫人的房门,却看到冷玉正躺在影夫人的床上,脸色苍白平静的看着一旁为他泡茶的白影。心里一阵不快,自己差点摔死,他居然还在享受。
白影看到忽然闯进来的人,犀利的眸光狠狠的射向离歌,似乎很不喜欢被人这样打扰。离歌吓得退后了几步,浑身无力的靠在门框上。
“影儿,不要这样,她是我们的侍婢碧水你忘了吗?”冷玉温柔的看向白影,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让离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影像孩子一样点了点头,冲冷玉会心的一笑,犹如昙花静夜怒放,清香淡然。离歌自从来这只看过白影疯癫的样子,从不知道原来她安静下来的笑容是这样的美丽恬静,看来她是真的很爱那个跟冷玉长的很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