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皮衣,包着皮草的女士来到了门口。
“你们好,我是‘埃舍丽’的大堂经理,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吗?”
看到那个女人的出现,爱丽丝一下子扑了上去,直接窝进她的怀里,把头埋在她的胸间不断地来回蹭着。
“呜呜……伊丽莎白姐姐好久不见啦!呼呼……”
喘着粗气的爱丽丝似乎因为和伊丽莎白的重逢,显得十分的兴奋。
与会的来宾 上 LinPart,I。Linked•;part→战斗方案。
巴黎时间:1995年2月13日午后14:00。
在门口纠缠了大约五分钟,随着“埃丽舍”的大堂经理伊丽莎白的出现,事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毫无疑问,看着爱丽丝与伊丽莎白的亲昵模样就可以明显地发现她们之间关系匪浅,甚至可以用超越亲密以至于达到了足以称之为“爱”的程度。
看着眼前这两个表现十分有好感的两人,所有人都不得不转过头去,不好意思直视这种令人害羞的情景。
唯独那个不解风情的王裘仇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她们看。
准确的说,是眼睛牢牢地锁定了伊丽莎白。
并不是欧洲人那种常见的金色卷发,略微显现出着亚麻色的栗色披肩长发微微地卷曲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幽香甜气味随之散发出来,弥漫在周遭的空气之中,以至于随着她的出现,一切都变得柔和曼妙起来。
黑色的皮草与紧身皮衣勾勒出她的迷人曲线,即使前边抱着爱丽丝都无法彻底挡住这一特点,这种傲人的身姿使得王裘仇的眼睛聚焦于此。
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带着一种独特气味的水从那不知来源的地方不断地涎下来,慢慢地把地面给****。
相对应的,防范措施也早就实行了。
“咳,咳。主人,那个,不好意思了。”
女仆菲利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种带着一点羞涩的声音令王裘仇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从天堂到地狱的差异。
“一颗舍利子就这样产生了。”
魔法结社隐罪之剑的副社长薇薇安似乎在跟她的下属贞德讲述着自己在印度的游历见闻,这适时的插话非常用来形容现在的情形。
嘴角流着晶莹的口水,混合在满地的鲜血之中,那个不死之身的王裘仇一下子就被撂倒了。
被那个一向十分温良的女仆菲利斯一招撂倒。
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裘仇看上去好像这回真的死过去了一样,不过要是仅仅使用视觉的话,一定会产生这样的误解。
没错,把听觉一块用上吧。
“啊啊……菲利斯!!!你不要随随便便在别人正在展开脑内的午后桃色小剧场的时候突然把舞台给拆了啊!我刚才正导演到了……”
由于王裘仇的亲身经历似乎真的是非常的丰富,以至于绘声绘色的描绘惹得菲利斯再次发难。
“不过呢,舍利子是得道高僧才有的,如果是烧那些普普通通的小沙弥的话,是不会产生那种东西的呢。”
薇薇安继续着自己的解释,而那个表示出兴趣缺缺的贞德虽然看着薇薇安,听觉却全部集中于身后的修罗场之中。
实在是有趣的事情,喜欢恶作剧的贞德已经按耐不住想要搅和进去了,要不是被薇薇安那个烦人的一般人束缚着,自己恐怕早就冲出去一起帮忙戏弄王裘仇了吧。
或许这样冗长的描述会有些令人费解,一句话进行高度概括的话,就会变成这样:
女仆菲利斯出于矫正那个好色的主人王裘仇的不文明行为,使用了一切必要的手段,以至于可能达到了过激的暴力程度,而鉴于王裘仇的不思悔改,菲利斯又补充进行了铁血式的教育。
而另一边,完全没有注意到吵吵闹闹的女仆菲利斯和王裘仇的事件发展情况,伊丽莎白抱着爱丽丝,也进行着和爱丽丝有些类似的行为,轻轻地把脸颊贴上爱丽丝的头发,眯起眼享受地来回摩挲着。
“呐呐,爱丽丝,我说,你几天没洗澡啦?”
