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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万锦情林(16)

庭月如铺练(薛),池星似撒棋(洙)。天空河影澹(薛),节换斗杓移(洙)。梨枣低垂树(薛),藤萝密蔓篱(洙)。草纷萤火乱(薛),干偃鸟巢欹 (洙)。怪石形疑魅(薛),芳花色胜姬(沫)。髹盆凉沁水(薛),纨扇静摇飔(洙)。双陆收骰局 (薛),琵琶上练丝(洙)。砌蛩音远近(薛),檐马响参差(洙)。银作弹筝甲 (薛),鼍为冒鼓皮(洙)。秋筠斜织簟(薛),暑帐薄裁(洙)。宿燕栖还起(薛),惊禽下复疑(洙)。地幽尘阒寂 (薛),城远漏逶迤(洙)。窈窕来红拂(薛),雍容识紫芝(洙)。缘深天作合(薛),誓重鬼难欺 (洙)。幸已逢良夕 (薛),艰哉遇少时(洙)。殷勤酬契阔(薛),倾倒极淋漓(洙)。莲实瑶琴轸 (薛),荷简碧酒卮(洙)。鲙呼能婢斫(薛),瓶唤小鬟持(洙)。壳破开螃蟹(薛),唇腥啖蛤蜊 (洙)。菱烦纤手剥(薛),肉拔利刀披(洙)。令急觥行速(薛),讴清曲度迟(洙)。劝酬兼尔汝 (薛),讲论杂乎而(洙)。冷脆尝瓜果(薛),咸酸啜醢醯(洙)。艳杯浮琥珀(薛),异器捧玻璃。 (沫)熊掌停犀筯(薛),酥汤进蜜脾(洙)。渴来便茗好(薛),酣后快冰宜(洙)。妙句联将就(薛),狂心坐已驰(洙)。歌筵浑可罢(薛),卧具早教施 (洙)。不用寻桃叶(薛),那须听竹枝(洙)!媚人莺语滑(薛),恼醉蝶情痴(洙)。咳处珠凝唾 (薛),颦时黛蹙眉(洙)。钗斜金溜髻(薛),钏冷栗生肌(洙)。小小真能谑(薛),盼盼最解诗 (洙)。风流云雨梦(薛),宛转艳阳词(洙)。步缓腰肢袅(薛),环低耳语私(洙)。夜香防窃听 (薛),午浴避潜窥(洙)。绣履含羞脱(薛)银灯带笑吹(洙)。素罗床畔解(薛),粉汗枕前滋(洙)。暖玉绡笼笋(薛),春葱指露锥(洙)。云偏松绿发(薛),浪飐动青帏(洙)。狎态堪归画(薛),娇颜可疗机(洙)。袜尘新舞涴(薛),鬓腻宿油脂 (洙)。荀鹤高文誉(薛),崔莺绝世姿(洙)。未夸连蒂好(薛),只羡并头奇(洙)。何处空题叶 (薛)?谁家谩结褵(洙)?漆胶当自固(薛),衽席只余知(洙)。慎勿萌嫌隙(薛),毋令惜别离 (洙)。芝兰同臭味(薛),松柏共襟期(洙)。永奉闺房乐(薛),长陪楮墨嬉(洙)。泰山如作砺 (薛),此志莫教亏(洙)。

