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儿递过来的醒酒茶,子阳彻一口气喝光,然后径直走到床上准备安睡。
他可是还没有从上次的阴影中走出来。
“陛下快些安睡吧,今日可不早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子阳彻,玉儿走了过去,帮他盖上夏凉被,轻声说道。
“恩,你也是…看你今天也喝了不少。对了,你今天帮紫英说话可是为了乐儿?”想到今日玉儿为慕容紫英决绝婚事的事,心里就是一阵好奇。
“或许是吧,但是一切只看他们的缘分了…”玉儿并没有否认,只是实话实说,婚姻这种事,别人只能帮忙牵线,最后的牵手,只能看两个人了。她知道慕容紫英绝对不是那种随意娶个人就行的。可以看得出来,慕容紫英对感情,婚姻也是那种宁缺毋滥。
“朕就知道玉儿不是心狠之人。”子阳彻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满意的看了一眼玉儿,闭上双眼,睡了。
看到子阳彻安睡了,玉儿便也躺下,只是,还是背对着子阳彻。因为她怕自己一醒来,刚好看到子阳彻,最尴尬的是万一子阳彻刚好看着自己怎么办?于是,背对着看不到就好了。而子阳彻听到玉儿躺下后,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玉儿是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失望。不过随后一想,只要能和她就这么静静的同床躺着也是好的…
“可是陛下睡了啊?”就在玉儿朦胧之中,恍惚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于是,批了件外衣小心的下了床往门外走去。而子阳彻许是真的喝的有点多了,并没有醒来。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当玉儿走出房间走近了门外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出来是心儿和安德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为难的事。
“参见玉夫人,奴才本不愿意打扰您和陛下安寝的,但是,实在是这个事情有点棘手…”安德看到玉儿出来了,很是一脸抱歉的说道。
“没事,你说吧。来,这边…”玉儿看的出安德的无奈,于是示意安德往旁边走走再说。
“诺…”于是,安德便随着玉儿往一旁走去。
“说吧,什么事非得现在说。”玉儿知道安德此次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依安德多年在宫中的经验,是不会在半夜打扰自己的主子休息的。
“回夫人的话,原二皇子子阳宏,他,他自杀了…”安德说到最后,很是一脸惊慌。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玉儿听到以后,心里很是一阵不安。什么时候不自杀,偏偏选在子阳彻生辰。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回夫人的话,就在刚刚…”安德何曾不是这么想的,要不然他会这么为难吗?按说子阳宏以前是皇子,他去了,肯定要第一时间报告给子阳彻,但是今天,有点尴尬吧。
“好,本宫知道了。对了,他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征兆或者其他的举动?”依玉儿的直觉,这件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回夫人的话,他临自杀前,写了一封信…”安德很是欣赏玉儿的镇定,还能想到这个细节。
“在哪里?”听到安德说的话,玉儿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这…”安德听到玉儿要那封信,赶快从袖口里拿了出来。这封信是自己听说消息以后亲自去看了子阳宏的住处由看守的人给自己的。
“好,你回去吧。一会交给本宫就好了。对了,太后那里知道吗?”玉儿突然想到再怎么说子阳宏也是二皇子,虽然被除籍了,可是血液里流淌的还是皇室血脉。
“还没有,奴才想着先给皇上说说,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安德一脸迷茫的看着玉儿,企图让玉儿给个决定。
“那就先不要去说,今日天晚了,等明日皇上自己决定吧…”玉儿想了想,这是他们子阳家的事,自己不好做主,于是便对着安德说道。
“诺,奴才告退…”安德得到指令后,便悄悄退下了。留下玉儿一个人在亭子里不知所措。
“什么事?”就在玉儿小声的回来的时候,突然躺在床上的子阳彻坐了起来。本来他是没有醒,可是半夜突然想喝水,本能的睁开眼睛看身边的玉儿,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和玉儿有了一次同床共眠的机会,可是一看,没人了,于是,便醒了…
“啊,是…”玉儿没想到子阳彻会醒,突然被子阳彻这么一问,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玉儿可不是这种性格啊,有什么且说…”看到玉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子阳彻说道。
“是关于二皇子子阳宏…”玉儿很为难的说了出来。
“他?怎么了?”当子阳彻听到玉儿说到自己二哥的时候,心里猛地被什么抽了一下一样。
“他,他自杀了…”玉儿眼睛一闭,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子阳彻的表情先是一惊,随后很快就镇定了,于是静静的问道。
“刚刚安德来说的。”玉儿小心的说着时间,生怕子阳彻会多想。事实上,这样是阻止不了他多想的…
“对了,这是安德拿来的书信,说是二皇子临死前写的…”看到子阳彻的平静,玉儿反倒有些紧张了,于是突然想到安德刚刚给自己的信,便拿了出来。
“拿来朕看看…”就在子阳彻想什么的时候,听到玉儿的话,便从床上挪到了床边,从玉儿手里接过信,趁着烛光打开看了起来。
“呵,他还是在怨恨朕,他就这么想让朕死吗?”玉儿站在一边,也不敢去看信上写的什么,只是在子阳彻打开的时候,看到信纸上很不干净,好像是垂死挣扎的人慌乱之中写的一样。
“怎么了?”听到子阳彻说的话,玉儿一阵紧张。奇怪,她干嘛听到子阳彻说‘死’,自己这么不自在?
“老二还是在怨恨朕啊,他还是不甘心,他一直认为是朕夺走了他的皇位,是朕害了他到了今天的地步,还是在怨恨朕,可是朕怎么害他了?朕明明一个劲的给他机会,可是他就是不需要,他还想让朕怎么做?居然还诅咒朕,这可是朕的二哥啊,朕可是一直把他当做哥哥,可是,他…他为何如此心狠?”想到自己登基前和子阳明遇刺后把他们压入皇室审讯的时候,子阳宏疯之前对自己的诅咒,再结合这封信,子阳彻看了一眼眼前的玉儿,心里竟是不安的很,突然有些害怕子阳宏的诅咒,害怕这是真的。因为,有时候人临死时候的念想,很可能会留在人世上成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