轻声细语,伊丽莎白的疑问令爱丽丝一下恐慌起来。
时时注意自己的形象,爱丽丝一向都对于自己的外貌一丝不苟,即使是身上的味道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疏忽过。而这次的重逢,却是因为下水道的气味那长期的渲染,使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要不是伊丽莎白见到爱丽丝的喜悦一时将她的嗅觉麻痹了,恐怕她根本就不会让那个臭到无可复加的地步的爱丽丝接近自己十步之内。
“诶嘿?唔……所以说!我要一间总统套房啊!我要洗澡啊!!!这,这都是下水道,下水道的气味!”
越是辩解却越是描得更加黑了,爱丽丝的解释惹起了伊丽莎白的好奇,她带着爱丽丝,牵着她的手把她引入了“埃丽舍”大酒店。
“呐,爱丽丝,好久不见了,我突然发现你好像又长高了呢?”
“诶嘿?真的吗?真的吗?好高兴喔……!”
一直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高,爱丽丝听到伊丽莎白的解释一下子来了兴致,非常高兴地睁大了她那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的大眼睛,愉悦地把头靠近伊丽莎白。
至于是如何做的,这一点和她的身材又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身高一如王裘仇所说,是一种让人提不起任何兴趣的小孩子流水型直板,而且还是麻将牌里面的白板……又是直到了一个境界,又是短小的可以。
当然,和白板有所区别,她的身材比例可不是那样的臃肿,而是非常非常的纤细。这一点可以通过使用之前在“王的斗兽场”之中的长柄战斧来做对比。
拖着那柄战斧前行,并不是她力有所不逮,而是战斧过于巨大,身高都没有那斧刃来的长的爱丽丝要是举起那柄战斧,恐怕最终的效果图会是一柄漂浮着的斧头在到处乱飘吧?
拥有这样的小小身材,爱丽丝抱着伊丽莎白的臂膀像个树懒抓着桉树一样紧紧地抱着她的左臂。
“当然啦,我对你可是一直都很好的哟,掏心掏腹的程度呢。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呢。”
带着爱丽丝走进了电梯,伊丽莎白按下了顶楼的楼层号码,非常热情地回复着爱丽丝。
“我知道啦,知道啦。伊丽莎白对我好我一直都知道啦!那个,那个,我说啊,你看出了我到底长了多少了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爱丽丝雀跃的模样和她那副小小的身躯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种令人感到十分欣慰的治愈感。当然了,这是在对她的认识仅仅停留在这个程度的前提下。
要是彻底了解她的话,恐怕只会非常悲哀地发现,她是一个看似天使的伪装恶魔。性格呈现出极端化,对于未婚夫王裘仇异常凶狠的爱丽丝一旦献出她的本性,恐怕没有谁看到之后还会对她保持可爱的评价。
“嗯嗯?我看看。啊,对了,爱丽丝你站过来哟。”
指着电梯的一侧,墙壁上有着一道明显的刻痕残留在那边。对于一个非常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而言,这种程度的损失本来应当在几分钟之内彻底修复,而这道刻痕却在此停留了近半年。
是的,这说明了这道刻痕的重要性。
它是在大约半年之前爱丽丝来到这里的时候,伊丽莎白为了记录她的身高而留下的。
假如仔细的看的话,视线稍稍向下移动,就会发现在下面有着一道又一道的刻痕,总数恐怕早已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假使进行推理的话,结合眼前的情形进行思考,不难获得这样的信息:
这些全部都是伊丽莎白为了记录爱丽丝身高而留下的痕迹。
再一次刻下一道新的印痕,闪亮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吸收了灯光的黑色月牙形痕迹。
就像一个人的指甲印刻出来的一样。
或者说,这一面不锈钢的硬墙壁在伊丽莎白的视角之中和一块豆腐没有区别。
“唔唔。爱丽丝,来看哟,这是上一次的,这是这一次的呢。”
指着那几乎重合的印记,伊丽莎白呼唤着爱丽丝看那越来越深的印痕。
“诶嘿?伊丽莎白,我没看出来有变多少呢。呜呜……你又骗我!!”
