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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步云履(1)

16年前那个暑假,我随父亲游遍了新疆。起因是在文联任职的父亲去乌鲁木齐开会,新疆一位好友为他安排了这次免费旅行。那时我是一个14岁的黄毛丫头。新疆以她的浩瀚神秘、古朴苍凉,深深镌刻在我的心里。

我们游览了戈壁瀚海,那儿黑色的石头一直铺到天际,几十只羊在石缝中艰难地寻找着草叶,听说放羊人常在这里捡到上好的蓝宝石;我们游览了火焰山,就是《西游记》中唐僧师徒牵着白龙马走过的那道山梁,山上一片红色,寸草不生,几位维族老乡光着膀子埋在滚烫的沙子中,据说这样可以治病;我们游览了克拉玛依沙漠和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里是生命的禁区,没有一株草,没有一只动物(我们只在采油工的宿舍发现一只迷路的野鸭);我们还参观了沙漠边缘的胡杨林,这种树据说“活着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如今由于地下水位的下降,不少胡杨林已完全干枯,虬曲的黑色树干伸向天空,形态十分狰狞。我们也品尝了吐鲁番的葡萄和杏干,以及库尔勒的香梨和巴达姆(一种美味的干果),还购买了漂亮的维族小刀,刀把上镶着俄罗斯和吉尔吉斯的硬币。

不到新疆不知什么叫辽阔。在这儿,公路笔直,一眼望不到边,路上车辆相当稀少。当极目远眺时,由于视角的减小,远处的光线在路面上发生全反射,使人觉得远处的路面总是湿的,等汽车开近,才发现路面是干的。这种视觉上的错觉我从未在内地遇到过。

这些经历足够我回味一生了,更为难得的是在塔克拉玛干深处的一次奇遇。与以上的种种见闻相比,那次奇遇更为神奇,可以说接近神话了。

那次,库尔勒市文联的朋友安排爸爸参观沙漠深处的一处遗址,那时塔中公路还未完全通车,遗址离公路有近百千米的路程。塔里木油田的朋友很慷慨,借给我们一辆进口的尤尼莫克车,车身不长,但底盘很高,独立的螺旋弹簧悬挂,越野性能极佳。塔中公路像一把利剑劈开了沙海,公路两侧近百米的沙面上都埋着芦苇,形成一个个方格,方格田之外则是一排防风栅栏。据尤尼莫克的司机介绍,这是借鉴玉门铁路的办法。别看方法简单,对于防止流沙掩埋路面非常有效。的确,我们一路上只发现极个别的路面上堆有流沙。

汽车下了公路后,我们才真正体会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凶险。这是全世界最大的流动沙漠,风把沙面吹成一个个半月形的大沙丘,高达数百米。迎风的沙面还比较实,人可以在上面行走;背风面的沙面很虚,踩下去可以埋住脚背。尤尼莫克在这儿真正显示了它的威风,无论迎风面还是背风面都如履平地。沙丘很陡,我们坐在车上,忽而仰面向上,忽而俯身向下,常常担心车辆会“翻跟斗”,不过它一直稳稳地行驶着。

司机是柯尔克兹族人,名字叫吐哈达洪,汉语说得很流利。不过,与所有新疆人一样,他说汉语时是大舌头,后舌音很重。凭着这种腔调,以后我可以很准确地分辨出新疆人和甘肃人。下午,我们到达了那个遗址,不过至少对我来说,那是个很乏味的地方,与其说是城堡,不如说是农村。房屋仍然屹立着,墙壁是用芦苇编织再糊上河泥,胡杨木的粗糙桌面上放着一些粗制陶器,蜘蛛丝在微风中飘拂。据库尔勒市文联的同志说,这儿荒废已将近千年了,但由于气候干燥,遗物保存得非常完好。

下午四点,我们开始返回。这儿与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沙丘顶的太阳慢慢坠落下来,斜照着一望无际的黄色大漠,有一种苍凉古远的神韵。巨大的沙丘静静地蹲伏在四周,像一头头饱食而眠的天外巨兽。尤尼莫克开到一个沙丘顶上,吐哈叔叔让我们下车,休息,解手。他吩咐解手时男的在车左边,女的在车右边,但切记不可走远。这儿曾有一位地质队员因为去沙丘后解手而迷路,就此失踪了,多天后地质队才找到他的尸体,体态是坐在沙丘顶上,眼睛和五脏已被鸟儿啄光。