或日,洙馆东偶过泮宫,因劝百禄曰:“令嗣每日一归,不胜匍匐,俾之仍宿寒舍,岂不便益?”百禄曰:“从开馆之后,一向只寓公家,前者因其母病,暂辍一季尔,后并不曾回,何言之谬也!”张大骇,不敢尽其词而出。是晚,洙果告归,张潜使欠视其所往,及途半,不复见矣;走报张,急遣人入城,问百禄,无有也。意其少年放逸,必宿花柳,然思此处又无妓馆,大以为怪。次日洙来,张问曰:“昨宵宿于何处?”曰:“家间耳。”张曰:“非也!某已令人踪迹先生,莫测所诣,学中亦不见?”洙诳曰:“因过一朋友处谈话良久,抵家,暮矣,”张知其诈,呼追洙仆,使面证之。洙叱曰:“汝到吾家,随即出城,比吾归,汝已去矣,何得妄言?”仆曰:“我昨夜宿先生家,今日早饭罢方回;老广文亦甚惊讶,要自来相寻。”洙窘甚,颜色陡变。张曰:“先生如有私眷,当以实告,勿隐也。”洙弗能讳,乃具道本末,且愧谢曰:“此令亲见留,非贱子辄敢无礼。”张曰:“吾家何尝有亲戚在此?兼诸房姊妹亦无事平姓者,必崇也。今当自爱,不宜复往!”洙唯唯。抵暮,私诣美人,道此意。比至,美人已知,曰:“郎勿怨,盖冥数尽于此也。”与洙痛饮,且叙欢情。及晓,美人语洙曰:“从此永别,后会难期,无以将意。”出洒墨玉笔低玉管一枝为贶,云:“此唐物也,郎慎藏之。”遂饮泣而别。张料洙是夕必再去,自出觇之,果不在馆,因入谓其妻曰:“西宾此事,不可不使其父母知之。”乃以洙所为,备告百禄。百禄大怒,呼归杖之,洙遂吐实,且出所得玉镇纸、玉笔管及联句诸诗。百禄取视,管上刻“渤海高氏文房清玩”。乃谓张曰:“物既稀奇,诗又俊逸,必非寻常怪也。”呼洙同往穷之,将近,遥指曰:“在此。”至则敻非前景,屋宇俱无,但水碧山青,桃株依旧。张谓百禄曰:“是矣,此地相传唐妓薛涛所葬,后人因郑谷蜀中诗有‘小桃花绕薛涛坟’之句,遂种桃百株,为春时游赏之所。贤郎佳遇,必涛也。且所谓嫁平幼子康者,乃平康巷也。文孝坊者,城中亦无此额;而文与孝合为教字,谓教坊也,教坊,唐妓女所居,涛为蜀乐妓,故居教坊也。非涛而谁哉?况管上字刻高氏清玩,则唐西川节度使高骈千里所贮,当骈镇蜀,涛于诸妓中,最蒙宠待,笔与镇纸,皆骈赐也。兼所藏诸帖,又骈与元丞相、杜紫微最多,盖元与杜尝有诗赠之,即‘锦江腻滑峨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是也。其为涛之灵无疑,而物出于骈者审矣。无庸深究!”百禄甚以为然,然恐其终为所惑,急遣还广中,宝藏数物,常以示人。后二年,洙亦入学,为生员,中洪武甲戌进士,授山东曹县知县,竟亦无他焉。

听经猿记

庐陵之属邑吉水,有东山焉,根盘百里,作镇一方,秀丽清奇,望之如画。后唐天成间,有修禅师者,结草庵于山之绝处。树木蒙密,路径崎岖,旷岁弥年,人迹罕至。惟樵夫深入时,见师坐松下,辄有群鸟衔果集于前,师一一取食,食讫,飞去。樵夫间以语人,好事者相率造庵访之。师方鼾睡,朴握暖足,伊尼卫床。众异之,竞为除地集材,建大兰若。兴工之始,师召匠戒之曰:“汝手作人,必饮酒食肉,此处山神利害,不可轻犯,如何?”匠齐应曰:“请断荤酒以从事。”师许之。经月余,一匠忽思肉不可忍,因下山数日复来。正斫削间,两虎逾垣而入,立匠者前,左右视,作哮吼声。其人惊怖。师曰:“必汝犯戒,首实为宜,吾当遣去也。”匠者解腰间布囊付师,曰:“适过醪桥市中,买熟牛肉一块,带来作下饭,无他也。”师曰:“是矣。”因截作二段喂虎,抚其背曰;“山子且去。”言讫,虎隐。人愈敬之。

