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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凛(2)

***

成绩对于翼来说仅仅只类似于装饰那样,而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却是弹钢琴时焕发出的出众的气质,难以言语,“出色”一词此时也显得黯然。

课程结束后,翼大多数的时候是独自一人带在琴室练琴,门总是紧闭的。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不敢,不愿。

不知道是弹琴弹得太忘我,还是根本不屑去搭理。每到练习这段时间,门口总会挤满一大堆女生,一边议论着,一边情不自禁地轻轻闭起眼睛,贪婪得倾听着,从翼的指间流淌出的旋律。对于哪些人而言,即使是浪费宝贵的练习时间,也是值得的.

***

“好美,可这该死的学校,什么门不做成玻璃的啊,看不到他弹琴的样子,真是此身遗憾啊”一位小女生噘着最,嗲声抱怨到。

“知足了吧你,幸好这该死的学校买的隔音材料差。”

“嘘”旁边的女生有些不耐烦得提醒到

女生们又安静了下来,继续享受着,翼的练习。

德彪西的《Refletdansl’eau》连翼也没察觉到,不知不觉,曲子里也透着淡淡的伤,很轻很轻的痛,但却叫人刻骨铭心。

***

然而这一天,并没有遁寻往日的奏章。

“对不起,请让让”

琴室的门把被迅速但却平静地拧开了。

***

匆忙的少年一进琴室,便不由自主地楞住了。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很赶时间,却有些失神地一直静静地站门边,连有些急促呼吸也努力压抑着。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熟练地辗转,跳跃,缠绵,……手腕不时轻轻提起,象蝴蝶那般翩跹,身体也时常随着呼吸微微地彼伏。脑后的黑色玻璃绳也偶尔会被房间里斑斑驳驳的残阳阳光折射出耀眼的星点。夕阳密密地撒在翼的脸颊,脖子,制服上,将翼精致的五官藏在这朦胧中。让人不禁想到,静谧的夜,薄薄的雾气,淡绿色的湖水中印着一轮满月,随着水波,微微地荡起层层波纹,湖边的那人,用修理得很干净的指尖,请请托起那多凝着一粒水珠的雏菊的花瓣。

人类?

少年脑海中荒谬地冒出这样的疑问。

被眼前的一切惊艳了一翻。

然而翼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旋律依旧连绵不决,如倾斜的流水,从他的十指溢出,丝毫没有半点停顿。

一个灵机,少年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走上前去,抓起翼的手腕“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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