这个故事让我对大沙漠充满了敬畏。车上就我一个女的,爸爸再三嘱咐我不要跑远,我跑到车右边解了小便。抬起头来,见又大又圆的红太阳正好坠落在沙丘顶上,洒下满地的金红。在金红色的光雨中,一个身穿长袍的身影戳在邻近沙丘顶上。我想自己是看错了,在这片生命禁区里不可能有人迹的,我揉揉眼睛,他仍然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有长袍的下摆在微风中微微飘动。

我踩着松软的沙面,急急跑回去告诉大人:“你们看,那儿有一个人!那座沙丘顶上有一个人!”顺着我的指引,爸爸首先看到了那个身影。他疑惑地对司机说:“真的,有一个人,不知是不是活人?”吐哈叔叔惊疑地自语着:“这儿怎么会有人?这儿是绝无人烟的呀。”他用手围成喇叭大声呼喊:

“喂——朋友——你从哪来——”

没有回音。那个身影仍一动不动地戳在那儿。司机招呼我们快上车,说咱们赶紧去接他!这儿离公路还有80多千米,迷路是很危险的。尤尼莫克掉转车头,向那座沙丘爬去,车辆开过去时,那个身影始终僵立如石像。尤尼莫克爬到沙丘顶,全车人都跳下车,把那入围住。他穿着破烂的维族长袍,里面是汉族服装,满脸络腮胡子,头发又长又乱,满面风尘,目光冷漠,两道眉毛离得很近。他打着赤脚——不,不是赤脚,他穿着鞋子,鞋子的质料又薄又柔,紧紧箍出足部的外形。看着我们走近,他仍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转动。不过从他湛然有神的瞳仁看,他显然是一个活人。

吐哈叔叔用汉语问他:“你从哪儿来?是什么地方的?是不是迷路了?请跟我们一块儿回去吧,在这儿迷路是非常危险的。”那人凝望着远处,只是微微摇头。吐哈叔叔又用维语和柯尔克孜语问了一遍,仍无反应。司机困惑地转头看着爸爸,说:“他为什么不回答?他的摇头是表示听不懂?听不见(聋子)?还是不跟我们走?”爸爸也走上前,柔声细语地劝他:“跟我们走吧,出了沙漠再找你的家。”但对方一直不言不语。

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个人,我就有很深的好感。我猜想他一定是个道德高洁的隐士,隐居在大漠深处的某个绿洲里。我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好声劝他:“大胡子爷爷,一个人在这儿很危险的,前不久一个地质队员迷路,饿死在沙丘上,五脏六腑都让飞鸟掏光啦。大胡子爷爷,跟我们走吧,要不,你说出你住哪儿,让吐哈叔叔送你回去?”

这人仍不言不语,但他的目光总算从远处收回来,看着我,再次微微摇头。所有人都来劝他,都引不起任何反应。我们口干舌燥地劝了半天,只好放弃,摇头叹气地回到车上,准备离开。

尤尼莫克已经被松了手刹,我扭头看看那个木立在夕阳中的身影,只觉胸中酸苦,像是塞了一团柔软的东西。这个人是不是聋子?精神病?反正我知道,我们一走,他很可能饿死渴死,让飞鸟啄去眼睛。我忽然拉开车门跳下去,带着哭声喊:

“大胡子爷爷,快跟我们走吧,要不你会死的!”

大胡子被我的情意感动,向我俯下身。他忽然开口讲话了,是标准的北京口音,声音很轻,说得也很慢:

“谢谢你,小姑娘。不要为我担心。”他的嘴角甚至绽出一丝微笑:“我不坐车。它太慢。”

原来他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他慈爱地看着我,挥手示意我回到车上。我不懂得他说“汽车太慢”是什么意思,劝不动他,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车上。爸爸立即拉住我问:

“他是不是在同你说话?他说了什么?”

我困惑地说:“他说不让我为他担心,他说他不坐汽车,因为汽车太慢。”

“他……是个精神病人?”

“不,不像。”

车上的人都十分困惑。当然,尤尼莫克在如此崎岖的沙山上行驶,速度不是太快,但无论如何要远远超过人的步行速度呀。何况,这个男人显然是汉族人,不是土生土长的维族人,他怎么会一个人到沙漠中去?

在纷纷议论声中,汽车开动了,我趴在车窗玻璃上,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尤尼莫克爬过一道沙岭,那个身影消失了。不过我仍忍不住向侧后方观看。又爬过一道沙岭,忽然那个身影又出现在侧后方的沙丘上!我喊:“爸爸,你看那人还跟在后边!”爸爸看到了,很纳闷地问:“司机同志,咱们没有绕圈圈吧,怎么还能看到那人?”