说着就哭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总是显示出可爱的样子,爱丽丝的双重性格实在是多变的可以。
“没有啊,爱丽丝,我真的没有骗你啊。你看哟,这两个可是整整相差了零点零零零一五米呢!这可是巨大的变化呢!!!要记得,上一次跟上上次加起来才长了零点零零零一三米,你这半年来的变化可是抵得上前面的三个月的变化呢。”
这么解释着,虽然要是认真地思考一下她话里蕴含的信息,再加以罗列最终会获得一个截然相反的结论,不过被最终的零点零零零零二米的差距给乐晕了过去的爱丽丝根本就没有在意那种事情,非常开心地在原地跳着,欣喜的模样有着可以传染快乐的能力。
看着那个十分高兴的爱丽丝,伊丽莎白也十分愉悦地笑着,一脸欣慰的模样看着爱丽丝。
对于伊丽莎白而言,每次都要变着法讨好爱丽丝可是既是令她精疲力竭又是令她高兴不已。
这两种差异巨大的心情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导致的,恐怕只有她本人才知道,假使随随便便进行猜测的话,只会得出一个看似正确的错误结论。
现在把视线拉到另一边,时间节点回到伊丽莎白色水着爱丽丝到电梯门前的时刻。
看到爱丽丝已经进入了“埃丽舍”大酒店,同行的另外四人也打算跟着进去。
然而,横亘在前的却是门童的阻碍。
“对不起,先生和女士们,大堂经理的处置似乎已经非常明白。只有那位姑娘拥有准入的资格,各位请回吧。”
不知是曲解还是正解,总而言之王裘仇、菲利斯、薇薇安和贞德都被挡在了门外。
“啊?我说啊,为什么啊!!!进去的可是我未来的老婆,老婆能进咋就不让老公进去啊?天知道那个一眼就知道是怪婆婆的老女人拐带她进去,我这个身为人夫的爱瞎操心的家伙可是一点都不放心啊!!!”
在需要的时刻恢复了精神,王裘仇非常适时地站了起来跟那个门童理论着。
尽管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牢骚,不过王裘仇在关键时刻总是敢于挺身而出的王裘仇此刻展现出了巨大的男人的魅力。
当然了,那个完全不顾额头上还是在“滋滋”地向外冒着血的王裘仇,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可靠,或许因为这个喷着血的关系,把他的英勇身姿全部给遮掩了。
难得的展现机会却是这样的状态,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有多可靠吧。
“门卫,门卫!快点把保全找来,就说这里有个想要闹事的家伙,趁早拉出去关起来比较好。”
门童使用内部网络联络着门卫,要求警卫把这个并没有受到直接许可的男人拉走。
悄无声息,地面上出现了两个阴影,两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天而降把王裘仇架起来抬走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不过比起那个变化的更加迅速的,是周遭的空间。
王裘仇的口袋里漏出了一个骰子。
那个有着神奇能力,内部包含了数以千计的结界的骰子,只要碰地面,显示出一个既定的数字,就会随之而产生不同的变化,发动不同的结界。
周围的景色变化成了涂鸦的风格,有些如同《格尔尼卡》的异样的抽象几何图案的无序叠加,颜色却显示出鲜艳的华彩。
点阵。
要是换一种通俗,或者说是亲切的说法的话,可以用那个出生在八十、九十年代的人所熟识的FC游戏平台,也就是红白机、“小霸王”的游戏图像表现模式。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由点阵组成的世界。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
对于身边状况的改变,薇薇安有些困惑地向那个额头依旧在喷血的王裘仇发出了询问。
“啊啊,遗憾的是我的生命的长度还没有到可以把这个神奇的骰子内部所包含的结界都试一个遍的程度。真要说的话,我除了那个‘王的大浴场’和‘前线救护所’比较常见呢。其它的结界,因为我不需要,通常都不会发动……”
继续着长篇大论,废话多到了难以逾越的地步,王裘仇的言论被迫被打断了。
“我说,合伙人大人,不要因为自己是投资方就总是占用那么多台词,每次都让我插不进话呢。我的存在感可是沙河日下,都快要赶上社长啦!”
