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边倒的局势让紧挨于家封国的几个势力也都蠢蠢欲动,因此十八棍僧和僧兵的到来也是历尽了艰辛的。随着局势越来越乱,于家所给出的好处已经越耗越少,到最后,只怕就要倒搭了。
陈光蕊所知道的最新消息是,若果不能在十天之内在了这个疯娘们的话,那么就要跟她低头和谈了,至于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都是他的岳父需要头疼的事情了。
大半年的时间,陈光蕊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文玩古董,这个居所被他打理的雅致清幽,颇有点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感觉了。
但是此刻,陈光蕊就在不断地清理着这里的藏品,一个个的鸡缸杯、青花瓷被他砸在了墙上,碎成了一地的垃圾,甚至有些锋利的瓷片划过了他的面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但是对于陈光蕊而言,此时重要的是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而不是考虑那鸡零狗碎的几两银子。
“妈个蛋的,雷家,又是雷家!”对着砸出了无数痕迹的墙壁,陈光蕊怒吼道。
伸手向旁边一捞,一个镂空雕刻了无数龙纹的精致玉瓶被抓到了手里,而且盘成玉瓶主体的九条龙的眼珠都是用具有五行属性的宝珠镶嵌的。这是件大有来头的宝器,用来承接露水之后可以增加水中的灵气,加强配药的效果,单说制作瓶子的原料打碎了也还值得了百十万两银子。而且这是陈子昂登记在册的私人珍藏,拿过来这里不过是给陈光蕊充充门面罢了。
万八千两的文玩砸了也就砸了,回头再买就是,这个玉瓶虽然说卖的出数百万两,可这都是有价无市的,就算你怀揣几百万两的白银也未必能有机会买到这个东西。
就算是雷万春当着全补天阁的人啐他一脸的唾沫,他也不会动手砸了这个玉瓶的,由始至终,陈光蕊都没有丧失自己的理智。
站在陈光蕊身后的于月仙也被破碎的瓷片划出了一些伤口,尽管她长得如此美丽,胜过了无数的娇花,但是那些因为他人怒火而粉身碎骨的瓷片们可不会懂得怜香惜玉。
眼见得于月仙修长的身影,陈光蕊的怒火更为旺盛了,这个女人吃着他的用着他的,尽管占用的开销数额仅有自己的一成,但是也是一笔巨额的开销。
尤其是在陈光蕊将摊子弄得这么大的时候,于月仙这小小的开销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臭娘们儿,你一天到晚只会花钱,什么用都没有。”伸手一抓,陈光蕊就抓住了于月仙的发髻,把她拉到眼前,掐着脖子怒吼道。“既不能帮助我突破修为又不能帮我讨好师尊!”
于月仙对于陈光蕊的质问一脸的冰冷,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眼见自己的怒火不能燃烧对方,陈光蕊一把把于月仙甩在了自己身边的那张檀木大床上,恨恨的说道:“现在你给我把衣服脱光,一点也不许留。”
于月仙没有了在其他人面前的那种高傲冷艳,而是默默地解开她的腰带,退去了外衫和长裙,露出了修长笔直的双腿,接着又脱光了其他的衣物,这才躺倒在床上,打开双腿摆了一个大字。
对着这具象牙一般光洁的躯体,陈光蕊没有急着扑上去,他打开了一瓶陈酿了有过百年的陈年佳酿,狠狠地喝了起来。
父亲作为佛王一脉的嫡系传人,有着诸多的姬妾,而且随着他跻身八部天龙之列,寿命将要延长无数倍,除了自己和陈江流之外,他还有很多的子嗣,而且还将要有更多的子嗣出现。
所以,自己并不如何出奇,现在家族为自己投入了如此大量的资源是为了获得预期的回报,而不是什么血脉亲情那种温情脉脉的理由。区区观星士没资格花用这么多的银两,精通理财以及家族事务的管理也都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才能,作为一个传承数十代甚至上百代的豪门来说,各种人才都是层出不穷的。
不仅是家族的资源,陈光蕊还从母亲的娘家调用了很多的资源,实际上,如果他丧失了成为苏荃亲传阵符师弟子的机会,那么潘巧云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向于月仙的求婚原本是有着借重她的家族的想法,拉拢一个强大的盟友就是他的初衷。但是于月仙的武圣父亲于何就好像一个溺水的可怜人,一旦抓住什么就抱住不放,无耻而又绝情的把自己最为出色的女儿好像一件垃圾一样的扫地出门,直接甩给了陈家。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想你该知道,你靠我,我靠家里。现在我们面临着同一个问题——成不了阵符师我们就死定了,不过你还应该庆幸,如果我能像你的老子那么绝情的话,现在完全可以把你扔出去,这样就可以省去许多的麻烦。”轻抚着于月仙光洁的皮肤,陈光蕊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过你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你对我们陈氏家族的价值,否则就去和潘巧云那个娘们学学怎么做下贱人吧。没人会为破落户的女儿花那么多的钱,十万两一个月!而且还不是处!”