司机也懵然不明所以。车辆又走了七八千米,爬过一道道沙丘,那个身影总是在消失片刻后又出现在邻近的沙丘顶上。这可是个稀罕事儿!司机脸都白了,他知道在沙漠里很容易迷路,迷路的人,会一连数天绕着某一个中心转圈,不过这儿的路他很熟悉,怎么可能迷路呢?

暮色渐渐加重,但那个身影就像幽灵附身一样,不即不离地一直跟在身后。司机十分惊惧,不再说话,聚精会神地辨认方向。又走了十几千米,那个身影仍跟在后边。尤尼莫克爬上一个高大的沙丘,前边忽然出现了沙漠公路上车辆的灯光。司机长吁一口气,大声说:

“没有迷路嘛,已经开上公路了。我说咋能迷路呢,这趟路我走过十几个来回啦!”

可是,怎么解释那个身影一直跟在身后呢?一个在浮沙中艰难跋涉的人,绝对赶不上越野性能世界一流的尤尼莫克!我们不约而同地向侧后方望去,那个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他的消失似乎解除了某种魇咒,车内的压抑气氛一扫而光,大家纷纷议论着,做着种种猜测。

很快就要上公路了。我仍呆呆地盯着窗外,期待那个身影重新出现,也对这位大胡子爷爷的身份做着最离奇的猜想。我想他可能是一位轻功超绝、游戏人生的大侠,就像盗帅楚留香或飞天蜘蛛一类的人物,他躲在大漠深处是为了练功,或是远离江湖恩怨,这都是武侠小说中常有的情节。听见爸爸笑道:

“云儿,有一点你肯定看错了,那人不是大胡子爷爷,连伯伯也不够格。别看胡子长,他其实很年轻的,大约二十六七岁吧。”

这时我忽然惊呆了:我在窗外的黑暗中又看到了那个身影!他正从沙丘上纵跃下来,一个纵跃就是百十米路程,很快纵落在车辆右侧。我听见一声轻笑,随之他又如飞一般向前掠去,长袍飘拂如大鸟的双翼,随后那个身影一闪而没。

我回过头呆望着爸爸:“爸爸,我又看见他了,他刚从汽车边掠过,飞到前边了!”

爸爸笑着看我,没有说话,他分明不相信我的话,把这看成一个小姑娘的幻想。但吐哈叔叔回头望望我,困惑地说:

“我也似乎看到一个身影从车灯的光柱中闪过!”随后他自嘲地说:“肯定是看花眼了,没人能跑那么快,比黄羊还快呢。”

我固执地说:“爸爸,我没看错!我真的没看错!”一车人都笑我,爸爸也笑。他的笑是宽容的,分明是说:小丫头,在你这个年纪,常常把幻想和现实混淆起来呀。我生气了,扭转头不理他们。我看着窗外,希望还能看到那个身影,但它自此消失了。

汽车上了公路,吐哈叔叔笑嘻嘻地说:“也许小云丫头没看错,也许那家伙是个外星人呢。”

爸爸笑道:“怎么又扯到外星人身上啦?”

“这倒不是我杜撰。这儿有一个传说,据说曾有一艘外星飞船迫降在沙漠里,边防军以为是苏修特务,派了两架直升机来搜捕。据说他们曾看见一个活着的外星人,长得很像地球人,在沙丘上纵跳如飞。但外星人随即被另一种外星寄生生命吞食掉了,边防军为了根除后患,用火焰喷射器把寄生生物烧成了灰。这则消息是绝对保密的,一直到几十年后才慢慢传开。所以……”他开玩笑地说:“小云丫头见到的那个轻功大侠,说不定是外星人的后裔。”

“不会的,他说中国话!”我大声说。

一车人哄地笑了,爸爸也笑得前仰后合。邻座的杜伯伯逗我:“外星人也可以学中国话嘛,何况他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啦!”

我对大人这种态度非常生气。其实我只是词不达意罢了,我想说的是,他身上有纯粹的中国人的味儿,所以不是外星人。而大人们从不费心揣摩小孩子的话,反而轻易地把它化成玩笑。我恼怒地反驳:

“就算这次我看错了,那刚才呢?汽车走了二十多千米,那个身影却一直跟在后边,这是大家都看见的吧。这又该怎么说?”

