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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盖棺未定论

国民党第六兵团司令部,一名士兵赤身裸体地被吊在半空,烈日烤在他身上,那一身的伤痕不断地往下渗血,将地上映得一片殷红。

平子从司令部出来,看到此番景象很是不忍,四顾之后终于朝这边走了过来。

值班士兵上前,朝他敬礼。

“这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是个逃兵,听说他有兄弟在共产党那边当官。”

平子叹息:“上面的,还能说话吗?”

逃兵余光扫了过来,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把你放了,你还逃吗?”平子不等对方答话就对士兵说道,“喂,他说不逃了,放他下来吧!”

“是,长官!”士兵赶紧上前解下绳子,逃兵依旧有气无力,说不出一句话。

“听好了,我现在出去办点事,你们帮他包扎下伤口,回来我要找他谈话!”平子说完匆匆地出了门,他并非当真要找逃兵谈话,只是希望他得到治疗而已。

很快,这件事情便被他忘了。

1949 年 7 月开始,解放军三“十兵团摧枯拉朽般席卷福建全省。因为国民党残兵败将太不禁打,原本定于 1950 年解放福建的目标似乎也要提前达成了。

兵败如山倒,往往解放军一到,整团整师的蒋军就集体投降。

“援兵,还有援兵吗?”作战室里,国民党第六兵团司令部作战参谋摇着各处的电话,五个军的兵力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整个兵团司令部被架空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参谋四处奔跑,发现整个作战室也没几个人了。

平子站在方先觉旁边:“副总司令,撤吧,队伍已经散了!”

“打完了? 既然仗都打完了,那还能撤到哪里去呢?”方先觉淡淡笑了笑,“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副总司令,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走!”平子上前欲将他扯起,只是方先觉一米八几的个头,他实在难以拉动。

“副总司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衡阳的时候我就该死了,这会儿还跑哪里去呢? 福建一完,就无路可退了!”方先觉叹息,“小子,你自己走吧,你还年轻!”

“副总司令,您怎么能拿现在和衡阳比呢? 在衡阳您要真死了,那是抗日英雄,可现在,不值啊……”平子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知道您活得累,可当初您既然做了选择,就得继续活下去啊!”

“国已不国,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如今即使苟活,走到哪里也是为人不耻,还不如就此了结,也免得你们牵挂……”

“来人啊!”平子大叫一声,发现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当下一咬牙,拖着方先觉就往外奔。

一名解放军士兵押着一队人,在平子的面前一晃,平子一惊,将手中的枪压上了保险。

“喂,那边还有人!”一名少将俘虏朝解放军战士大叫。解放军战士回头,发现了平子和方先觉,他的嘴唇一阵蠕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平子一惊,眼前的解放军战士似曾相识,正是不久前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逃兵。

“是你?”平子内心一阵激动,但他已经无暇顾及了,拖着方先觉继续狂奔。

“不准东张西望!”解放军战士一枪砸在还在叫嚷的少将身上。

“喂,那边过去的是兵团部副司令官!”少将不顾痛,仍旧叫着。

“出什么事了?”三营营长强子和教导员卢天宝刚好也赶了过来。

“他放走人了,你们的人把兵团副司令员放走了!”少将依旧嚷着。

“天成,怎么回事?”卢天宝走到战士面前,卢天宝是他的哥哥。

卢天成咬着牙:“哥,我今天徇私了,你枪毙了我吧!”

“怎么可能呢? 你命也不要地从国民党那边逃了过来,怎么可能徇私呢?”

“我前些日子跟你说的救命恩人,就是刚才过去的人。我知道解放军宽大,我抓住他,他也没事,可他救了我的命,我不忍心!”卢天成咬着牙。

“长官,那可不是一般的人,那是第六兵团副司令长官和他的副官,要不是你们有立功政策我还不想说呢。可你们的士兵,竟然让他逃走了!”

“王八蛋你怎么不早说!”一边的强子听说是方先觉,一下来了精神,“我亲自带几个战士,现在马上追赶应该来得及!”