由是金帛之施,川汇河输,栋宇庄严,不日而就。既落成,师说法以报檀施,讲演妙义,诸天雨花。俄而堂下涌出五井,皆满贮米、面、油、盐、蔬菜,取以饭众,不欠不余。师曰:“此五方龙王献供,以济匮乏,可名此山曰龙济,寺曰清凉。”今四井已湮,惟一尚在。师庵前乔木千章,蔽翳云日,树下磐石坦平,师每据之诵经,日以为常。有老猿栖树间,潜听,且窥师熟。一日,师偶出,猿下著袈裟,取经石上,阅之。师还望见,猿踉跄走去,师不问,亦不以告诸僧,但心识之曰:“此已解悟矣。”明日,果有峡州袁秀才来谒。师知之,请入相见,缁衣玄巾,风致朴野。叙礼竟,白师曰:“逊姓袁,字文顺,峡中人也。族大以蕃,不乐仕进。独逊有志功名,求官辇下。明宗胡人,暮年昏惑,贤士良才,莫得而进,留滞数年,竟无所就。有知己者,荐为端州巡官。念瘴乡恶土,实不愿行。彼又劝之曰:‘子蹇困如此,尚暇择地哉?’不得已挈家抵任。未逾年,妻妾子女丧尽,憔悴一身,遂不复仕。往来江湖间,惟寻山望水,谢扰扰于名场;问道参禅,谈空空于释部。侧闻尊宿建大法幢,不惮远来,求依净社。攒眉蹙,固非嗜酒之渊明;举手推敲,颇类苦吟之贾岛。如蒙不弃,夫复何求。”即取书一幅呈师,乃贽启也。其词曰:

窃以生一拳梦幻之身,盖由恶业;熟三峡烟霞之路,亦自善缘。凡居覆载之间,悉在轮回之内。恭维龙济山主,修公大禅师座下:性融朗月,目泯空花。衍术数则允过于图澄,逞神通则端逾于杯渡。菩提本无树,机锋肯让于同袍;松柏摧为薪,泡影等观于浮世。十方瞻仰,四众归依。若如逊者,天地毫毛,山林踪迹。悲来抱树,谁怜凄恻其伤弓,穷则投林,畴暇从容于择木。无家可返,有佛堪依。痛兹妻子之沦亡,坐此功名之汩没。逢人舞剑,素非通臂之才;过寺题诗,忽动归山之兴。乾旋坤转,无端变化几湮沉;春去秋来,管得繁华有枯槁。伊欲出类而拔萃,除非舍妄以归真。指引迷途,使入涅槃之路;引登觉岸,遄登般若之舟。惟愿慈悲,和南摄受!

师览毕,谓之曰:“绝好俊才,兼通内典,辱公不鄙,壮观山门。第有一事未便,不敢不以相闻。”逊曰:“何事?伏请见喻。”师曰:“公若顶巾束发,在我教谓之沐猴而冠;遽使削发被缁,在公教谓之儒名墨行。若斯二者,何以处之?”逊踧踖若有惭色,久之,乃曰:“但使心向禅宗,何妨俗扮,愿勿以形迹见拘也。倘得食已残之芋,长源自是俗人;补未了之经,次律岂非道者?法门广大,何所不容?”师曰:“若公之言,真所谓朝三而暮四者也。”逊曰:“何见讥之深也!”师曰:“偶然耳。”遂留之西馆,俾教行童。逊虽性识聪明,文词敏捷,然戏舞跳梁,好为儿态,有时跏趺床上,以被蒙头,使僧徒礼拜,曰:“此白衣观音见身也。”有时箕踞龛中,以靛涂面,令厨人致敬,曰:“此洪山大圣监斋也。”或纳蛇钵中,谓之降龙;或缚猫座下,谓之伏虎,如此者不一。僧颇苦之,以白于师。师笑曰:“故态也,善视之。”众遂不敢言,逊亦自若也。然山中景物,经其题咏者甚众,多不悉录,纪其一二尤者焉。

题解空寺

古塔凌空玉荀高,斜阳半压水嘈嘈。

老禅掩却残经坐,静听松声沸海涛。

书方丈

几曲风琴响暗泉,乱红飞坠佛龛前。

白云深护高僧榻,不许人间俗客眠。

送僧出山

松翠侵衣屐印苔,杖藜几度此徘徊?

