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教练也闻讯赶来匆匆赶到,错愕地看着队员们的群架场面,吹响了胸口的哨子,听见教练出场,队员们也纷纷停了手。
教练有好事者递上来的手机,大为恼火,“一堆废材!就为了一个女孩子,公然打群架,象话吗?”
教练两手抱胸,在队员们面前来回踱了几步,说道:“我看你们是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现在,除了倪特之外全部的人,给我到后山罚跑!”
田径队顿时一片哀号声传说中的后山,有三个四十五度角以上的好汉坡,总共长达一公里,据说是田径队的终极惩罚训练法。
“教练,男子汉敢作敢当!你愿意用这种终极逞罚法来教训我们,表示对我们的体能予以肯定,我,王志硕,欣然接受挑战!”
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众人傻眼地看着志硕被惩罚还这么兴奋地样子,又不满地瞪了一眼凌俊飞,也跟着跑了出去,只有巧克力哀号地求教练放过他,教练更加厉声喝他,再不赶紧去跑,两倍罚!巧克力只得认命地跟着队员们跑出去。
越过其他队员,凌俊飞跑在最前面,顾垒也追着他跑了去,柴格为了不让顾垒一个人跑又趁着教练不注意追了过去。
“阿飞,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讲那些话惹志硕学长。而且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把你跟贝芮的接吻的事说出去。”
刚一赶上,顾垒就赶紧向阿飞解释,只是凌俊飞并不领情,冷冷地说了声不要再提,继续往前跑着,顾垒心里委屈地想,为什么他不相信自己呢?自己明明没有把他的事情说出去,而且说那些话也纯粹是为了帮他,他为什么就这么冷淡呢?这么想着,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脚步一加快,冲到凌俊飞前面去了。
柴格见有异样,赶紧冲过去跟上顾垒,经过凌俊飞身边的时候,生气地冲着阿飞说:“阿飞,你太过分了!”
看到顾垒的眼睛又红了,柴格赶紧劝她不要哭:“小垒,阿飞一点都不领情,你看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们说好,等跑完这座山,回到学校之后,你不要再当什么飞行部队领航员了好不好?不要理阿飞了,你还有我这个好朋友,我绝对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大学四年,我都会陪着你,好不好?”顾垒惊讶地看着说出这话的柴格,一面又看看在后面跑着的凌俊飞,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不再理这两人,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柴格跑不过顾垒,只能再后面拼命地追上去,凌俊飞也轻轻叹了口气,
像是对顾垒又像是对自己说了一句:“这个笨蛋,这种时候我还真跑不过你!”看到前后都没人,阿飞转念一想钻进树林子里抄小路去了。
一路跟在顾垒后面的柴格,根本不善跑步,跑着跑着早不见顾垒的人影了。
末了,他累得瘫坐在地上,想着顾垒,喃喃到:“小垒,别难过,有我呢,我妈妈说……我妈妈说……”
顾垒一个人越跑越快,她一边落寞地跑,一边想着柴格的话,当飞行部领航员,阿飞一点都不领情,干脆不要当了!
然后,顾垒忽然间对着在山上空荡荡的树林大喊:“阿飞,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再也不要当领航员了!”
说完顾垒松了一口气,“真的吗?”
凌俊飞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把顾垒吓了一跳。
“你?你从哪里跑出来的啊?”顾有点做贼心虚,凌俊飞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顾垒,顿时把顾垒看的好不自在。
“我,我发誓,你跟贝芮的事情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
才刚说不当飞行部领航员,顾垒就忘记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希望凌俊飞不要误会自己,赶紧抓住机会解释清楚。
“我知道,你昨晚一直哭到睡着,哪还能做其他的事。”凌俊飞平静地说出了这个事实。
顾垒被阿飞这么一说,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要解释:“我哭,是因为我喝醉了,我,我很高兴你跟贝芮可以在一起。祝福你们。好了,我话说完了!”
然后转身要走,凌俊飞却一把把她拉到身边,紧紧地搂住了。
顾垒惊讶地在凌俊飞的怀里臊红了脸,心怦怦直跳。
“你说完了换我说。我没有跟贝芮在一起,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不可能了。我也根本不在意田径队或倪特想些什么说些什么,我在意的是……”
顾垒抬起头看着凌俊飞的眼睛等他说完,凌俊飞盯着顾垒真诚的双眼,却失却了说出实话的勇气,于是转而说道:“我在意的是,你根本搞不清楚我跟贝芮的关系,就自己胡思乱想,搞得大家都不好过。真是小麻烦,你看你,又哭得脸脏兮兮的!”
然后又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不过顾垒早就不觉得委屈了,还跟凌俊飞抱怨道:“喔,是你自己吻人家,还怪我胡思乱想,这些麻烦还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还有啊,你自己全身都是泥巴,才脏兮兮呢!”
看到顾垒嘟起嘴来明明是嫉妒还要装出一副大方的模样,凌俊飞觉得这丫头还真是可爱极了。