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会起这种名字的我,那会还真的是一个小毛头呢。说起来我似乎都没注意过身边的人呢,菲利斯吗?好吧,我记住了。菲利斯,现在已经登机超过45秒了吧?”王裘仇坐在椅子里,做好各种安全措施,侧着头看着一边的菲利斯,发出询问。
“TEST,TEST,现在是机长爱丽丝的发言时间。哟,两位,你们终于说完了?现在由爱丽丝向您进行报告,编号A-10迦南号飞机即将起飞,预计10小时之后将抵达巴黎市郊的本家结社分部。事先已经联络完毕,请各位放心。啊啊,还有一点,王裘仇先生,我可不是你的专属女仆呢。你也知道的,我是老爹派来监督你的,如果你胆敢对小菲利斯下手的话,有你好看的。”说完,她马上切断了通信频道,单方面拒绝对话。
“真是自说自话的家伙。老爸派那种人监督我,真是……”左手撑着脸,王裘仇侧身倚在座位上,忍不住抱怨着。还没等他说完,飞机突然启动了,似乎是故意的一样,起飞的片刻飞机意外的颠簸,害得王裘仇咬到了自己的舌苔,痛得捂着嘴直哆嗦,眼泪都溢出来了。
飞行了大约10分钟,在高空非常平稳地飞行着。对于之前的问题,菲利斯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主人,分担您的困扰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请问,您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呢?”通过飞机座位上的耳机,菲利斯打开通信频道进行对话。
“想知道吗?”王裘仇扭过头看着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想知道也不告诉你。嗯,这种程度的秘密可是不能轻易地告诉你的。”
“呜—这样啊,我明白了。打扰了,万分抱歉。”说着,菲利斯站起身低头表示歉意。“请问您需要什么饮料吗?”
“嗯,最近我挺喜欢茶的,可以给我现泡一壶吗?”
“对不起,只有现成的各种软饮料,本次航班并没有准备茶叶,真是万分抱歉。”这次菲利斯更加夸张地使用了鞠躬。
王裘仇挥了挥手,说着:“没事,我只是很好奇社长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喝绿茶,忍不住自己也想试试看而已,既然没有,那么来点软饮料吧。”
“是的,我这就为您去准备,我的主人。”前往巴黎的飞行将要再次对他的生物钟进行调整,想着时差带来的混乱感,王裘仇揉了揉脑袋,似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访者。side→A 中Part,III。巴别塔魔法协会中国大陆地区上海分部←place。北京时间:午后18:20。
魔法协会上海分部设置在上海繁华的中心路段南京路上,对外以合资企业单位的面目示人。其实,这一点也确实如此,因为这里确实是王家投资的一个在中国的子公司的业务联系处。
这个时候的上海,繁华初现端倪,但是路上的外国人还远远不像今时今日那么多。王家考虑到上海是协会在中国大陆地区唯一一个设置了魔法协会分部管理机构的地方,以投资的方式进行合作。
因此,在外人看来,这个办事处经常有外国人进出,似乎非常的热闹,肯定会为上海带来更多的资本与活力,对于这个合资公司的名字也格外的熟稔。
分部的大门口,一个穿着修道服(僧服)的传教士抱着个酒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就想要往里闯。
“对不起,请出示证件。”门卫伸手拦住了他,似乎对于这个醉酒的外国人并不友好。当然了,似乎每个人都无法对醉醺醺的家伙产生好感。(假使是醉酒的美女的话,后果可能就截然不同了吧?)
