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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空

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台空调构成了个简单的房间。

简单的房间却异常的凌乱,笔记本、笔记本电脑、耳麦、笔、骰子、衣服、剪刀、八卦镜、书、易拉罐、零食袋子……散乱在整个房间。书架上虽很满且都是书,摆放却都是纷乱的,横的、竖的、倒的、翻开的。衣柜的一扇门是打开的,里面的衣服堆成一座小山,衣服落到了外面导致门关不了。

床上还好,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乱糟糟的被子与一个抱着它的****少年和一只把手帕当被子的小鸟。

啁啾,啁啾,啁啾……鸟儿醒来之后大声的叫着,似乎是叫墨翊起床。

这只鸟只有麻雀一般的大小,有着“长尾巴”但并不影响其整体的美感,它通体都是白色的,唯独滴溜溜转的眼睛是黑色的。

见墨翊一直没醒,小鸟飞到墨翊头旁,用喙啄着墨翊的头,啄了几下,墨翊醒了,他转了个圈,睁开眼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边轻抚小鸟的头,小鸟好像也很享受墨翊的抚摸,边看着地上的书发呆,《对妖三十六计》《妖鉴》《山海经》……书架上的书也差不多是讲妖的。

墨翊坐了5分钟后,边伸着懒腰边说了句:“空,早上好。”

空也就是那小鸟的名字。

啁啾,啁啾,啁啾……空叫着,似乎也在向墨翊问好。

一般墨翊早上都有起来晨跑的习惯,但昨天发生的事导致墨翊很晚才睡着,今天才没早起跑步。而那空,是墨翊前几天晨跑的时候捡回来的。

第一天听见空在悲鸣的时候,墨翊虽然在意但没有去找它,以为别人会把它捡回去的,所以没去找空。可第二天还是听到空的悲鸣,墨翊虽然奇怪昨天别人为什么没人抱走它,但循着声音去找空,在一个草丛里发现空的时候,它倒在地上,偶尔悲鸣一声。

墨翊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鸟的巢穴,蹲下检查了下空的身体,没有发现它受伤,准备转身离开的墨翊发现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怜兮兮的看着墨翊,看的直让墨翊觉得不带它回去就是犯罪。

“小翊,今天这么早回来了?”说话的是迎面走来的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无袖衫,留着大胡子的大叔,他的三角肌那有个刺青,很好玩的是他刺的不是什么猛兽而是只白鸽。他看到墨翊手上的鸟又问道:“你要打算养它?”

墨翊想起空刚才看自己的眼神,觉得它是一只有灵性的鸟,故此回道:“还不知道它让不让我养呢?”

墨翊以为空是肚子饿了才悲鸣于是问道:“白哥,鸟吃面包吗?”

白哥的年纪可以做墨翊的爸爸,叫他哥只是因为白哥的老婆不喜欢墨翊叫她姨,要墨翊叫她姐所以墨翊也叫白叔为白哥了。

白哥不确定的道:“吃吧。”说完勾住墨翊的肩膀又接着道:“还没吃饭吧,去我那,你姐现在应该做好饭了,叫她也拿点吃的东西,都给它一些,让它自己选。”

墨翊见白哥勾住自己的肩膀就知道非去不可了只好道:“好。”

墨翊与白哥红姐没有住在一起,因为墨翊觉得自己会让他们也被其他人讨厌,也因为他们有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的女儿,如果自己能独立的话,他们就可以陪在他们的女儿身边了。

“红姐。”墨翊进门发现没人叫了句。

“诶。”红姐从厨房走出看到墨翊稀奇的道:“今天太阳西边出来的吗?你这小子也会来我这吃饭?”

红姐看上去只有二十几岁,很漂亮而且端庄优雅,完全不像是个有了个孩子的母亲,配那邋遢大叔真是太可惜了,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墨翊指了指托在手中的空,道:“帮它找吃的,我顺便也在您这吃下。”

“好,我去拿点吃的出来。”说着红姐转身进了厨房。

一会,红姐就拿了些东西出来:白米,面包,青菜,豆子,甚至还有一只菜虫,可空都不吃。

白哥见此对墨翊说道:“小翊先吃早餐,等下我去买专门的鸟饲料回来。”

墨翊见此只好带着空坐到了餐桌前。墨翊见空盯着桌上的皮蛋瘦肉粥,一副想吃的样子,墨翊舀了勺粥放到空的面前,空果然吃了起来,没两下一勺就吃完了,墨翊只好又舀一勺给空。

红姐跟白哥见到墨翊用粥喂空也不阻止,红姐去盛了碗粥放到墨翊面前说道:“小翊,别光顾着喂,你自己也吃。”

墨翊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都吃了,你们吃什么啊?”

红姐没关系的道:“你哥饭量大,这会让他先垫一垫,等会我再去做,其余的够你俩吃的了。”

因为空差不多只有碗高,所以墨翊只好一勺一勺的喂着空,在空吃的时候自己在吃。

白哥突然开口道:“小翊你要决定养它的话,就要有个名字,你想好了吗?”

“名字?叫小白算了。”墨翊愣了下答道。说完立马缩回了喂空的那只手,因为他被空啄了下。

“哈哈……”白哥跟红姐见状都笑出声,白哥道:“看来它不满意。”

墨翊在白哥他们家吃完后回到了自己家,席间墨翊想的几个名字都被拒绝了,回家后墨翊又想个,想说出口的时候,见到空像雏鸟似的在学怎么飞,墨翊见它这样以为它是不会飞才被父母抛下后在悲鸣,吃饱了,学会飞之后就会去找它的父母了吧,这样想着的墨翊打开窗户后去上学了。

“它应该走了吧。”放学回来的墨翊自言自语了句,打开了门,只见空,啁啾,啁啾,啁啾……叫着来迎接墨翊,墨翊看着空飞来,心中被不知名的情绪所填满。

空学会了飞,但是它没有飞走,而是飞到墨翊旁用喙,咬住墨翊的手上的一点皮肤向一个方向飞着,像是在叫墨翊跟它走。

墨翊跟着空来到了卧室,只见房间的地上,众多小垃圾井然有序的摆成了个大大的空字。

墨翊情不自禁的道:“空。”

啁啾,啁啾,啁啾……空高兴的在墨翊旁飞上飞下的,似乎在为自己取的名字被人叫了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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