“喂,可不许开枪,上面有交代的!”卢天宝在后面叫着。

强子追上了方先觉,数名国民党军官紧随在他的身边,显得憔悴之极。

强子的目光在方先觉身上停滞了:眼眶深陷,一米八几的个头,和当年衡阳陷落的时候差不多——多一百斤,已经不成形了。

“副总司令!”平子扯不住方先觉,就见方先觉慢慢地走到强子面前,“你要抓我吗?”

强子一声不吭。

“营长!”几名士兵上前保护。

“你们让开!”强子走上前,他看见摇摇欲坠的方先觉,甚至想上前搀扶,“军座,您这是何苦呢? 饶少伟师长现在也归顺到人民这一边了,您有必要这样吗?”

“我自己的路我知道该怎么走!”方先觉凄楚地说,“我们这些人,能活着的已经不多了,如今还兄弟相残……”

“上面说了,只要您放下武器……”

“不必说了,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已经铸成一次大错,永远不会再犯了,哪怕真如你们说的一条道走到黑!”

“军座,我会开枪的!”强子哽咽着。

“开吧,你就当眼前的人你并不认识。从衡阳失守开始,从 1944 年 8 月愿 日开始,你们的军座——民革命军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就已经永远地消失了,你不必顾忌!”方先觉的言语中甚至带着鼓励,强子的手颤抖着。

“窝囊废!”他大叫一声,手上的冲锋枪突然朝平子扫了过去,原来就在这个时候,平子举起了枪。

两边几乎同时交上了火。

“你杀军座,天理不容!”平子的子弹射出的同时,用身体挡在了方先觉的前面。原来就在此时,其他士兵对准方先觉的枪也开始射击了。

“王八蛋,谁让你们开枪了!”话音未落,强子也挡在了方先觉的前面。营长的这一突然举动让一群士兵傻了眼。在停火的同时,孙鸣玉等几名国民党军官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起方先觉就跑。

“不许追,让他跑!”中弹的强子下着微弱的命令,士兵们不得不停止了。

“窝囊废,窝囊废呢?”在医院里,强子刚醒来就焦虑地叫着。

“别叫,别叫啊,瞧你这德性,关键时候抛锚,把个国民党大官也放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埋怨着。强子抬头,一身雪白的衣服,穿着护士装的正是丫头。

“丫头,是你,你咋跑这来了!”强子止不住的惊喜。

“还说呢,你这几年到处跑,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不是找新四军没找着才投了八路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啊,为找你可算是找遍了大半个中国!”丫头的脸慢慢变红,“我听说你那国军的老军长逃到福建这边了,估摸着你八成也来了。你不说了吗? 一定要争取他们回到人民这一边,所以我也就来了!”

“是啊,可惜已经没用了,老军长听不进去!”强子纳闷地说,“就是那个窝囊废,老子的第一个兵,也不听话了!”

“窝囊废,窝囊废呢?”

“他和你一样,吃了几颗子弹,这会儿也刚醒来! 我说你们啊,都是侥幸得很,这几颗子弹只要偏一点点,那就没命了!”丫头叹息着,“你要死了,我还不知怎么回去呢!”

“快扶我起来!”强子好像没听见一般,“扶我啊……”

“你干吗?”

“我得去看看窝囊废,那小子要知道现在终于被我俘虏了,还不气死!”强子已自行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

“别别别,好不容易缝起来的伤口!”丫头嗔怪道,“你再不珍惜自己,我可不管了!”强子没有注意到,数年未见的丫头神情间多了一些妩媚和娇羞,又是如此关注他、在乎他,多少年以后他才感悟到,这是一份多大的福气。

丫头扶着强子,转了两个房间后来到了平子的房间。平子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窗外。

“窝囊废!”强子在门口大叫一声。

平子回过神来,看了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你的伤不要紧吧?”强子关切地靠近。

“多谢,多谢你关键的时候救了副总司令!”平子真挚地说,“你终究还是记得我们,记得老军长的!”