“让开,我的孩子。把高尚的传教士挡在门外的话,死后可是没办法进入天堂的呢。”打着酒嗝,来者很是风趣地说着。
“谁是你的孩子啊?别装疯卖傻占便宜,走走走走走,我可不管你是谁,没有证明就不能进去。”门卫似乎一点也不解风情,急切地想要把他打发走。
“噢!神啊,你看这个严肃的孩子,多么的教条主义啊!让我进去又不会让你少块肉,我可是有重要的使命呢?”传教士张开双臂,做出一副激昂的姿态,作势要冲进去,门卫迅速地迎上去,拼命地阻拦他,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那边。
“那个女人口气真是太狂妄了,别以为自己是外国人就可以嚣张。”这么说着,从拘留室里走出来的两个中阶魔法师进行着对拘留室里的二阶堂里奈的埋怨。
当他们走过大厅时,听到嘈杂声,忍不住向外看去。“是部长!”其中一个人敏锐地发现了,急忙出去对门卫进行解释,把他领了进来。
“斯蒂尔部长,您明明可以使用魔法直接进来了,干嘛要和他纠缠?”那个领他进去的魔法师忍不住疑惑,不由得发问。
“哎呀,这个嘛,就是魔法体系的不同导致的思维不同啦。你是道家的呢,不喜欢纷争,我可跟你不一样。虽然口头上说是要救世,不过我这个传教士更喜欢找找乐子。刚才那家伙就挺有趣的,给我留着,下次我想再看看他会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我呢。呵呵。”斯蒂尔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灌着朗姆酒,一副享受的样子,那种腔调简直如同一个人生输家的废物大叔一样。
“部长,有个证明文件有问题的境外魔法师指名要求您去见她。”另外一个魔法师在斯蒂尔喝酒的时候说道。
“见面?男的女的,男人的话我就不去了,给我在里面关到我酒醒再来办就是了。”斯蒂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随便便地敷衍着他们。
“是个女人。日本来的,使用的是那边的私人飞机。可恶,腐败的资本主义居然连协会分部都侵蚀了,我们出行还是自行车呢!”
“喔?你们出国也用自行车吗?啊啊,忘记了,这里出国要提前半年申请才能有机会挨上号,真是太麻烦了。”斯蒂尔依然一脸的无所谓。毕竟,这种规定只是适用于低阶的魔法师,凡是有一定身份的魔法师都不必服从这一套。
“带我去见见那个女人吧。嗯,要是长的难看的话我就当做个噩梦好了。”
步行了不多一会,斯蒂尔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进入了拘留室。
“啊,斯蒂尔,你终于回来了。快,快放我出去,我还要去见社长呢。难得的假期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度过。”有些烦躁的二阶堂里奈还没等斯蒂尔坐下就抢先说道。
“嗯嗯,我看看,这是谁啊?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啊?说起来,我都没去过日本呢?嗯,不认识你,我走了。”说完,斯蒂尔就作势要离开。
“我说,斯蒂尔,你连我都忘记了么,是我啊,二阶堂里奈,或者说还是这个名字你比较熟悉呢?我是王丽音。”里奈(Rena)与丽音在发音上有那么一点相似,所以被直接拿来当做中文名来使用。
“原来是丽音姑娘啊,失敬失敬。好久不见,近来可安好?”有种恍然大悟的味道,醉酒的斯蒂尔总算想起来她是谁了。
“被你们拘留了,可是一点都不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王丽音直接予以了否认。
“是嘛。抱歉抱歉,这是我的失误呢。其实,按照我跟社长的私交,直接把你放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最近我有点思念威士忌了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近期再见一次呢?”献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斯蒂尔似乎在暗示“给我威士忌就放你走人”。
“好吧,我知道了。威士忌嘛,回头我给你送几桶过来就是了。”王丽音清晰地接受到了他的信息,很自然并且很是爽快地做出了回应。
“嗯,很好。今天神很高兴,准备连星期六一起算上,来个两天的长假。所以我现在下班了,你可以走了喔。”斯蒂尔再次原地消失了,王丽音也走出了拘留室,正常地办完了登记手续,拎着背包走了出去。
目的地很明确,上海外滩。向着位于外滩的魔法结社隐罪之剑,进发。
夜访者。side→A 下Part,IV。魔法结社隐罪之剑←place。北京时间:午后17:45。
魔法结社隐罪之剑所有的成员(除了编外的成员和合伙人之外)都聚在大厅里。
吃过晚饭,结社里的成员在副社长的带领要正要出发去法国巴黎。按照副社长的说法,只是一次单纯的出差兼普通旅行而已,拖家带口的五个女人集体出行也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嗯,要走了吗?社长我会留下来看家的,应该。”社长坐在他的藤椅里,很是惬意地喝着绿茶。似乎一天泡个三四壶绿茶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了。
“社长!你给我记着,等我回来了再也不做蛋糕给你吃了!”萝拉恨恨地指着社长抱怨道。看来她对于社长跟副社长的阴谋,意见非常的大呢。
“嗯。其实娜娜早就学会了做蛋糕,以后就拜托你了,娜娜。”
“哎呀,真是非常荣幸呢。社长会主动拜托我,真是太稀奇了喔。”娜娜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抱着胳膊,对着萝拉扬起了下巴。
“呜—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呜呜—”萝拉似乎被众人戏弄得很伤心的样子,一脸的委屈。
“好了。大家都来跟社长告别吧,要快喔。我跟斯蒂尔说好了的时间快到了呢。”
“社长爹爹再见!”