大致和王裘仇汇合了近20个小时,那个平素雷厉风行,总是担当领导者角色的薇薇安似乎也学会了抱怨,不过私下和王裘仇还有点交情的她在之前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击退Duncan这个高阶魔法师,也不能说是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相反的,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一般,越是职位越高、扮演的角色越重要,就出现的次数越少。魔法结社隐罪之剑的社长剑淡心和魔法结社弥赛亚的社长乔治•;欧菲香早就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要是社长那个让我十分无奈的闷葫芦的一日作息罗列出来的话,大致就会是这样的形式呢:
午前6:00…午前11:30坐在结社大厅的藤椅里边喝茶边休息。
午前11:30…正午12:00坐在结社的休息室里吃完饭喝茶休息。
午后13:00…午后17:00又一次坐在结社大厅的藤椅里边喝茶边休息。有可能会有萝拉前来喂食。具体甜点视当日具体情况而定。
午后17:00…次日6:00吃完晚饭喝茶休息,而后坐在结社大厅的藤椅里边喝茶边休息。
至于睡觉嘛,社长那个家伙似乎无时无刻都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真要说起来,一天可能会睡个十七八小时呢。”
“哎•;哟•;喂!我说,合伙人!你又在闲扯一些什么没用的东西?你听清楚题意了吗?我•;问•;的•;是:现在这个,这是个什么情况!!!”
吼出声来,薇薇安的耐心终于达到了临界点,不再和他废话什么了。
“啊啊,这个吗……那个嘛……其实啊……我想说的是……”
边说着,王裘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促狭地笑着。
“其实……我也不知道呢……你也知道的,我总是失算的时候比较多呢。”
在这个连物主自己都不知道的结界之中,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恐怕,只有等到事件发生了的时候才会逐渐清晰明朗起来吧?
与会的来宾 上 Lin EPPart,I。Linked part→Extra former Part:王的疑问。
巴黎时间:1995年2月13日午后14:17。
在这个藉由王裘仇的魔法道具 命运骰子所产生的结界里,时间的概念随着空间的变化而随之变化。
虽然并不是王裘仇这个半吊子的专长于道具掌管的现代魔法师所观测出的结论,然而对于这整个故事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
是的,时间的落差。
在同一时间发生了不同的事件,而具体的内容却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再次强调时间差在本作之中的重要性。
而在这个结界之中,时间的变化加速了七十二倍。
进行必要的说明的话,就是在其中的人经历了一天,而实际上的时间只过去了仅仅二十分钟而已。
以十二为基数,十二进制的计算方式是源于古希腊古罗马的数字计数模块,由此可以进行猜测,这一枚神奇的骰子可能是来源于地中海区域的宝物。
(提示、暗示及补充说明完毕。)
“欢迎来到我的宴会。啊,各位罗曼(Roman,罗马)的勇士啊,举杯欢庆吧!权当做是为这一行贵宾洗尘!”
周遭的昏暗景色一下子明亮起来,环视左右,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典型的多利亚式建筑之中。
类似于帕特农神庙的构造,数十根石柱支撑起一个巨大的大理石穹顶。两两相邻的柱子形成了类似于门的留白,大致有上百个门的空间构造之多。
正对面,一个头戴着橄榄枝,身披一件白色的丝质袍子的男人举起金色的酒杯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