“我什么时候忘掉你们了?”强子叹息,“只是我们当初走的是一条弯路。我醒过来了,不少弟兄也醒过来了,他们重新做出了选择,可你们还在原来那条路上,我多想拉你们一把!”

“谢谢,谢谢了! 其实我早已知道,我们走的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只是军座他太孤独了,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我从衡阳的时候就跟着他,实在不忍心将他一个人抛下!”平子真挚地说,“这四周的一切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对的,我是你的兵,可我现在还是不能跟着你,从衡阳的时候我就已经选择了在军座身边,现在他落难了,我怎么可以抛弃他呢?”

“那你想怎么办?”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允许,我还是想回到军座身边!”

“但是他很可能到台湾去了,你怎么去?”强子担忧地说,“兄弟,一切都过去了,留下来吧,就在这好好过。你也没享过多少福,自把你从要饭的弄进部队开始,你就和我们一样受苦了,我现在要补偿你! 我是营长了,我也当官了不是?”

“美得你,因为放了你们军座,你被降级了。”丫头插了句嘴。

“怎么,降级了?”

“是啊,听说您现在是连长了!”一名护士笑了笑。

强子挣扎着站起。

“别乱来,你伤还没好呢!”丫头叹息,“降就降吧,不就一个职务吗,你就那么在乎?”

“连长? 连长怎么了,连长手下也有百来号兵。我说兄弟啊,你现在也不窝囊了,这不见着子弹也不怕了吗? 怎么样,在我手下干,给你个排长!”强子假装镇静,他不想在平子面前显露自己的窘态。

平子摇头。

“怎么,嫌官小了!”强子站起,“要知道你当初也就一要饭的。”

“我说过,我只想回到军座身边!”

“回去继续做国民党,反党反人民的国民党? 好啊,就是我放了你,我看你怎么回去! 真没意思,你想和他一起陪葬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他也曾经是你的军长!”

“说他怎么了? 我说他怎么了! 他当初投降鬼子,害得我们这些活着的、死了的弟兄们一生一世被人戳脊梁骨。今天要他作个选择,回到人民这一边他偏不肯,我想不通!”

“你又不是不知道,军座当初有别的选择吗?”平子咳嗽着,“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为什么不去死? 他死了我们都跟着死,也免得受这份罪!”强子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极端了,叹了口气,“对不起,我说得有些过了!”

“不、不,一点也不,你这句话有很多人问过,对军座来说,我想数都数不清了!”无人的时候,军座也曾不断地问自己 ‘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活着受这份罪!’可我知道,他根本就是身不由己,他又不是没试过自杀,可没有成功啊!”

“我、我说的也是气话。说实话,无数次当我因此难过的时候我怨过他,可后来想想,他的难处可能比我们多十倍、百倍、千倍。他作为一军之长,可能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因此我就原谅了他。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宁愿他还是我的老军长。我相信,只要是有良心的老十军,都不会忘了他。”

“良心,我想我们都该有点良心的,就是我这样一个被所有人抛弃的叫花子,我也知道我得有点良心。这些日子我亲眼看见军座是怎么过来的,如今不管他走的是什么路,阳光大道也好,死胡同也好,我早决定了要陪着他。你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可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叫花子,我没有事业,我只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得陪着军座!”

“看来你真是死心踏地了,我要不帮你,那就是狼心狗肺了!”强子叹息一声。

“不,我不需要你帮,你只要不阻止我就行了!”平子郑重地说,“你得好好过,替我们这些衡阳出来的人好好过。你现在在共产党这边当官了,共产党胜利了,你也可以享享福了,我们这些人得有几个过得好的!”

“行,我替你们好好过!”强子说着说着哽咽了,“窝囊废,你现在先别动歪主意,把伤养好行吗? 我会安排你走的!”