山僧忘却山中好,去入红尘不再来。

咏鹤

远辞华表傍玄关,别却浮丘伴懒残。

金磬数声秋日晚,双飞带得白云还。

赠僧

一瓶一钵一袈裟,几卷《楞严》到处家。

坐稳蒲团忘出定,满身香雪坠昙华。

布袋和尚

童子牵衣也不管,放下布袋打鼾睡。

萦缠只是贪嗔痴,解脱无过戒定慧。

毛女图

衣纫槲叶不须裁,萝月秋悬宝镜开。

鹤背几随王母去,蛾眉曾识祖龙来。

蟠桃结子三回熟,若木为薪十度摧。

回首同时金屋伴,重泉玉匣葬寒灰!

落叶

万片霜红照日鲜,飞来阶下覆苔砖。

等闲不遣僧童扫,借与山中麂鹿眠。

方丈巢燕

花正开,雨霁春欲回,缉垒成双到,穿帘作对来。

飞上下,上下去又还,白门辞王谢,出入傍禅关。

钟梵定,长廊清昼静,远近雏学飞,呢喃语堪听。

栖寺好,画栋雕梁巢莫保,秋去春复来,永伴山僧老。

山中四景

门径苔深客到稀,游丝低逐软红飞。

松梢零落飘金粉,童子枝头晒衲衣。

风敲窗竹惊僧定,鸟触残花坠涧香。

《圆觉》半函看已了,纫针自补旧衣裳。

几点归鸦几杵钟,纷纷凉月在孤峰。

清霜独染千林树,明月漫山一片红。

十笏房清百衲温,名香长是夜深焚。

道人爱看梅梢月。吩咐山童莫掩门。

师一日忽升堂。命侍者召袁秀才来。告之曰:“秀才,腊月三十日到矣。”逊曰:“某亦知之。”师即唱偈示之曰:

万法千门总是空,莫思啸月更吟风。

这遭打个翻筋斗,跳入毗卢觉海中。

逊言下大悟,亦作二偈以答师,曰:

泉石烟霞水木中,皮毛虽异性灵同。劳师为说无生偈,悟到无生始是空。

万种喽啰林大节,千般伎俩未巢南。从今踏破三生路,有甚样机更要参?

唱讫,端坐而化。师集大众曰:“此人有异,汝等不可草草,须要谛视。”僧乃群聚细观,则一猿也。师始为说前事,众皆嗟异!举火荼毗之际,师亲摩其顶曰:“二百年后,还汝受用。”至宋南渡末,有民家妇,怀妊将产,梦猿入室,而诞一男,貌与猿肖。及长,不乐婚娶,坚求出家,父母从之,送入龙济为僧,名宗鍪。其后道价高重,虎侍猿随,变幻神奇,不可胜述,世称为肉身菩萨。果能重修梵宇,大转法轮,如吉之螺山接待庵、永宁桥,皆其所建。号支云,丛林称为支云鍪禅公。有语录十卷,文集四卷,其《蛇秽说》,尤行四方。迨今龙济奉为重开山祖师。忌日,犹有群虎绕塔之异。后人以鍪生时计之,正协修公所记,亦神矣哉!

天致续缘记

昔一秀才,姓徐名成,字文先。年方十九岁,系南直隶人。父为河南开封府知府,致仕还乡而丧。母刘氏,寡居,止生成。生母弟刘琳,亦进士出身,为广西副使,亦致仕回家身死。其妻黄氏,寡居,止生一女,名怀娘,年方二十春。配嫁一婿,名全节,家贫无度,为人不学诗书,不知礼义,往京常年商。怀娘自嫁之后,朝夕不乐。一日长叹,作一诗云:

目怨奴命薄,花发不分明。

情言从心乐,地府觅知人。

怀娘朝夕悲怨不题。却说成生,忽思怀娘美貌,自随任数载,未得相会,欲寻戏之。即同仆出,以访友为由,发仆回家,自至全宅,入见怀娘。怀娘在窗下绣花,见生至,起身答礼曰:“先生贵干降舍,妾夫出外未回,有失远迎矣。”生答曰:“因访友欲回,便过贵门。忝在亲爱,故敢造拜。”女呼曰:“可奉憩少刻。”梅香持茶至,二人坐至一时,各无一语。生自思:“今者,其夫未在,若不以言挑之,缘何得就。”生故作长叹曰:“小生命薄,鸯鸟失雌,比翼不全,大不幸也。何似贤姊,双双于飞,夫妇两全,此天缘何其偏乎。”怀娘知其意而不答。生即起身,扯其衣而言曰:“今者造府,非因访友而来。实作其由,而慕姊矣。”怀娘曰:“汝父妾父皆系姑舅之亲。一旦不念先人,狂行此事,宁忘父而不孝也。宜速退,勿待妾夫知之不便,两有所害。”生听其言,放手长叹曰:“生有昼夜之思,未得一会。今日天意就吾,使吾至此。只求一时之情,谁想贤姊不允,则其进退两难。”遂袖中取出手帕,欲行自缢。怀娘急止之曰:“勿如此,妾有一言。”生听见急丢手帕,近前抱之,以问其详。怀恐其死,无奈,只推“且退,后会有期,切勿如此”。生自思:“此回若不为之,更待何期。”色兴如狂,将怀娘抱于怀内,半推半就,软软温存,扶起金莲,玉体全偎。当芙蓉露滴之时,如恍若梦中魂魄矣。雨住云开,怀娘低头不语。生问曰:“今已事偕,贤姊不悦者何?”怀娘长叹曰:“妾自嫁之后,夫虽贫困,未敢不守闺庭,失身于人矣。妾之名节,尽为兄丧。君其可怜,切勿再至漏泄。倘妾夫知之,妾名扫地,君颜何存?虽共兄交,其心虑此,故有不乐之意也。”言罢泪下,生跪而言曰:“既蒙辱爱,一交犹如魂梦。今则就辞,何其绝人之速耶。乞贤姊见怜,思一刻之爱,念百日之情。果若辞之,生归即于泉下矣。”言罢,泪如雨下。怀娘亦泪而答曰:“草木尚自知春,妾岂无情,一交绝矣。惟恐他人知之,两不其便。倘兄不弃,容妾以书候会可乎?”生启揖曰:“若有此情,生死难忘。”二人眼目送情,相辞而别。怀娘转至绣房,独作一绝云:

别郎何日更相逢?犹恐相思路不通。

一刻恩情如线系,从此心挂梦魂中。

怀娘作诗罢,修书一封,唤梅香曰:“你明日与我持此手帕,内书一纸,去姑娘家,递与徐先生,勿使漏矣。”梅香领命而去。

却说成生,回至书馆,如有所失。正不悦之间,忽听敲门,言有书至。成生开门见是梅香,问:“小姐安在?”梅香答云:“有书在此。”生接之,曰:“倘能久会,不忘付书之人。”梅香微晒,答曰:“只恐过溪不识捎书人矣。”言罢即去。生览书云:

大秋元情郎徐先生文几。妾本贱流,忽遇仙郎错爱,未敢执辞,遂即付躯于兄也。自恨欢会未终,掩泪握别。四目流盼,百计无可奈何。妾何。妄瞻恩之后,安保其能再见兄矣。欲约重会,恐傍切窃睟,忧患无以决也。但垂首瞑目,骨化形销,君弦再续,则为魂中怨鬼,何怜代诉情乎。笔尖未落,血泪先流。惟君挂思,妾死无憾。草草冒渎。

小妹刘怀娘衽拜

生览书毕,叹曰:“真女状元也,何期缘会之迟。”忘食失寐,心思怀娘,意想其书。欲复回书,又无人送,进退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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