于月仙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的盯着屋顶上的房梁,她没有反驳陈光蕊,这一切都是可怕而又残酷的事实。如果没有钱,那么她会更悲催,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门主亲传弟子,有着无数的男修士撸过她,到时候更是会排着队等着****。
苏荃曾经说过:“易求有心人,难得无价宝。”
平心而论,两人间的关系,一直是陈光蕊在迎合于月仙。想通了这些,于月仙终于做了起来,对着陈光蕊,收起了那种兼具鄙视和嘲讽的目光。心中最后的那一些讥讽只能留给自己了,起身站到地上之后,于月仙就那么赤条条的对着陈光蕊:“你说的没错我是没资格继续像从前那样冷傲下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也会和你站在一起,当我是你的女人或者盟友都可以,或者是随从也可以,但是你要是敢把我当成万物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了!”
陈光蕊没有回话,呆呆的盯着墙面一口口的喝着酒。
“你光看到了自己落后了一步,没有想想这里边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弘忍上人指导过你,用的也是难得的上好材料,这样花了那么多的时间还制作出来一个只有两成有效的阵符,雷万春却直接做出了完整的阵符,这对劲么?”
陈光蕊也是个聪明人,顺着于月仙的话也开始了自己的思考:“姬大师不会说谎,那一定雷万春交出来的,我们陈家和他们雷家都没法把手伸到这里,而且他也不出娲皇宫,根本没有必要去主动巴结哪一方。不过你说的对,这件事情很不对头,雷万春根本还没有学过怎么画阵符。最快也要再等一年才会有人指点他,在他的背后一定有我们没发现的事情。”
“看来很有必要找人查一查,到底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事情促成了他的这次飞跃。”于月仙沉吟了一下说道“也许这会成为你突破的契机。即使你用不上这件东西,也会有所启发。只是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很难。”
“确实是很难,雷万春没有朋友,也不和无关的人往来,唯一的接触就是那些教课的修士,那都是一群木头一样的人,而我们又不能用探子去跟踪他,就算是花钱买这些消息也会暴露我们自己的。”陈光蕊心情有些沉重,自己的弟弟就是前车之鉴,同门相残,绝对是不可逾越的红线。
“别忘了你的床上还有一个小贱人。那是和雷万春最近的一个补天阁弟子。”于月仙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向陈光蕊建议道“让她去,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潘巧云?她能有什么用?戒律堂对她下禁令,严禁她接近雷万春的时候我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是有情义的,所以害怕两个人搞在一起。我抢先下手把她给搞了为的就是想要雷万春在失落和暴怒中颓废,如果在搞得他对我下手那就是更好了。”
“确实,看起来雷万春没什么变化,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试试比较好,不管怎么说,那个小贱人还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的。”于月仙很明显和陈光蕊的看法不同,还是坚持要试试。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雷万春肯定对她已经失去了好奇心,要是现在让那家伙知道我的算盘,只怕会适得其反,毕竟那帮教课的老家伙都是站在他那边的,里边的利害关系只怕会有人给他分析的。”
“你不懂女人,那个小贱人是不会把你们的事情告诉雷万春的,至少不会劝说,而且被你玩了之后她肯定清楚这辈子跟雷万春是没有机会了的,既然这样何苦放着河水不洗船呢?只要价钱给的好点,她怎么可能不答应?那些女人都是一样一样的,要是真能坚持的了,当初你可是连她的一个手指头都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