“行!”平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强子也相信,这点面子平子还是会给他的。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平子的病房。

然而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当他来到平子病房的时候,发现这个人早已经没了踪迹,甚至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

“我要知道你这么无情早就该通知医院……你这伤口才缝几天的线就迫不及待地离开,这不是找死吗?”不知是痛恨还是内疚,强子这一难过就是大半年。

强子私放国民党第六兵团副总司令的事件没有因为他的负伤而停止调查。当他的枪伤治好时,一切也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

“强子连长,你现在被命令即刻转业回家!”团政委直接把一张转业通知书递到了他手里。

“你所犯的不仅是这一个错误,在治疗期间,你还私自放跑了被俘而接受治疗的国民党副官。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些人都是你在国民党那边服役期间的熟人! 鉴于多年来你为人民所做的贡献,部队不追究你,允许你正常转业!”

团首长公布的决定,强子后来一句话也听不到了。他不知道,真要自己脱了这身军装回家,还能干些什么呢?

“回家就回家吧,现在家里不打仗了,还都分了土地,多好啊!”丫头安慰着他。

“可我都不知道家在哪里呢! 从小我就被父母带到外面逃荒了,家的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强子哽咽着。

“你的家不就在衡阳吗?”丫头轻声地说,“从认识你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以后会到衡阳安家的!”

“不、不,那个地方……我不想去!”

“可我是那里的,你不愿意跟我去吗?”丫头的脸上带着娇羞,“湖南的山好、水好、人也好,那里留不住你吗?”

强子抬起头,他自然明白丫头的意思:“可你知道,在那里我留下了多少伤痕!”

“我陪你慢慢去抚平,我会帮你的!”丫头诚恳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陪你了!”

“是吗?”强子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其实我也是……”

“那就随我回去好吗?”丫头的声音越趋温柔。

“嗯,回去,我随你回去!”丫头的温柔让强子忘却了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丫头。

强子随着丫头回到了衡阳,他们在原来独立团所在地——村后山盖起了一个茅屋,这就算是他们的新家了。

婚礼很简单。领了结婚证,然后到独立团弟兄们的坟前叩个头,两个人就算结婚了。强子没有亲人,而经历那么一场残酷的战争后,丫头也没什么亲人了,他们决心做一对为独立团的弟兄守坟的小夫妻。

“知道吗? 这么多年来,丫头就想啊,要能找到你,一定嫁给你!”丫头沉浸在幸福中,她已经想过无数回了,要生七八个儿女,和强子好好地过。

“那么多兄弟姐妹,如今也就我们俩了,我们得好好地活,开心地活!”强子回忆着,“要是连长、大胡子他们都在,多好啊!”

“还有马大叔,喜三哥……那一仗之后,村里的人都不见了,马大嫂他们也没了音讯,你知道吗? 我是多孤单、多害怕,我就到处找你!”说到后来,丫头恍恍惚惚地睡着了,她偎依着强子进入了梦乡。

台北,方先觉再一次在睡梦中惊醒。

78 岁的方先觉已经明显现出了老态,时常精神恍惚。更严重的是,他的心脏病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到了 猿 月,病情已经相当严重。

“不用去医院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方先觉平静地交代着后事,“我方先觉一生戎马,生于皖北,滞于衡阳,死于台北,一辈子最牵挂、最自豪、最羞辱的事都发生在衡阳。自衡阳开始,国民革命军第十军消亡了,他们的军长也消亡了,方先觉从此只是一个符号!”

“拿纸笔来!”老将军平静地说。

平子取来纸笔的时候,老将军微带着喘息。

“小子,你跟了我一辈子,该忙自己的事去了!”方先觉笑了笑,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平子接过他的墨迹,上面凝铸了十六个大字“原国民革命军第十军战士方先觉之墓”。

“方委员! 方委员!”平子以为他不行了,拼命叫着。

“别慌,把这个刻到墓碑上去吧! 记住,这是我最后的期望!”方先觉说完,仿佛睡觉一般闭上了眼睛。

这回他再也没醒过来。

1983 年 3 月 3 日,原国民革命军第十军军长方先觉因心脏病突发,在台北家中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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