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清从小教养非常好,和老人寒暄一会儿,待逗得老瞎子笑得皱纹都舒展开来后,拉着风临往海边跑去。
两人来到海边,曙光喷薄,已经照亮了整个天空。
海边停泊许十几船只,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现代一般的农家扑鱼船,经过一些改装,保留了船帆。
村民们已经把锚拉了上来,有的船只机器声轰鸣,已经准备好出海。
村长名叫韩豹,他远远的就见到风临和韩清清跑了过来,只是见到韩清清时,眉头微皱。
“小清,你怎么来了?”韩豹皱着眉头问道。
韩清清知道她的这个二叔表情里的意思,调皮的吐吐舌头,道:“老爸让我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二叔你就别拦着了。”
说罢,也不管韩豹什么态度,直接上了船上。
韩豹皱着眉把目光转向风临,见风临苦笑的摊摊手,自己也清楚这侄女的性子,便也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两人上了甲板。
出发前,韩豹把风临和韩清清叫到跟前,严肃而隆重的对两人说道:“风临,你一会儿不用干活,就只负责看好清儿就行了!清儿,出海之后不能任性,一切都听你风临哥的,知道吗?”
韩清清扑闪着清澈的大眼睛,乖巧的答道:“好!”待到韩豹转过头去检查海上必备的东西时,她又扭头对风临坏笑。
这笑容在风临眼中犹如恶魔的微笑,让他感觉在六月的早晨背后拔凉。
众人开始出发了,十几船只缓缓驶向大海的深处,站在海岸边目送自家男人出海的妇女们看着船只渐渐被海平线吞没。
回过头来,已经看不到岸边了。韩清清从上船以来,一只呈现一种非常欢乐的状态,像是一只逃脱出来的野马,到处瞄,四处看,但是过一会儿后,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晕船,几乎是每一个刚坐船的人都会有的反应,韩清清也不意外,在几乎把所有的胆水都吐出来后,她终于是安静了下来,病怏怏似的,脸色苍白躺在船舱的床上。
风临也终于这这时候停歇下来,投入到扑鱼作业中去。
此时此刻,村长韩豹和一群村民在船上,对着鱼群探测仪议论纷纷。
“好大的一群鱼!”一个村民看着深海探测仪器,兴奋的说道。
另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渔民说道:“是啊!密密麻麻的,我打渔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样出没的鱼群!”
韩豹皱着眉头,盯着荧屏上快速移动的小点说道:“鱼是很多没错,可是叔公你看,这鱼是不是也游的太快些了?”
“这很正常嘛!兴许这些就是变异的新鱼种,在城里能卖不少钱哩!”一个村民摩拳擦掌说道。
“追还是不追?这可足够村子半年的开销啊!”头发花白的叔公问道。
韩豹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知道如果抓到这群鱼后代表着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后,道“追!”
风临正在甲板上休息,其实他不用休息,虽然玄功没有修炼到一阶,但是筋骨力气比一般的健康小伙大好几倍,当然这也只能自己知道,如果表现的太过变态,难免身边的人会把他当做怪胎看待。
湛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带着腥味的海风迎面吹着,风临感到无比的惬意,正当他准备懒洋洋的晒晒太阳时,村长韩豹突然下命令全速前进。
韩豹亲自掌舵,机器轰鸣着,船像是离开弦的箭一样,飞速想着大海的深处驶去。
“还不够快!此时正是顺风,风临,去把船帆扬起来!”韩豹吩咐着说道。
“好嘞!”
风临答应了一声,跳到甲板,拉起长帆。其他的的船也是陆陆续续拉起白色的船帆。
扬帆起航,海风吹着船帆咧咧作响,十几船只努力的把海水从两边拨开,飞速的追赶鱼群。
这一追就是五个小时,海里鱼群像是不会累似得,一直不停的快速游着,但是海面上的村民们可是累坏了,就连风临的额头在这时候也开始渗出汗水。
“这群鱼也太过能游两吧!”一个村民擦了擦汗说道。
“是啊!肯定是新品种!”村民们给自己打气。
“感觉有点不正常。”一个年轻的村民嘀咕。
“能有什么不正常!小孩子就是会瞎说话!”韩豹的叔公大声呵斥。
风临这时候想的并不是鱼为什么会不停的游这个问题,而是想到在小时候听老爹给他说过的一个古老本地传说:
“据说在年代很久远的时候,我们的这片海域里生活着海妖,那是一群有着无比美丽动人的脸庞的海上怪物,她们上身是人,下身是鱼,嘴里能发出美妙的歌声,能吸引所有听到她歌声的人,每一个见到过她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死,是因为被海妖的美色迷住,情不自禁想要靠近而跳海,接着就被海妖拖到深海吃掉。”
“疯,是因为见了海妖的美色,但是却又得不到,最终郁郁而终。”
在老瞎子将这个故事的时候,许多受过现代教育的孩子人小鬼大,都以为是老瞎子用来吓唬小孩的,但是风临并不认为只是传说,因为在前世就有类似这样的生物。
韩豹打断众人的议论,说道:“继前进!大伙儿再加把劲!我就不信它们就不停歇一下!”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说完后脱下上衣,光着膀子,又是看了看鱼群,把船的油门开到最大。
又是连续追逐了五个小时,声波探测仪上的黑点在这时候渐渐消失,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一个个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十几船只终于停了下来,由着惯性缓缓前进,驶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海上巨大的月光升起,的海上波光粼粼。
“******!我打渔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我也是啊!叔公你呢?”
“没有见过、、”
风临听到众人这样议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风临你记住!无论是人还是物,反常必有妖。一个关系不好的人突然对谄媚,关系融洽的人突然冷漠,都是反常的妖,事物有妖,人心也有妖。”
回想前世父亲严厉的教导,风临在看看当前的情况,不由得苦笑:“看来这是事物的妖了。”
“你说什么?”韩豹扭头问道。
风临忙答道:“没,没什么。”
正当众人沉默的时候,风临听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声音,如同天籁,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从天上缓缓流下,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什么声音?”韩清清扶着门从船舱走出来。
听到韩清清声音的风临顿时回过神来,前世的战斗本能让他感到背后拔凉,用力一咬舌尖,清醒后又感觉头昏脑胀,便立刻默念家传清心决,这才感觉身清气爽。
当看到船上的村民时,每一个都是眼神涣散,面色露出十分幸福的笑容,似乎沉浸到无比快乐的事情中。风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