我的诘问把大伙儿问哑了。一直到回到基地,这件事仍是一桩无头公案。而且,一直到十几年后,它还是我和爸爸经常争论的问题。

从那以后,16年过去了。时间是最强大的神灵,它可以违背你的意愿,随意删改你自己。少女时代的绯红色消退了。大学毕业后,我在家乡S市当了一名记者。这个职业倒符合我少年时的理想,但我学会了在某些时刻以沉默来面对人世的丑恶。还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没有出现,相反,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爱之后,我用厚厚的茧壳把自己包裹起来。

16年前那次令人难忘的游历仍保存在我的记忆中,尤其是在大漠中与那位奇人的相遇。我曾多次向同学朋友们讲述这次奇遇,并同怀疑者(可恨的是,怀疑者总是占绝大多数)争得面红耳赤。不过,随着年岁渐增,当我知道“大侠”、“轻功”都是作家的杜撰之后,我慢慢地开始自我怀疑——也许我当时看到的并不是真的?也许我是把少女的幻想与现实混在一块儿了?

我没想到造化之神对我如此垂青,很快她就给我一个罕见的机会,让我确证那件事的真伪。

周末,爸爸打电话让我回家,我迟疑着没有答应。我怕爸妈又唠叨我的婚事,在他们看来,30岁而未出嫁的姑娘是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爸爸知道我迟疑的原因,笑着说:

“不是为你的婚事,回来吧,我有一件大事同你商量。”

晚上,我买了爸妈爱吃的几样小菜,开上我的“都市贝贝”,赶到爸妈住的公寓,乘电梯上到23层。进屋之后我就感到一种奇特的气氛:困惑,稍许的不安,掺杂着默默的喜悦。爸妈手指相扣,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堆着厚厚一沓人民币,至少有七八万吧。我惊奇地说:“怎么啦?提前给我分遗产啦?”爸妈不安地微笑着,从茶几上拿起一张白纸,默默地递给我。白纸上用洒脱的字迹写着两行字。我扫一眼,血液立即冲上头顶,因为信的内容太匪夷所思了!

“秋水白先生:

你是我在S市光顾的第9家官员,也是其中最清贫的官员之一。我在这儿留下一点钱,不敢说是奖赏,只能说是飞贼的一点敬意。

务请把这些钱用于你的晚年,不要辜负我的心意。

步云飞敬上”

我震惊地瞪着父母,从他们的表情看出这不是玩笑。“是真的?这位侠盗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昨天晚上,从客厅这扇窗户里进来的。我们都睡熟了,一点动静也没听到。他在这儿搜查得非常彻底,你看,把我们的存折都扒出来啦。”

一份存折也在桌子上,放在那沓人民币的旁边。那是爸妈一生的积蓄,他们看得很重的,为了防止丢失,常把存折藏在壁灯的灯罩里,想不到这么巧妙的藏物地点也被发现了。我走近窗户,探头向外看,23层楼的高度使人头晕目眩,墙壁笔直光滑,连老鼠也无处立足。这名飞贼竟然从这儿爬上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处于震惊之中,很长时间不能平静。作为记者,我已经看足世间百态,在拜金主义泛滥的现在,很难想象还有这么一位嫉恶如仇的侠盗。我不由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感激——想来父母也是如此吧。父亲是S市文联主席,职务不低,实权不多。不过尽管这儿属于清水衙门,凭他的资历和交游,完全可以替自己谋些好处的,但父亲不屑为此,一生两袖清风,仅有的积蓄是为母亲(她未入医保)攒的几个药钱。在当今世上,廉正常常成了无能的代名词。没想到,父亲做人的价值在他即将退休时以这么一种形式得到肯定。

我问父亲:“这笔钱你想怎么处理?”

“我唤你来,就是要商量这件事。”

“你当然不会花这笔钱。”

“当然不会。不过……”

妈妈插进来解释:“你爸爸多少有点犹豫,他怕处理不当会伤了那名侠盗的心。这种心理很好笑的,是不是?不过这确实是他的担心,再者,他也不想给人造成沽名钓誉的印象。”

爸爸一挥手:“这些比较纠结的心思就不说了。我只是不知道这些钱按程序该交给谁,是反贪局还是公安局,因为它既不是贿赂又不算贼赃。”

我笑道:“你是第9名被盗者,是最清贫者之一。那么,其他的8名呢?其他那些不清贫者呢?”

“不知道,不过听说最近反贪局立案审查了几名处级以上的官员,不知道与此有没有关系。”

“偷得好,最好偷它个天翻地覆!那些用正常法律手段治不住的贪官,就该有一位侠盗去整一整!”我解气地说,“至于这笔钱如何处理,”我思考着,“不妨请教一下冀大头,你们还记得他吗?我的高中同学,现在是一级警司,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

我拨通冀的电话,老同学不必客套,我直接问他这会儿有没有空,若有空速来我爸这儿,有事相商。冀大头(实际他的头并不大,但中学生起绰号是不讲道理的)说:“秋天云小姐难得央我,还不屁颠屁颠地跑去?等着,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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