“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走啦,别一个人在那边大吼大叫的。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有点嫉妒呢,结果你一开口我就心理平衡了。”
“哎呀,你是想跟我吵架么?忘记了社长的用意了啊?”
“呜—我知道了啦。走了走了。”
大家都跟社长打着招呼,而贞德爬到了社长身上,抱了抱他,一言不发地静默了一会。
等她们全都走光了,社长一个人在那边嘟哝了一句;“什么社长爹爹啊,我还年轻呢。”
按年龄来说,他确实只有21周岁,只是满头银发与萎靡的模样让人觉得很苍老。称呼他爹爹的剑绯澜的情况正好相反,虽然是21周岁,但无论从外貌还是从心智上来说都只是个十岁孩子的水平。
“没有办法啊,谁让你老是喜欢胡来。”凭空传来了女人嘶哑的声音,有一些妖媚,同时又有一些凄凉。从楼梯上,穿着华丽的礼服,女子从画中走了出来。
“啊,是文姬多娜呢。说起来,你只在她们都不在的时候才出现,刻意避开她们呢。”社长站了起来,凭感觉从身后的橱柜里拿出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给她。
“谢谢了。我避开她们,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关系。自说自话地把我留下来了,还要让我不要吓着她们,你还真是‘善良呢’。”文姬多娜立在桌子边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么喝绿茶的话,茶农和采茶女都会哭的呢。”
“应该这么说才对,茶农和采茶女都会幸福死。”
文姬多娜似乎并不在意绿茶的价值,又倒了一杯。
“是嘛。起码你再喝下去,我就会哭呢。虽然流不出眼泪。”社长打趣地回答,在单独交流中社长并不像平时那么冷淡,反而总是会有一些自认为有趣的说辞。
“比起那些,我更在意你怎么会留下来。你应该察觉到了才对,起码那个高个子就已经行动了。”
“所以我认为我可以稍事休息了呢。我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今天有点在期待着什么,一定会见到某个久别了的人吧。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喔?是嘛。我想说的已经完了,回去了。”文姬多娜说完,转身就上楼去了。
“不想看看来的是谁吗?”社长对着正在离开的她说道。
“你的朋友我又不认识,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来了个女人的话,说不定我会因为嫉妒,一不小心就把她吃掉了。对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要给我准备好巧克力。我的存货不多了。”文姬多娜停在那里,回过头咧着嘴,伸出舌苔尝了尝嘴唇。
“非常乐意。不知道你想要哪种口味的呢?”社长似乎对于她的回答早有准备,特意多问了几句。
“按你的喜好来就行了,我不是特别挑剔。可以的话,另外准备一些蔗糖也好。天知道你是不是又会给我买来纯黑巧克力,明明知道我最喜欢酒心的巧克力。”文姬多娜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不过一谈到巧克力的话题她的话就不会少。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成为一个巧克力鉴定师级别的发烧友了呢,所以特意让王裘仇挑选那些知名的纯黑巧克力,价格可是不菲呢。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不对!我只是个人偏好酒心巧克力而已,巧克力什么的,我已经到了只要问问气味就知道用的什么巧克力豆的程度了。”涨红着脸的文姬多娜对于社长的调侃表现得非常的激动,看起来生气地抖动着。“我回去了。给我记着,下次见面礼可不能只是绿茶了。”
“好的,我谨记于心。啊,我知道了,你这次会出来一定是因为巧克力不够吃了才特意知会我一声。前面那种都是客套话呢,只有最后的嘱咐才是重点吧?”社长似乎很高兴的拍了一下手,对着文姬多娜说道。
“烦死了。不要跟我说话了!”空气中传播着令人不安的“嘶嘶”声,她迅速地转身,往画里一钻隐去了行踪。
“还是这么任性呢。说起来当初遇到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真不知道她越来越像谁了呢。”社长自己嘀咕着,坐回了座位。(side→A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